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我馬上回家!”
江波掛斷電話,衝著女子吼道:“家裏出了事,把你電車鑰匙借我用一下!”
在拿到鑰匙後,江波跨上一輛紅色電瓶車,風馳電掣地走了。
江波的家,距離夜市並不遠,騎車也就五分鍾的路程。
回到村落,江波並沒有回家,而是直奔村長家而去。
村長家門口,已經聚集了裏三層外三層,最外麵還停著一輛警車。
江波狂按電車喇叭,然後在人群的驚呼中直接驅車衝了進去。
人群裏麵,幾個人正圍著一個中年人拳打腳踢,旁邊一名警察在冷眼旁觀。
江波看清被打的正是自己的父親,他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將電車的速度開到了最大。
電車是剛買的,動力十足,在江波的驅動下,化作一道紅色閃電,朝著人群撞去。
打人的幾人驚恐地躲開。
江波從電車上一躍而下,身子在地上狼狽地打了幾個滾。
身體停止了滾勢後,江波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中年人,在看清對方臉上的斑斑血跡時,他發出了憤怒的吼叫。
“誰打的,我要他死!”
這時,那名旁觀的警察站出來,一臉嘲諷地看著江波,道:“光天化日的,你要誰死?”
江波怒視著這個警察,剛才如果不是他將父親銬住後放任不管,父親也不會被打的這麼慘!
又一人站出來,冷笑道:“江家小子,你要誰死?”
這人長得肥頭大耳,頭上頭發梳的油光鋥亮,正是村子的村長。
村長發話,自然不缺乏附和者。
“自己老子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做兒子的也不講理。還真是父子啊!”
“就是,老子是神經病,兒子是瘋狗病,全都有病!”
“沒得說的,類似的事情發生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抓起來吧,留在村中始終是個隱患。”
人群七嘴八舌地指責著,江家父子在人群中緊緊相擁。
“爸,您沒事吧?”江波不顧四周刺耳的聲音,輕聲問道。
中年人搖搖頭,苦笑道:“兒子,我剛才犯病了,又給你惹禍了!”
江波看著一臉悲憤的父親,臉上突然露出了個大大的笑臉。“爸,我說過,有我在,沒人能夠欺負你!”
中年人歎了口氣,心中暗暗下定了一個注意。
“兒子,我想好了,隻要過了這一關,我就去精神病院吧!”
江波全身一震,急聲道:“不可以的,那裏的人不會伺候人,我不放心!”
中年人微微一笑,“我這病,也就是偶爾發作,住在精神病院,大部分時間都能自己照顧自己!”
江波依舊搖頭。
“好了,我決定了,就去精神病院。”
中年人深吸一口氣,道:“兒子,你馬上就要開學了,我一人留在這裏,也是遭人白眼。與其這樣,還不如換個生活的地方。”
江波望著父親,顫聲道:“就算如此,我們也沒錢去精神病院啊!”
中年人笑了笑,語氣惆悵,“你母親死的時候,得到了一筆賠償金。我一直沒告訴你,本想打算將來給你娶媳婦用的。但這次惹到了村長,憑借他的勢力,肯定是要花掉這筆錢換個地方生存了!”
江波苦澀地閉上了眼睛,語氣堅定:“爸,你放心,我一定會成為一名最頂級的心理醫生,治好您的病!”
中年人摸了摸江波的腦袋,感歎道:“兒子,你從小就聰明,學東西也快,是個大才。但是,我拖累了你啊!”
江波搖頭。
“不過,你小子爭氣,考上了大學,終於可以去大城市見見世麵了。不要讓我成為阻礙你腳步的那塊石頭,否則我沒臉見你死去的媽媽!”
江波低下腦袋,沉聲道:“父親,給我三年時間,我一定讓你康複!”
中年人點頭,滿臉慈祥地看著江波。
江波起身,來到警察和村長麵前,低下頭道:“原諒我父親這一次吧,他的病你們知道的。”
警察冷漠搖頭:“這不是第一次了,你父親已經嚴重妨礙了村裏的治安和婦女安全!”
江波右手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緊握的五指間隱約可見一絲鋒芒。
後邊,江父突然拉住了江波的衣服。
江波指間的鋒芒,消失不見。
江波深吸一口氣,拱手道:“請求村長可憐一下,原諒我父親一次,我們馬上搬走!”
村長嘴角浮現一絲笑意,但麵上依舊是不依不饒的樣子。
“你爸爸非禮了我的老婆,如果我放過他,以後還怎麼在村子裏抬頭做人?”
江波冷冷一笑:“這麼說,你是非要送我父親去派出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