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一說我馬上想到李月襲擊張強的事情,當時李月沒有找到而我也隻是通過張強的口述得知的這件事情,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一個隻有七八歲的小女孩哪兒來的那麼大的力氣竟然能將一個成年男人的胸口抓成那種得行,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李月的身上一定附著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這樣想著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我和蒜頭鼻急匆匆的往出走,來到一輛警車前,我打開車門坐到裏麵,卻看到杜花花正在後座上翻弄著自己的手機,這個丫頭似乎心情很差,我上車很是親熱的叫了人家一聲杜隊長,人家甩都不甩我,蒜頭鼻嘿嘿一笑,遞過一個小兩口鬧矛盾啦的眼神然後便催促我開車趕緊走。
一路上我們三個人都沒有說什麼,蒜頭鼻昨天晚上找了一夜的人,已經有點困了就躺在座子上睡著了,而杜花花一直在玩自己的手機,看也不看我一眼,我昨天晚上和青青那個小鬼頭大戰了半夜,也稍微有點困,瞌睡蟲在我的眼前飛來飛去,我趕緊點了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驅趕著那些瞌睡蟲。
此時此刻我的腦子裏想了很多,我再次來公安局上班的這兩天發生了很多事情,我遇到了很多看似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奇怪的人物和事情,頂著花手絹能夠在大白天行走的靈體老太太、百年炸醬麵館的攝青鬼青青、隻有七八歲發起威來卻能力敵成年男子的李月、半夜鬼登車的444趟公交夜班車還有一個廢棄了的青海湖公園,然而我總是覺得這些事情似乎和十三女童失蹤案有著很是不尋常的關係,卻找不到一點點證據。
我這樣想著心不在焉的看著車,杜花花卻大喊了一聲,前麵有人,我猛的回過神來,趕緊打方向轉彎同時一腳踩住了刹車,車子停了下來,距離車子不到半米的地方一個神情呆滯的女人正看著我,長發,穿著一件花格子睡衣,麵容憔悴光著腳丫,她癡癡的望著我,口中似乎在夢囈一般的喊道:“我的孩子找到了嗎?我的孩子找到了嗎?”
“這不就是我們兩個遇到的那個瘋女人嗎?怎麼也沒人管管,天天就這樣在街上嚇跑,撞壞了怎麼辦啊!真是的。”我沒好氣的抱怨著,剛才要不是杜花花喊了一聲我直接就撞上這個瘋女人了,想一想都後怕,真是晦氣。
然而我的話剛剛說出來,就看到杜花花的臉變得紅了,她扭過頭用很是怪異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開車。”說完這兩個字之後便把頭扭到了另一邊,通過那一側的玻璃我看到她哭了。
哥們的心裏那叫一個納悶啊!這丫頭怎麼哭了呢?從昨天下去去買了藥之後,杜花花就一直很奇怪,真是女人心海底針一點都摸不透啊!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人家畢竟是隊長,沒準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這種事情我這個協警下屬肯定管不了,我也懶得理會她,便繼續開我的車,我們很快就到了新華派出所。
要說新華派出所的所長還真是牛掰,隻是一個所長而已把個派出所蓋的比公安局還氣派,據說這個所長在市裏麵有大關係,大關係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不過如果沒有大關係的話,新華派出所的所長肯定輪不上他,話說那可是主管了一年流水上億的新華批發市場的肥差啊!
我們剛剛走進派出所,便聽到一聲低沉的吼聲,那聲音淒厲古怪,像是野獸發出來的咆哮聲,很嚇人的樣子,我不由得問向一旁的蒜頭鼻,新華派出所還養藏獒了是怎麼的,怎麼在派出所大樓裏麵養啊?
蒜頭鼻搖了搖頭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說著便帶著我走進了臨時關押犯人的審訊室,一走進去我頓時感覺到一陣陰寒,這裏麵竟然陰森森的,我很不自然的縮了縮脖子並四下的認真看了看,哥們是法眼之身,如果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一定逃不出我的法眼,隻是這裏什麼東西都沒有,而那股陰森的感卻很濃厚,我想了想,這種感覺應該是怨念所化吧!
一般來說像公安局的審訊室什麼的,都會有一種陰森而剛烈的氣場,這是公證辦理案子留下的剛猛之氣,陰而剛猛象征秉公辦理剛直不阿,但是如果一個地方處理了很多冤案的話,這種氣場當中的剛烈嚴肅之感便會消弱,反而會增添很多陰森感,就憑著這種感覺我就可以斷定,這個派出所的所長也算不上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