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還沒退出舞池,賀明就湊過來,笑得酒窩深深:“女神,來跳個舞唄!”
言卿抬腳就朝著賀明踹過去,賀明像皮猴子般彈開。她笑道:“滾滾滾!滾去和雪雅跳,她精力旺盛!我年紀大了,跳不動了。”
“不要!我才不要當電燈泡,他和彬哥跳得正嗨。”
“你這是吃醋的表現。”
“我沒有!”
“口是心非。”
“真的沒有!”
“真的口是心非。”
“好吧!那我去把雪娃娃搶回來玩!”賀明說完就開溜了。
侯雪雅非要教會龍彬跳舞,可是龍彬偏偏就要扮演一個笨手笨腳的角色。龍彬樂得讓賀明解救自己。
龍彬朝著言卿慢慢走近,鞠躬行禮,手一旋,手中就出現了一支淺香檳色的玫瑰:“小公主,請接受我誠摯的心意。”
“我都三十了,你還叫我小公主,不怕別人笑掉大牙麼?”言卿笑著接過香檳玫瑰。
金銘喚言卿小公主,是因為金銘很早之前就知道,言卿是烏丘拉絲國邢德妮公主與言鼎的女兒。
龍彬喚言卿小公主,卻是因為兒時玩的過家家遊戲,言卿扮演被壞人捉走的小公主,龍彬扮演救公主的英雄。
於龍彬而言,兒時是公主,一生就是他心中的公主,唯一的公主。他雙目剔透地看著言卿:“十歲是,二十歲是,三十歲是,一輩子都是。”
言卿嗅了嗅玫瑰,卻戲謔道:“不會又裝了竊聽器吧?”
龍彬挑眉,一本正經地提醒道:“說不定哦!”
言卿拿著玫瑰就朝著龍彬的頭頂砸去,笑意盈盈:“那就趁早毀了。以防萬一。”
“小姐夫的事……”
“不用操心。”言卿淡淡道。
金銘的事情,不難解決。
淩銳繳納保證金,陸楠菲簽署擔保書,侯爺知會了片區警察。金銘在警察局裏好吃好喝地呆了一天,就被客客氣氣地送出來,猶如送佛回西天。
去接金銘的人,就是龍彬。
龍彬靠在車門上,遠遠地就朝著金銘揮手,大呼:“小姐夫!”
金銘微微點頭。龍彬是還要認他的。當年,正是金銘幫了龍彬一把,免於牢獄之困,還以退役軍人的身份,重獲新生,受人尊敬。
再造之恩。
“小姐夫,請上車。”龍彬開了副駕車門。他又恢複了昔日的風格,鍾愛的鉚釘馬甲、皮褲、馬丁靴,戴上了耳釘、鼻環,鉑金色低調而經典。
很酷。
龍彬開著言卿的跑車。這輛跑車在六年前是炫酷吊炸天的,可是現在卻有點過時了。
轟!
一陣轟鳴,龍彬已經開著車,飛射出去:“小姐夫,如果你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地方。別跟我客氣。”
“那就幫我重新追回她。”金銘不用說是誰。
“她心裏從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人,還用追麼?”龍彬疑惑不解。他去過言卿家,到處都是金銘的痕跡。
兩人的婚紗照、金銘的生活照到處都是。而金銘送言卿的禮物,也被她收藏得完好無損。
言卿從未想過,有人能替代金銘作為她心上人的地位。而言小貝也是在“照片裏這個人就是你爸爸”的感情灌輸下長大,所以言小貝才會初見金銘就問“那個人是爸爸嗎”這樣的話。
言卿也會經常講金銘的事跡給言小貝聽。這樣言小貝一直很崇拜金銘,以爸爸為豪。
說言卿心裏沒有金銘,是任誰都不會信的。隻是,當局者迷。
“可是,她都不讓我回家。”金銘手撐在門邊,看著車窗外飛速滑過的風景。心裏蒙了一層烏雲。
龍彬開車去的方向,金銘是知道的。海景別墅。言卿帶金銘去過那裏,那是言卿酒吧街盈利所得,買下的小別墅,二千八百萬的豪宅。
當然,這樣房價,在乾市買到這樣的小別墅,已經算是言卿折上折,得了天大的便宜。
這些年,言卿賺得錢倒不多,但是她卻吃掉整個酒吧街的一百零二家酒吧。步步為營,步步驚心,最終一手遮天。實在了不起。也肯定吃過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