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竟無言以對。丘碩怎麼這樣說話來著？
丘碩難道吃錯藥了？言卿當然不可能，需要用到他的時候才想到他啊！
在言卿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的時候，丘碩自問自答地自嘲道：“至少證明我對你還有用啊，真好。”
“丘碩……”言卿能察覺出，丘碩一悲一喜裏透露出來的濃重悲哀。他是感覺他與言卿之間的關係，隻剩下他的利用價值了麼？
分明不是這樣的啊！是誰說，他們永遠都是一家人來著！怎麼自己忘了呢？
“可是，你憑什麼覺得我喜歡做這種吃力不好的公益事件？你知道你大筆一揮，整個團隊要沒日沒夜地忙多少天嗎？”丘碩打斷了言卿的話，他不想聽言卿敷衍他。安慰再多，也溫暖不了他孤獨的心。
至於言卿的提議，完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大多數人都這樣，尤其是以領導自居的人。
上次幹翻so之後，丘碩他們也沒拿到任何好處，所有的錢都返還給了消費者。無異於當了一次無名英雄。
丘碩與妄想團隊的人，也不是貪圖錢財，如果他們願意的話，利用網絡，可以席卷天文數字那麼多的錢。但是，他們有自己的驕傲，不屑去做這些事。
“既然你這樣說，我們可以來商量一下報酬。”言卿穩著麵色，揚著清淡的笑意，維持著最基本的風度。
丘碩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言卿也隻能以公事公辦的態度來對待了。
“你以為錢可以解決所有問題？還是你覺得錢能買到我們的勞動？”丘碩卻嗤笑著，滿眼都是叛逆的光芒。
酒後的丘碩，實在太過犀利。每一句話，每一個問題，都讓言卿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力。
“如果你不同意幫忙就算了。還是很感謝你這些年給予我的幫助。記住那句老話，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如果你們需要幫助，就跟我說。”言卿慢慢地起身。已經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丘碩不為所動。
言卿路過床邊的時候，停下步子，才跟丘碩道別：“你早點休息，睡前喝點牛奶，胃會好受一點。不打擾了，再見。”
言卿說完，繼續邁步。
丘碩一把抓住了言卿的手腕，纖細、嫩白、滑膩，讓人欲罷不能的手感。他手下的力道，大了一分，生怕她像泥鰍一樣滑走了：“你明知道，我那麼說，全都是氣話。”
言卿掙了掙手，丘碩卻越握越緊。
兩個人就隻有僵持著。
錚。
言卿的手機鈴音響了。是短消息。
“放手。我看短信。”言卿又抽了抽手，卻抽不動。
“你還有一隻手。”丘碩卻耍賴般不肯鬆手。因為一鬆手，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與勇氣，再去拉她的手了。
趁著酒勁，撒會兒酒瘋。
言卿另一隻手，滑開了手機屏幕，是來自淩銳的短信。
淩銳：老子對你的人體藝術沒興趣。以後不要再發這麼垃圾的鏈接給我，全是病毒。
動人網的照片、視頻都是，既不允許下載，也不允許截圖。淩銳拿出手機就翻拍了電腦屏幕，發給言卿。
竟然是言卿的照片！言卿拍過很多性感寫真！看來拿她的照片，隻是當噱頭。言卿可沒什麼果照流出去。
不僅是言卿，還有很多明星的照片。甚至有些明星的確是果照。桑明旭與好多女星的床上照片、視頻，也全都在上麵。
難道桑明旭以前賣過這些照片給這個網站？
天！
如果不是淩銳，言卿都不知道這個什麼動人攝影網這麼強大，影響這麼惡劣。這要是被未成年看到，不是……毀三觀麼！
“這個就是那個網站上的照片？”丘碩沒有回避，就在一旁看著言卿手機裏的東西。
“嗯。”言卿點頭。
“這個事，我會盡快去辦。但是你要記清楚，我不是在幫你，是在幫許柔。”丘碩鬆開了言卿。
這件事怎麼又扯回許柔身上去了？丘碩與許柔的交情，什麼時候那麼鐵了？
“你知道我向來隻在乎結果。原因次之。”言卿朝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丘碩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