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姐妹已經收拾妥當了,兩人的著裝就如她們的風格一樣。
白雪琳小西裝加長褲,馬尾,金絲眼鏡,嚴謹而幹練。
白雪菲波點長裙,卡哇伊布袋,酒紅色蛤蟆鏡,一頭的小辮子,青春陽光,活力十足。
同樣都是美女,不同的風格,不同的美。
白雪琳讓人望而卻步,高傲冷漠,寒梅獨放;白雪菲讓人心生憐惜,有種想要保護的衝動。
為了這次見麵白雪琳進行了充足的準備,她不但幫武超買好了見麵禮還將注意事項發到了武超的手機上。
一言概之,一切看白雪琳的眼色。
白雪菲湊到武超邊上低聲道:“今天晚上你死定了,我勸你最好這會兒投降,不然你一定死的很難看。”
“是嗎?”
武超不以為然,他臉上很輕鬆,其實心裏也沒底,他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過關。
“信不信由你。”
白雪菲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鑽進了車裏。
江海名城
市裏數一數二的高等別墅群小區。
白雪琳的家位於小區西邊靠近人工湖的獨棟別墅,家門前的空地上立著一塊紀念碑。
劈波斬浪,征戰碧血藍天。
開拓進取,守護萬裏海疆。
字體蒼勁有力,磅礴大氣。
一位身著軍綠色褲子白襯衣的中年人正在家門口修剪花草。
明明看見了眾人,可白鬆柏並沒有表現的多麼驚喜,自顧自的剪著花草。
“爸爸!”
白雪菲歡笑著衝了過去,摟著白鬆柏的胳膊撒嬌。
“爸爸,我回來了你也看看我,太過分了。”
白鬆柏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怎麼會呢,爸爸這不是在做事情嗎?你先進去,你媽媽早就等著你們了。”
白雪琳和武超走到了白鬆柏的麵前,白鬆柏五十歲,少將軍銜,雖然年邁卻是一位十足的強硬派。
固執,強硬,一絲不苟,這就是白鬆柏的風格,當初立碑就是他的意思,任何人反對都沒用。
“爸!”
白雪琳露出了笑容,這是武超第一次看見她笑。
白鬆柏點了點頭看向武超,兩個男人四目相對,隻一眼武超就將目光移開了,他 不敢直視白鬆柏的眼睛,心裏發虛。
“阿雪,你先進去。”
啊?
白雪琳看了看武超,她害怕的就是這個,有她在什麼事情她都應付,如果她不在這裏武超會不會露餡兒真的就很難說了。
父親發話白雪琳不敢多說,在家裏白鬆柏有著絕對的權威,任何人都不敢挑戰。
白雪琳對武超點了點頭轉身走了,看著這個身形高大魁梧的將軍武超暗暗沉下心來。
“會剪草嗎?”白鬆柏將剪刀遞了過來。
武超點了點頭接過了剪刀,像模像樣的修剪起來。
“你能把剪斷的花草接回去嗎?”
武超愣住了,把草接回去?接回去草也死了啊,還有什麼意義?
“你是不是想說接回去沒有意義,因為已經斷了,接不回去了?”
麵對質問武超無言以對,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白鬆柏俯下身拿起一段剪斷的樹枝在地上刨了一個坑插了進去,再蓋上了土。
“即使剪斷了也不一定代表它就死了,事情不能隻看表麵,任何事物都有正反兩麵,我的祖上曾經是北洋水師的一位水兵,這塊碑上幾個字就是當年的管帶題寫的,曾經的北洋水師亞洲第一海軍,世界前列,晚清政府沉醉在萬國來朝的美夢中,固步自封,不思進取,甚至挪用軍費修建園林最終葬送了整個海軍,他們隻看見了事情輝煌的一麵,沒有看見陰暗麵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