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過,竹葉簌簌作響,搭配著喵叫狗吠。
大自然的清香,鮮花的芬芳,繚繞在鼻息,每一個呼吸都覺得神清氣爽。綠蕊公園真是當之無愧的城市之肺。
這個地方幹淨出塵,與世俗的塵埃相比,別具一格、遺世獨立。整日生活在金屬機械環境裏的人,是絕對不會懂這份美好。
“帥叔叔!”一聲清脆的女聲,遙遙地飄來。
金銘扭頭,就看到一個花苞頭、吊帶背心、超短破洞牛仔褲的女孩,衝著他招手,然後連蹦帶跳地蹦噠過來,像一隻快樂的小麻雀。
是侯雪雅。侯爺的女兒。青春洋溢,將滿園芳翠都比了下去。
金銘略略一笑,算是回應。
“帥叔叔,你怎麼來了?”侯雪雅坐在第三方的木凳子上,她手裏捧著一大杯自製酸奶冰激淩,灑著鮮果粒。
夏天與冷飲更配哦!
侯爺與侯雪雅的性格,幾乎是兩個極端。一個細致內斂、溫吞大氣,一個大大咧咧、心思單純。
“老爸,你接帥叔叔過來,怎麼不接言媽媽和小貝過來?你不想你兒子哦?”侯雪雅大口大口地吃著冰激淩。一出口的話,卻平地一驚雷。
侯雪雅喊言卿是言媽媽,金銘是早有所聞。但是其中淵源,卻不清楚。這下子又來了,言小貝是侯爺的兒子?
“小貝今天去遊樂園玩了。”侯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金銘那杯茶,還沒動過,不用續杯。
言卿與言小貝的行蹤,侯爺是一手把控的。金銘又略略心驚,他作為丈夫、爸爸,是不是有些失職了?他花在言卿與言小貝身上的時間,似乎並不多,甚至比不上言小貝的幹爸爸。
沒錯,侯爺是言小貝的幹爸爸。言卿又是侯雪雅的幹媽媽。侯爺與言卿也可以說是親家。
人與人之間,都是一物降一物的。別看侯雪雅天不怕、地不怕,連侯爺都不怕,卻怕言卿衝著她人畜無害地笑一笑。
“爸,你們事情談好了嗎?等下我送帥叔叔回家唄?”侯雪雅18歲成人禮物,就是言卿送的一輛越野車,很適合她的野性子。
最近幾天都被侯爺關在家裏,她已經要悶壞了。又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溜走。
“不用你送。我讓阿漢送。”侯爺果斷拒絕。侯爺管得嚴是有道理的,侯雪雅一旦出門就像放下山的羊子,不記得回家的路了。
阿漢就是之前那個一個勁兒憨笑的司機。他是侯爺養大的孤兒,與侯雪雅算是一起長大的。但是除了背黑鍋外,也跟侯雪雅實在玩不到一塊。
阿漢太耿直、忠誠,侯雪雅太激靈、貪玩。
侯雪雅早就知道,這事要派阿漢出馬。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她早有招數,眼珠子一轉,嘻嘻一笑:“阿漢身體不舒服。”
這句話含義就豐富了。
“你又對他做了什麼?”侯爺也瞬間懂了。這種事情畢竟不是第一次發生,侯雪雅經常坑害阿漢,而為自己謀私利。從小如此。
“可能冰激淩吃太多。跟我可沒關係。”侯雪雅瞪大眼睛,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言卿裝無辜的模樣是楚楚動人的,侯雪雅裝無辜的模樣卻是正氣淩然的。自從跟著言卿混,侯雪雅的演技也是直線飛升,連高考報考的專業,幾乎都是影視類的。
畢竟侯雪雅也是想當大明星的女孩!
“你!”侯爺一噎。阿漢從小就護著侯雪雅,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侯雪雅的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
膽大,大多時候不是缺點,但是做人做事不能傷害別人。侯爺隻覺從小對侯雪雅的教育,都不起零星半點的作用。青春期叛逆那會兒更是癲狂不受教,當時,幸好還有言卿。
“好了,老爸,送客這種事,就由本女兒代勞了。你晚上早點睡啊,我是新手,開車開得慢,可能很晚才能回來了。”侯雪雅說完,冰激淩也不吃了。伸手去抓金銘,拖著他就走。
如果是其他女性的觸碰,金銘一定避之唯恐不及。可是侯雪雅一驚一乍地突然襲擊,金銘莫名地任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