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板娘已經找上門了,言卿也用不著客氣了:“老板娘,我要見島主,你給引薦引薦唄?”
老板娘高深莫測一笑,卻不說話。
愛莎爾卻擋在了言卿與老板娘之間,偏著頭,以教訓的口吻對言卿說:“島主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你們就說,怎麼樣才能見。”
老板娘的笑意更深:“你非要見他做什麼?”
言卿也跟著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不見到他本尊,怎麼幹掉他?你們全都等著瞧好了,我不是在說玩笑。我,言卿,早晚有一天會幹掉島主。親手。”
老板娘欣賞著言卿一本正氣的模樣,謔笑著感歎道:“有誌氣。我等著。”
島主這個稱謂存在至今,第一次有人敢這樣挑釁他!言卿果然是不怕死,有點意思。
老板娘已經扭著腰走了。
愛莎爾瞬間頹唐地坐了下來:“言卿,你完了。”
挑戰一個上位者,最能吸引上位者的注意。但是島主是一個從來不允許挑戰其威信的人,言卿絕對會被殺雞儆猴。
言卿卻不以為然地笑了:“島主那樣的人,一定狂妄自大,外加生活無趣。他一定很想看我這樣的螻蟻,能反抗到什麼程度。這就是我,不,我們的機會。”
把金銘從婚禮上奪走,讓言卿成了被新郎拋棄的新娘。從那一刻起,那個勞什子島主與言卿之間,就不共戴天了。
折磨了金銘那麼久,還在他體內注射了各種藥物,還想把金銘培養成他手裏的殺人機器。如果不是金銘自己福大命大、理智清醒,現在就是一把沒有靈魂的刀。
整個無人島都不是什麼好地方。這裏才是真正的地獄。
言卿沒來也就罷了,既然來了,就要用盡全力去摧毀。
“誰跟你是‘我們’。我和丘碩才是‘我們’,是夫妻,共同麵對一切風險,患難與共,榮辱與共,生死與共。”愛莎爾走到丘碩身邊,去牽著丘碩的手。
丘碩倒沒有避開。好歹兩人走到今天,經曆了那麼多事情,訂婚也訂了,婚禮也舉行了。
“不解決島主這貨。你們的海商之路也順不了。總是受製於人,不如一勞永逸!”言卿當然想一根繩子把自己也捆在愛莎爾他們身上,現在正是拉幫結夥的好時機。
沒有隊友去硬拚,是傻子。必須把島主當做強力的終極boss,組建完美的隊伍,去攻略他。
“有道理。”丘碩已經首肯了。
愛莎爾想了想,也點了點頭。如果真的能解決掉島主,以後這海上再也沒人敢擋住丘碩的旗幟了。
但是,該怎麼行動呢?
“人手不夠,把你們能調動的資源,全部調動起來。先收集信息,再找突破點。”言卿往常打遊戲也是當隊長,指揮作戰的。
這下子又到了輪到她長袖善舞的時候了。
愛莎爾與丘碩的確還有些人手可以用,隻可惜現在所有人都被困在了方寸之地,而左曼芝還在島主手裏。
言卿這才得知了左曼芝的事,心裏更有底了:“就是嘛!就算是為了救左阿姨,也要與島主為敵!否則,你們倆一輩子都被島主牽著鼻子走!”
“嗯。”丘碩應聲。
“哼。”愛莎爾冷哼。
不管怎麼說,三個人算是達成了共識,成為戰友了。
“今晚本來是我的洞房花燭夜,全被你搗亂了。”愛莎爾坐到了小桌上,上麵還有交杯酒。
言卿趕緊起身,讓丘碩坐下,彌補她意外到來,造成的諸多不便:“那啥,你們繼續,交杯酒、親親、愛愛……就當我不存在好了,我這就去角落裏蹲著,保證不偷看!”
言卿說著,果然搬了個小凳子蹲牆角去了。
“不害臊!怎麼有你這種女人,把那種話掛在嘴邊隨便說!”愛莎爾抓著一個蘋果就朝著言卿砸去。
言卿手一抬,就穩穩地接住了。果然乖乖地沒有回頭。她背著身子嘻嘻一笑:“你誰當初還把‘萌的你囉嗦’都掛在嘴邊隨便說個沒完沒了?好像愛莎爾大小姐您才是奔放的邱桑人吧?”
“你!”愛莎爾語塞!
言卿嘩啦,啃了一口蘋果。這愛莎爾看著很粗野,其實很細心,言卿之前盯了好多眼桌上的吃食,但是沒好意思動手。畢竟是人家新房裏準備的東西,桂圓棗子花生到處都是,卻不能隨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