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盟主大人。”武者聞聲之後,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屠戮微眯著雙眼,心中也不免祈禱起來。“希望你知道此事越晚越好!”
夏爾此時已經身處霸元城百裏之遙,他孤身一人站在懸崖之上,無比的殺意從他的身上泛起,他恨武神殿,他更恨自己!
“我如果能早到幾日,仙豆完全可以救下恩師的性命!”
“如果不是我扮成神秘人摧毀武神殿的據點,怎麼會引來刺客!”
“我連恩師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
聽著夏爾自責,他肩頭上的午夜,低著頭,輕輕的低鳴起來,然而午夜的這次安撫,並沒有讓夏爾立刻恢複過來,午夜焦急的用小舌頭舔了舔夏爾的臉頰,但夏爾卻絲毫沒有反應。
半晌之後,夏爾才停止了自言自語,麵露厲色。“武神殿!我要讓你們血債血還!”緊握的雙拳不由的加重了數倍。
看著被仇恨占據的夏爾,午夜漆黑的眸子流露出了一絲傷感的神情來,與夏爾相伴多年的午夜,雖然是一隻魔獸,但它卻是最了解夏爾的“人”。它知道夏爾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活潑開朗,麵露笑容的夏爾了。
也不知是上天的作弄,還是命運的注定,夏爾注定被仇恨籠罩!
隻見一團黑焰出現在了夏爾的掌中,那黑焰比先前更加的漆黑,其中蘊含的威能也更加的強大,之所以夏爾的冥氣變強,倒不是因為夏爾的恨意,而是夏爾突破了。
因為藍特的死,夏爾心性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導致夏爾的冥王訣不知不覺間突破了。
冥王訣終於達到了破浪一階,可是夏爾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濃厚的黑焰隨著夏爾手臂一擺,輕飄飄的向遠方飄去,飛馳了千米之後,才微微一震,化成了虛無。
而夏爾額頭上的傷疤,竟然不可思議般的裂開了一個縫隙,縫隙之中一塊詭異的黑石隱隱可見,灰白頭發倒垂腳間,搭配上那銀色風衣,顯得是那麼陰霾。
冰冷,痛楚,死亡,仇恨,接二連三的在夏爾身上顯現,接著夏爾緩緩的轉過了身子,這位殺神,孤孤單單的走進了密林之中,頃刻間,身影便消失在了樹蔭之下......
朱雀國邊境千裏之地,一個壯觀的大營坐落於山間,周圍樹木繁茂翠綠,加之軍營的帆布也為綠色,所以外人很難發現此處。
大帥營中,頭發斑白的老者坐在正位之上,手中拿著一封獸皮密函,笑意正濃,這位老者正是那位滅殺之王——奧丁。
片刻後,奧丁將密函向桌上一拋,表情顯得極其欣喜,朗聲笑道:“好!”
將目光一擺,看向了雪痕,一臉讚許的說道:“不愧是黑旗軍的軍師,此事辦的漂亮!哈哈。”
一身銀甲的雪痕,並沒有因此自傲,而是淡淡的說道:“世家聯盟的先鋒軍雖然勢如破竹,將大軍擊到了邊境八百裏之外,但他們的將領確實是一些不懂兵法的世家子弟,光靠一股猛勁是不能領兵打仗的,大軍未動,糧草先行,補給跟不上又疲兵進擊,他們犯了兵家大忌。”
“哼!那些乳臭味幹的小子,怎麼能跟雪痕大人相比,他們已經中計卻還不知,一群養尊處優的寄生蟲!”雪痕身邊一名將領一臉不屑的說道。
“就是,那些隻懂蠻力,不知計策的小子,怎麼可能是雪痕大人的對手!”其他將領不由的附和到。
雪痕卻搖了搖頭,眉頭深鎖。“此話差矣,如同他們真如豹將軍所言,那他們也不會將大軍擊出八百裏的。”
聞聲的豹雷,頓時啞言,不知該說什麼。
奧丁深深的看了雪痕一眼,雪痕不僅足智多謀,更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這就是他與其他謀士的最大不同。想到此處,奧丁開口說道:“既然他們已經落入陷阱,為免後患,執行下一步吧。”
頓了頓又說道:“雪將軍留下,其餘人散了吧。”
話畢,除了雪痕其餘人等都行了一個軍禮,走出了主帥大營。在其他將軍都走出軍帳後,奧丁站了起來,緩步走到雪痕身邊,從懷中拿出了一道塗有紅漆的精致信封。
“你看看這是什麼意思。”奧丁拿出信封之後,先前的愉悅一掃而空。
看著奧丁的表情,雪痕也察覺出了什麼,接過信封之後,仔細的閱讀了起來,半晌,雪痕才抬起了頭顱,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奧丁。“什麼!殿主竟然要讓大軍全軍覆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