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提審黃衫鬼(1 / 2)

我對血嬰的了解來源於崔作飛家的一本書,那本書叫做苗疆蠱事,當中有一篇文章專門介紹了血嬰的來曆,血嬰其實是一種蠱,隻不過這種蠱十分奇特需要用夭折的孩子來做,其次需要十四個未滿十五歲的處女的鮮血和靈魂作為蠱藥,滋養血嬰。

血嬰從死去的那一刻開始,便需要一個未滿十五歲的處女,用血和魂魄供養,直到十四個月後也就是一年零兩個月後血嬰睜開眼睛成活為止,期間一共需要十四個女童。

想到這裏我突然明白了什麼,隻是那種意識很模糊我說不清楚。

我總是感覺血嬰這件事情和十三女童失蹤案有著些許牽連,隻不過血嬰需要的是十四個女童,而失蹤的女童加起來共有十三個,難道這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而且,那個黑影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瞞過我的法眼躲藏在一張人皮當中,這未免有些太過詭異了,這些事情讓我心裏沒底,而我突然想起了黃衫鬼。

那次在馬秀清家裏我抓住了黃衫鬼,從他的口中得知有十幾個小女孩的鬼魂經常在他家出入,我當時就有些懷疑這十幾個鬼魂和十三女童失蹤案是不是有著一些聯係,現在看起來這件事情果然暗藏玄機,這樣想著我便準備回家和白廳一起再去趟陰世,調出黃衫鬼的魂魄搞清楚那十三個小女孩魂魄的來曆。

打定主意之後我馬上起身回到了家中,白廳還是那副死樣子,衣服也不穿整天在屋子裏麵晃蕩,搞得哥們鼻血橫流,我本來身子就弱這樣一來,身子更弱了,原本打算當天晚上就去陰世調查黃衫鬼劉歌的事情,結果耽誤了好幾天的時間。

這段時間杜花花打過一個電話過來,語氣當中很是關心我的病情,哥們也沒敢說自己已經出院了,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杜花花告訴我,讓我這幾天好好養病不要去單位上班,她說馮真真總是帶著孩子去單位找我,瘋瘋癲癲的說一些胡話,要讓我澄清她老公李維嶽的死因,這種事情我當然責無旁貸,李維嶽本來就是被馬長生殺死的,這件事情是我親眼所見。

可是杜花花卻不讓我怎麼說,他說這件案子關係很廣,讓我低調處理,最好是閉口不答,不管是對誰都不要提起這件事情,這些話讓我很是難受,這不是要讓我做假證嗎?掛了電話之後我悶悶不樂的抽著煙。

這個世道已經變成什麼樣了?不讓我說出李維嶽的真正死因,而是要做假證,馬長生是人,李維嶽就不是人嗎?當天李維嶽確實提著刀先去找馬長生,可他並沒有殺死馬長生,在我的感化之下李維嶽甚至有了放下屠刀的念頭,是馬長生改變了這一切,是他痛下殺手殺了人,現在卻不讓我說出來,說實在的,我心裏真的很不好受。

白廳見我很是惆悵的樣子,走過來並肩坐在我身旁,她雖然隻是個靈體,可有她陪在身邊我心裏好受了不少,我們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然後就提起了我奶奶派過來的那個小丫頭。

小丫頭姓朱叫朱瑩,白廳和她是老相識,隻不過這兩隻鬼之間似乎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見麵就掐似乎是三生三世的仇敵一樣。

我問起她們之間的事情,白廳哭了,她的眼淚化作金色的光點漫天飛舞,白廳哭了半響之後回過頭來看著我,道:“你真的什麼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嗎?”

看著她那期盼的眼神,似乎真的想讓我想起什麼事情,可我卻什麼都想不起來,本來就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我怎麼能想的起來呢?真是太好笑了。

可此時此刻,麵對白廳那期盼的眼神,我笑不出來,反而覺得十分悲傷,一種惆悵的傷感油然而生,在心底生根發芽開枝散葉,頃刻之間便長成了一棵繁茂的傷感之木,枯葉森林。

此後我們兩個誰也沒有說話,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天上的星星,今天的星星很漂亮,讓人陶醉,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我們去陰世的時間是十二點十二分,誤了這個時辰的話我們便去不了陰世了。

出門開車直接到了市政府門口,我突然想起那次去陰世的事情,我問白廳為什麼市政府是去往陰世的入口,白廳說這裏的人鬼心眼太多。

想起這些往事我不由的一笑,是啊!耍心眼最厲害的莫過於市政府的官宦,而心眼最大的莫過於市政府的秘書,馬長生他哥不就是市政府的秘書長嗎?那個該死的混蛋,如果沒有他的話,估計公安局長也不會賣麵子給那個已經死了的派出所所長,都是因為馬秘書這個老東西。

世風日下小鬼難纏,何況是一個秘書長呢?我搖頭苦笑的時候,白廳已經打開了陰世大門,然後回頭問我準備好了沒有,我點了點頭之後被白廳一拳打昏。

說起來這算是一處敗筆,哥們雖然是冥界巡捕之身,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被打昏才能靈體出竅的厄運,想一想這也許就是對我靈體出竅的一種平衡性的懲罰吧!

世間的事情有利就會有弊,利弊永遠都是平衡的,你在這方麵付出的多了在其他方麵付出的就會少,這件事情你做成功了,其他的事情注定就會失敗,人生永遠是均衡的,也許老天在設定這一切的時候早已經想到了結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