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不想猜猜猜,她直接問道:“侯爺為什麼忽然提及無人島?”
侯爺語目色裏顯現了為人父的懇求,重心長地說道:“無人島的殺手。除了金銘,這世上恐怕沒人敢抵抗了。”
這不是懷疑金銘,而是準備讓金銘出手?
可是,如果金銘自己就是無人島的殺手,那麼又怎麼對抗自己的組織,去救出侯雪雅呢?
言卿徹底陷入了淩亂狀態。
最初,無人島在大華國露出馬腳。是上一次,金銘、言卿去一擲千金賭坊裏救出龍彬、侯雪雅之後,到了言卿的別墅停車場,槍擊刺殺失敗事件。
事後,侯爺也一直在追查線索:“雪雅上次被刺殺,我就懷疑和無人島有關係。無人島接了訂單,一次不成功,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完成任務。”
言卿卻蹙起了眉:“可是當時刺殺雪雅那個殺手,並沒有真的下殺招。否則,就算是金銘,也絕對救不了。”
侯雪雅當時能逃過一劫,全賴金銘憑著超強的聽覺,當機立斷地推開了侯雪雅,子彈才貫穿了車窗,而不是侯雪雅的身體。
而且那個殺手,雖然是男殺手,卻用的是女子協會的手語。告訴言卿的內容,也很簡單,無非是:我隻是炮灰,背後有人。
那個不太專業的殺手,其實隻是被人請來,進行刺殺的試探的。
“對,我沒說無人島是準備殺掉雪雅。殺人是容易的,綁架難度就大了很多,而成功要挾到想要挾的人,難度就更大了。他們還有更大的目的,甚至可能不是衝著我來的。”侯爺忽而輕輕一聲歎息,就像是一片枯葉在墜落。
綁架侯雪雅,除了要挾侯爺這個至親外,還能要挾誰?
“我不明白。”言卿坦言。也許她的思維層次,還沒有侯爺那麼高,想不通其中的關節。
“是為了金銘。”侯爺聲音淡淡,語氣卻肯定。
“關他什麼事?”言卿眉頭越蹙越深,實在難以置信。為什麼扯來扯去,會扯到金銘身上?
“或許,這隻是一個邀請。不過,這隻是我猜測的一種可能。”侯爺解釋道。說的是猜測,他目光裏卻閃著精光。
“邀請?”言卿眼眸睜大,為什麼侯爺越說,她就越糊塗了呢?她的理解能力離線了麼?
“邀請他加入無人島。”侯爺也不賣關子,說出自己的推斷。
言卿眨了眨眼睛,這到底是什麼鬼,不是說金銘很可能本來就是無人島的殺手麼?那麼為什麼無人島還要勞神費力地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去威脅金銘加入無人島呢?
是雲小暖推斷錯誤,還是侯爺猜測錯誤?更或者,他們兩個人都是錯的。
“卿卿,雪雅沒有生命危險,我敢確信。倒是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問題。假如有人衝著金銘而來,對你出手的可能性也極大。”侯爺關於無人島的話題,已經告一段落,轉回了對言卿的警示上。
“先別管我,雪雅的事,現在怎麼辦?既然對方聯係你了,他們說了什麼,有什麼要求?”言卿最關心的問題,不是自己,而是侯雪雅。
現在被綁架的人,是侯雪雅啊!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保證侯雪雅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卿卿,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侯爺避而不答言卿的追問。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想跟言卿談。
“不要說求不求的,隻要我力所能及,你交代的事,我都會去做的。”言卿微微一笑,笑意卻誠懇。
言卿的十字街順風順水這麼多年,侯爺的照拂是少不了的。包括女子協會的逐步成長,都是有侯爺的助力的。
表麵上言卿是在淩銳的提攜下,在商路上逐步做大。但是言卿真正隱藏勢力,卻是在侯爺的庇佑下,一點一滴地拓展。
人靠大樹好乘涼。明裏有淩銳,暗裏有侯爺。
言卿對侯爺的感恩,也絕對少不了。所以她才會花那麼多時間在侯雪雅身上,當年的侯雪雅真的是個不服任何人管教的小太妹。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希望雪雅能過上正常女孩所過的生活。平平凡凡地上大學,安安心心地工作,以後找到適合自己的人生伴侶,一輩子平安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