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林夕顏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定格在了那裏。在這樣詭異的氣氛裏她被嚇壞了甚至忘記了尖叫,後退後退靠在了牆上,然後癱軟在了地上。雙手死命的捂住嘴巴,嗚咽聲從她的指縫中流淌了出來。
沉寂了片刻,林夕顏還是像緩過神來似的突然大叫起來。與此同時靈嬰也好像接到了信號一般同時發出了淒厲的哭嚎。兩個高分貝的聲音同時在耳邊炸響,那感覺還真是真的腦子一陣嗡嗡的疼。
那哭聲忽高忽低,忽疾忽緩,時而低沉時而尖利,連我聽了有些把持不住,別說是毫無半點修行基礎的林夕顏啊。再看那姑娘,已經瀕臨在崩潰的邊緣,躲在牆角抽泣的快喘不上氣來了。
靈嬰一邊兒哭著一邊從馬桶裏跳到地上,突然用一種壁虎爬行一般的怪異的姿勢飛快的向林夕顏爬來,皮膚和地麵發出“呲呲”的摩擦聲聽的我都肉疼,與此同時身後留下一條痕跡清晰的血痕!
來到林夕顏的身邊,靈嬰揪住她的睡衣使勁的搖晃,嘴裏含糊不清的哭訴著
“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
嘶~~~這是什麼情況!
林夕顏此時已經完全崩潰了,她捂住眼睛使勁兒的蹬踏雙腿,語無倫次的嚎叫
“滾開!你離我遠點!滾遠點!別過來!救命啊!”
靈嬰爬來爬去,突然止住哭聲咧嘴一樂,旋起一陣陰風鑽進了林夕顏的肚子裏。
林夕顏又鬧騰了一會,突然發現周遭沒了刺耳的嬰兒啼哭,才慢慢的止住了哭泣。用已經哭腫了的雙眼環視四周,沒找到那個麵相恐怖的靈嬰,於是趕緊衝到客廳裏給我打電話。
接下來的事我就都清楚了,於是收了神通念咒回身。
現在有兩件事已經確認。首先林夕顏肯定還有什麼事兒瞞著我,最起碼肯定不是第一回墮胎了!其次,現在有一隻怨氣難消的嬰靈正在她的肚子裏呆著。
事到如今我也明白了入我夢的那隻小阿飄所說的那些話的含義。那話的意思根本就不是在針對我,他是在想讓林夕顏血債血償!
好家夥兒,都敢直接給我撂話兒不讓我多管閑事兒了?還明目張膽的要傷害我的朋友。且不說林夕顏墮胎的功與過,那也自有天道輪回。這麼霸道的挑釁的小阿飄,真當我沈小爺是軟柿子吃幹飯的!鬧呢?這事兒我還就管定了!
現在靈嬰入了林夕顏的體魄,首先得把它逼迫出來!我把昏迷的林夕顏扶到一邊靠牆坐好,手捏指決、腳踏北鬥,輕聲吟誦:
“南針定得磨,莫問三七教,伏盡天下魔!急急如律令!”
咬破手指在符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了道離魂令,向林夕顏的腹部貼去。草,你別說,自己個兒要自己還真是疼!手指都木了!
馬上就要貼上的時候,林夕顏卻突然睜開雙眼,一把抓住了我拿著符紙的手橫向一甩。
這一下力大無窮,再加上沒有防備,我就像斷了線兒的風箏似的飛了出去,好一個空中轉體兩周半加托馬斯回旋,狠狠的拍在了牆麵上。
這一下摔得可是夠慘,不光是吐了血我可是半天沒爬起來。迷迷糊糊看見林夕顏向我走來,麵色烏青,雙目泛著血紅,這不是成人版靈嬰麼!壞了!她這是被靈應附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