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印釘在石壁上的神明冷笑著,抬起頭露出嘲笑的表情:“隻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一天不能離開吉誌城,我一天不死,你就無拿到天叢雲,無解開煉妖壺的封印,這就是最大價值。”
遠呂智冷笑著:“一點意義都沒有,你所寄托的希望現在正像是野狗一樣在我的軍隊追趕下狼狽逃竄,不堪一擊。”
“嘿嗯……”不要小看那群人類啊。”素盞明尊低頭看著自己融化的下半身,露出毫不在意的笑容,眼神淩厲的像是刀鋒:“他們早晚會如同我們一般,將你擊……”
一直手撫住他的喉嚨,遠呂智冰冷的蛇瞳看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的表情,最後緩緩的鬆開手:“那群野狗已經到了覆滅的邊緣,而你,也注定會死。”
“世間哪有不滅之物?縱然是神靈也會消亡,我會,你也呢……““
虛弱而痛苦的素盞明尊大笑著,像是雷鳴:“遠呂智啊,你已經注定失敗。””冥頑不靈。”遠呂智冷笑著傾聽著敗犬的狂吠,熄滅了那一根蠟燭,走出地牢。
在最後的瞬間,他扭過頭看著黑暗中喘息的男人,冷笑著說道:“下一次我會帶他們的級給你看的。”
地牢的大門緩緩關閉,十六層咒的封印再次運行。在黑暗的最深處,衰竭的神祗正在被遠呂智所操控的煉妖壺緩緩煉化。
在黑暗中,他忽然回想起曾經的時光,品性暴虐的自己,恐怕從來都不被人所喜歡吧?
就算是消亡了,也不會有人記得自己吧?
無所謂,在臨死之前能夠提那群孩子爭取到一線希望,就足夠了。
黑暗中回蕩著壓抑著痛苦而無奈的低吟:”快一點呐,我堅持不了太人……”時間了……”
當白朔到達冀州城的時候,戰爭已經結束了。
憤怒的反抗軍砍掉了所有敵人的頭顱,築成一座異類頭顱組成的京觀。
這大概就是怒火壓抑了許久後終於爆造成的殘忍吧?任誰看了城內百姓的死狀之後都會難以平靜。
雖然稍稍的有些殘忍,但是那些甘願被魔化成為蛇人的家夥死多少次都沒有關係的吧?
用長孫武的話來說:專業就是殺人的軍隊你還要讓他對待敵人溫順友愛不成?
要知道,在親眼見識了城內慘狀之後,長孫武曾跟白朔感歎過:“真是地獄。”
大量的居民就那麼被狂歡的蛇人從家裏拖出來,然後用刀刻戳死在牆上,最後任由他們的屍腐爛。
被轉化成邪魔之後,就連心也被邪魔吞噬掉了,肆無忌憚的以人類的生命歡慶的怪物,最好還是有多少死多少。
沿路上碰到的將領們在看到白朔之後都相當的友好和尊敬,雖然對於白朔曾經落過他們的麵子而有些意見,但就像是孫策所說的那樣,因為自己的錯誤去斥貴別人隻能說明自己的淺薄。
不少性格豪爽的將領邀請他們去喝酒,慶祝一下冀州城的奪回。對此長孫武當仁不讓的抗下了重擔,跑去跟一群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大叔們喝酒聊天了。
而白朔則一個人在冀州城的街道中漫步,不想卻碰到孤身一人的上朽謙信。
在注意到白朔之後,手中握著念珠的上朽謙信轉身,雙手合十點頭。
白朔點頭說道:“將軍不去參加酒宴麼?”
上桂謙信笑了笑,搖了搖手中的佛珠:”自幼崇信佛門,不忍百姓冤魂無所歸處,正在誦經。”
白朔有些慚傀的拍了拍腦袋,跟上朽謙信說道:“說來慚傀,以前差點真的去當和尚,平時自詡也得了兩分佛精髓,卻不如將軍的一顆慈悲心腸。我也來幫忙吧。
百姓的屍已經被士卒們收集起來,統一放在城西的義莊,避免腐爛之後擴散疫病,也省得白朔去一個一個度。
現在的白朔雖然不是真和尚,但是畢竟境界在那裏搖著,一遍往生經下來怎麼也勝過三百禿頭做十八天水6道場。
三遍經文是誦罷,所有的冤魂攜帶的執念和怨毒都被洗下來,隨風而去了。
至於剩下的那些濃鬱到令人瘋的負麵情感彙聚在一起,白朔擔心天長日久孕育出什麼麾頭出來,索性就丟進地獄道和修羅道裏填補,轉輪結界,了。
一個鍾頭下來,自身的修行也頗有長進,看來降妖除魔也不是白幹。
就在白朔決心多來幾遍的時候,一個頗為糟糕的消息傳人他的耳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