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落後淩銳一步,步入豪華大包。她看到眼前,從主座上站起來、緩緩朝著二人走來的合作夥伴,驚了一瞬。
可不就是,淩霄塔上遇到的艾倫。亞瑟那可國的小王子,艾倫希伯來。這個男人竟然還大言不慚,對言卿說:“如果你離婚了,可以來找我。”
言卿還沒結婚,更別提離婚。就算離婚,也不會跑到異國他鄉去找一個金發碧眼、一麵之緣的男人。不是說亞瑟那可國正在鬧內亂麼?為什麼王子跑到大華國來找淩銳談項目?
到底是什麼項目?該不會是什麼滅國、複國的生意吧?
言卿不明覺厲。乖乖地站在淩銳身後一側,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艾倫,裝作從沒見過他的樣子。
可是艾倫卻理了理自己耳畔的發,瀟瀟灑灑地走到淩銳麵前。和淩銳稱兄道弟地擁抱。淩銳精通全球十大強國的七門語言,有四個國家都是用的國際通用語。
淩銳和艾倫臉上都是燦爛的笑。淩銳脫掉了傲慢的外衣,就像見到了一個久別重逢的好朋友。印象中,淩銳是很討厭被人觸碰到他的,不論男女老幼。他們倆什麼關係?
言卿還在發怵。艾倫已經鬆開了淩銳,朝著言卿伸開雙臂,這是要擁抱言卿的意思。言卿愣住了。
淩銳挑眉,說道:“這是亞瑟那可國的見麵禮儀。”
這一點常識,言卿也知道。正式的場合,或者久別重逢的親人,禮儀會更加隆重,男性除了擁抱女性之外,還會親吻女性的兩邊臉頰。
就算知道,言卿也仍然沒動。
艾倫細長的薄唇抿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主動朝前一步,緊緊地環住言卿的嬌軀,一手摟著她的纖腰,一手放到她的臀部,把言卿的雙手也死死圈住了。不再亂動,卻久久地不放手。他的鼻尖使壞地蹭了蹭言卿的耳畔,溫熱的呼吸就灑在言卿的耳珠、玉脖上:“美女,我們又見麵了。”
“請放手。”言卿苦著張臉,掙了掙,卻掙不開艾倫的懷抱。當然她也會說國際通用語,日常交流不會有障礙,這是從小學到大學的必修課。就算街上掃地的環衛大媽都能給外國旅人指路。
艾倫不僅沒放還越抱越緊,誓死不讓她逃出自己懷抱的囚牢。他的鼻尖蹭了蹭言卿的臉頰:“從今天開始,我要追求你。”
通過淩銳,艾倫知道,言卿未婚。亞瑟那可國的道德,是不準追求法定已婚女性的,那被視為破壞婚姻罪。
但是如果對方還隻是未婚情侶,大可拆散,大可霸占。人們會覺得有本事奪人所愛的男人,是勝者,是雄獅,是所向披靡的王。
地域文化代溝。
言卿翻了個白眼:“我有男朋友,我們婚期已定。”
艾倫很高,估計接近一米九的個子,他弓著身子,讓他的鼻尖對著言卿的鼻尖:“沒關係。在你們領證之前,我都不會放棄。我的小美人兒。”
言卿眉頭一擠緊,淡淡道:“我懷孕了。”
艾倫眉峰一揚,眼眸裏是一絲異色。他忽然悻悻地鬆手,不去看言卿一眼。一臉失戀的表情,去搭淩銳的肩膀,開始訴苦:“淩,我一顆芳心,就此寂寞了。哎。”
淩銳象征性地拍拍艾倫的胸膛,說了一句大華語:“天涯何處無芳草。”
“可我獨戀這支花。”艾倫接口。一臉委屈的模樣。他說的竟然也是大華語,而且說得標準流暢。大華語號稱十大國裏最難的語言,發音複雜拗口,而且字形千變萬化。
言卿略略詫異。
兩個男人基情四射地拉拉扯扯,入了座,頭靠著頭耳語,而且時不時地盯著言卿看幾眼。
言卿就這樣,看著淩銳和艾倫之間眉來眼去,三句話不離討論她。有些語言又用的是言卿聽不懂的。弄得她甚是無語地杵在那裏,終於沉默中爆發了。她對淩銳說:“說好的來打壓酒鬼呢?”
淩銳和艾倫都是一愣。
淩銳不動聲色,倒是艾倫一下子來了興致,蹦到了言卿身邊。他的笑容彎成弦月:“原來你就是淩銳找來陪我喝酒的人。咱們真是太有緣分了。”
“不過,實在不好意思。我現在不能喝酒。”言卿坦然一笑。
“為什麼?”艾倫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明明是淩銳找來和他拚酒的,怎麼可能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