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門口的這條路叫做望子路,這條路直接通向嶺南區,我跑出去開了警車之後蒜頭鼻和另外兩個警員已經上了車,由於警編太少警情又太多,而且光巡警隊就有一百多號人,很難管理,所以局裏便任命了一些同樣是臨時工但是幹了多年工作的輔警當了小隊長,直接管理三個小協警,這就是一個出警組。
我是蒜頭鼻這一組的組員,我們開上車快速的走出去一路上拉響了警笛,四處的車子都給我們讓行,說實話哥們心裏還真是有點小得瑟。平常出門做個公交車還占不上座,就算占上了遇到年老體弱的或者是孕婦什麼的還得讓座,現在倒是好了,哥們直接開著車子在馬路上狂飆,不僅不掏罰款,別的車子還得讓行,真是不錯。
不過在走到嶺南區附近的時候,一輛公交車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這輛公交車跑新蘭江到嶺南區新華批發市場的,第444路,這個名字真是他麼的讓人不舒服,我記得那次去跳新蘭江坐的就是這趟車。
“出警車輛請讓行。”我用車上的喊話器喊話,我們出警都是有時間規定的,市內的警情五分鍾必須趕到現場,這破車子一擋把道路塞住了半邊,根本過不去了,延誤了出警時間是要罰款的,而且警情就是命令,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一個看似簡單的警情會出現什麼樣的突發事件更不敢想象會造成什麼樣嚴重的後果,所以我們必須要快速的趕到現場。
一個司機模樣的人走過來很是抱歉的說:“不好意思,車子壞了,走不了了。”
司機是個中年人長得很憨厚的樣子,也挺富態,隻不過看他的印堂好像隱隱有些發暗,我的心裏頓時不安起來,莫不是這個司機被什麼鬼東西纏住了?
“不好意思,先抽根煙,我們公司的維修工人馬上就來,一會兒就能修好。”他很是客氣的掏出一盒紫雲,給我們一個人發了一根。
一會兒就能修好?我頓時一陣頭疼,從公安局去嶺南小區走望子路才最近,要是繞別的路走,估計半個小時也過不去,警情就是命令,人家找孩子正著急,你半個小時過去了孩子沒準就出了意外了,還怎麼找啊!
這個時候蒜頭鼻已經走下了車,作為一個組的組長蒜頭鼻最著急,要是被投訴的話,挨罵處罰他都是頭一個,蒜頭鼻走出去看了看那個人,然後很是著急的問著情況,而我卻看著那輛車發呆,這輛車似乎那裏有點不對勁,這樣想著我便走下了車,上了那輛公交車。
這是一輛黃海車,車上打掃的很幹淨,我在車上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就是隱隱的感覺這輛車子很是古怪的樣子,我站在這輛車上總是會感覺後背有點發毛,走下車子之後公交車的維修隊已經趕到了,他們打開車子的引擎蓋子,折騰了幾下車子就好了,司機上了車把車開走了,我卻聽到維修隊的一個工人說道:“這趟線不是都換了新車了嗎?怎麼老是出毛病,而且我怎麼一上車就感覺後背發毛啊!”
“你還不知道吧!”另一個工人小聲的說道:“444趟出事啦!這趟車的售票員瘋啦!聽說是被人qiangjian啦!受了刺激。有人說這趟車不幹淨,晚上總會有不幹不淨的東西上來。”
他們雖然說的話聲音很小,卻還是被我捕捉到了,不過這種閑話大多是沒有根據的,現在的人們都喜歡亂嚼舌頭,所以我也沒當成一回事,現在已經過去好長時間了,我得趕緊趕往案發現場。
我們開車到了嶺南區西關小區的時候,一個中年男子正在那裏等著,看到我們來了之後主動迎了上來:“你們可算是來了,快幫我找一找女兒吧!聽說市裏出了人販子啦!我這心都提到嗓子眼啦!快幫我找,快點幫我。”男子的表情很是慌亂,似乎快要崩潰了一樣,這種時候我們卻要穩住不能著急,如果我們跟著慌亂的話,恰恰事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