兩雙染色眼瞳相撞,火光四濺。
“教官……”言卿柔媚一喊。單是聽到自己這種充滿蠱惑的聲音,她自己的臉頰都瞬間染著緋色。
她的手指勾了勾,動作極具挑逗意味。
金銘看著她,呼吸一緊。他的目光落到她的綁滿紗布的左腳上,旋即移開了眼,低埋了頭。
言卿妖氣已露,她的聲音低婉纏綿,請求的語氣濃重:“可以借你的手用一下嗎?”
金銘明知她想借機折磨他、報複他,仍然鬼使神差地走過去。他的目光落到她敞著幾粒紐扣,內衣若隱若現的病服領口裏……
雪穀上的紅梅,會讓她瞬間投降求饒。可是他現在不能這麼做,怕她一發不可收拾,纏著他繼續下去。
然而言卿隻是抱著金銘的手,放在臉頰旁邊,嘴角彎彎,鼻息發出舒服的呢喃:“陪我,一會兒就好。我也想睡了。等我睡著了,你再去睡。”
十足不體貼金銘的要求。可是金銘願意。甘之如飴。
言卿全身縮成一團,像一隻糊塗的小寵物,翹著圓實誘人的臀部而不自知。她依賴的臉,貼在他的掌心,就像他手心裏的寶貝。
金銘看著她的睡顏,眼眸裏都是溫暖的笑意。他坐在床邊,板正了身子,盡量坐得一本正經,可是,他騙不了自己,心潮早已洶湧澎湃,熱血在沸騰、在燃燒。
這隻愛折磨人的小貓妖喲!
言卿的粉嫩臉頰在他手背上蹭了蹭,眯著眼呢喃道:“怎麼突然覺得好熱,親愛的幫我開空調,遙控板在床頭櫃上。”
金銘依然維持著略微僵硬的姿勢,開了空調,沁沁涼涼的風,舒舒緩緩地吹。他迷亂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冷靜。
可是言卿卻不準備就這麼放過他。
“教官,我好癢,你幫我撓撓。”言卿說著,就把金銘的手,送到了她的領口,堵在了雪穀之處。
兩方柔軟摩挲著他精瘦有力的手。
金銘縮了縮手,言卿卻抓得很緊很緊。
“這裏也好癢。”言卿帶著他的手,越過兩方大山,抵達平坦的平原,一路到了一個藏著幽蜜之穀的地方。
“你是皮癢。”金銘眯了眯眼,眼神裏有警告的意味,皮癢欠抽。他拍了拍她的大腿,下手有點重,很不客氣。啪啦啪啦地響。
言卿反而是咯咯咯直笑:“不逗你了,接個吻就睡。”
金銘挑著眉,思考這句話的可信度。言卿嘟著嘴,一副等待的模樣。他終於還是埋首,唇齒相扣,熱氣繚繞。
情不自禁,就會越吻越深。
言卿看到了金銘的耳朵紅了,得意地笑了笑,眼裏全是得勝的光在閃爍,帶著點她慣有的狡黠和邪魅,像俏皮的小妖精。
金銘全身緊繃,呼吸漸重,手也不自覺地開始在她身上遊走。她的每一寸肌膚,他都熟悉無比。
言卿見金銘動情,她的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在金銘的胸前遊走,摸索著解開他的紐扣,一粒又一粒。她的手已經摸到了金銘的皮帶,但是金銘又換了一條新式機關的皮帶。她摳來掰去,根本打不開,破解不了玄機,她又開始煩躁迷亂,胡亂撕扯。
金銘抓住了言卿不安分的貓爪,一個魔術師解不開皮帶扣,果然有意思。這是密碼扣,隻有密碼對了才能解開。
而密碼是言卿的生日,可是金銘暫時不準備告訴她。
所以,這下換金銘得意地笑了。這次輪到他,帶著她的手,隔著防護線,感受著屬於男人的蓬勃有力:“它是你的,隨時為你服務。前提是,你……方便。”
“討厭!”言卿撇著嘴,用力地錘了錘他。見過女人防狼的,沒見過男人這麼愛搞的。言卿發誓,以後金銘的皮帶,都要由她來買。
她撅著嘴,抽回手。蒙著被子,佯裝睡覺。
金銘覺得好笑,去扯了扯她的被子:“露個臉,等下缺氧了。”
言卿蒙著頭,咕噥一聲後,翻過身,背對金銘,露出了頭,哼哼唧唧不高興的樣子。
金銘笑著搖搖頭,掐了掐她的臉,然後趕緊逃開,回到自己的陪護床上躺好。他臉上的笑意,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