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連長的冷汗當場就流了下來,此時的傷口處鮮血已經將他的整個脖子染紅,但他卻一動也不敢動,因為隻要他稍微一動,就是喉管斷裂的下場。
阿波看著神情驚恐的三連長,笑道:“我很好奇,像你這樣的忠心耿耿之輩,是不是都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嗎!”
三連長看著他沒有說話,不是他不想說,是不敢說!因為一說就是死!
阿波再笑道:“你現在心裏是不是很憤怒,覺得我拿刀逼迫你是個十足的小人,如果咱們放在明麵上比試,我這點微末之計根本上不了台麵?”
三連長的眼睛清晰地表明了他就是這麼想的。
“嗬嗬,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沒有實力的弱者,注定要被強者吞噬。可是你這個強者的小命現在卻是掌握在我這個弱者的手裏,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三連長看著他,眼神仿佛在說:“如果不是你動刀子,並且偷襲我,我會落在你的手裏?!”
阿波大致能猜到他心中所想,裂開嘴笑道:“我知道你不服氣,但事實就是如此。我這個,頂撞一下團長,就是死罪的,你看不起的窮學生,正握著你的小命。我就是想告訴你,不要惹怒了我們窮人,我們沒錢,我們地位低,我們沒閱曆,但那又如何,惹惱了我們,就算是玉皇大帝也得跪在我們麵前!”
三連長看江波說了半天,沒有動手,知道他不敢殺自己,也就放下了心。目光開始變得挑釁了起來,一絲絲威脅的味道散發。
那目光像是在說:“馬上放了我,否則讓你好看!”
阿波對三連長的目光完全視而不見,依舊說道:“這個世界,眾生平等。包括你那個團長,沒錯,他的人生確實輝煌,但隻不過是比我早生了幾年。如果我和他一樣大,你信不信他見我要敬禮,叫首長!”
三連長不屑地出了一口氣,盡管生不由己,但他還是顯露無疑的表露出了自己的鄙夷和反感。
阿波知道他不信,說道:“我今天就證明給你看,你那個敬若神明的團長是如何向我低頭的!”
說著,阿波小刀向下滑去。
三連長心中一跳,連忙跟著下蹲身體。
阿波手拿小刀,蹲在了地上。
三連長卻是僵硬著脖子,跪在了地上。
巨大的屈辱感填滿了三連長的內心,讓他恨不得發狂。什麼時候,自己竟然會給一個窮學生下跪,這一刻,他產生了拚死一戰的念頭。
結果,阿波淡淡的一句話就打消了他反抗的念頭,使得他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認命了!
“不要想著放抗,那樣你隻會死的更快,而且傷不了我一根毫毛!”
不遠處的一排和三排的男生全部睜大了眼睛,如同死魚眼。
“這…這太瘋狂了吧!連長竟然向阿波下跪了,難道是在向他道歉嗎,可這歉禮也太大了吧!”由於雙方的距離,他們並沒看到阿波的手裏的刀,也沒聽到他們的對話!
這次掀起的軒然大波比上次有人懷疑阿波被打死還要巨大,這一刻,操場上密集的響起了兩個詞語:江波,下跪!
遠處依舊在拉歌的同學也到這種詭異氛圍的影響,漸漸的小下聲來。
沒一會,整個操場就變得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怎麼回事?”
如此巨大的變化自然傳遞到了正在‘賞月’的團長那裏,他詢問著趕了過來。
當他看到場地中央一蹲一跪的兩個身影時,楞了一下,但當他看到江波滿臉的鮮血和三連長已被鮮血染紅的脖頸時,勃然一驚,大聲嗬斥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三連長聽到團長的聲音,身體急劇的顫抖了一下,但他卻沒法轉身,隻是一個勁的在心中呼喊:“團長,快來救我!”
阿波扭臉衝團長一笑,道:“團行來了啊,我們正在切磋呢!這不還沒有分出勝負嗎,你老先等一會,馬上就好!”
而隨著接近兩人,團長也發現了那把明晃晃的小刀,這使得他心中一凜,大聲道:“江波,你反了天了,竟然動刀子!”
團長一句話,如同點燃了火藥桶。操場上再次響起一陣聒噪聲,無數同學這才發現,江波手裏竟然有一把明晃晃的刀,那可是刀啊!不是削筆刀,也不是水果刀,而是一把貨真價實的殺雞宰牛的刀啊!
暴怒的團長,身上有一股強悍的威嚴氣勢,讓人下意識的就想要退後,服從!
不過阿波卻沒有服軟,他拿刀的手依舊穩定無比,不過嘴上卻說道:“團長,你別嚇我,我膽小,萬一一會兒手抖了,害你損失一員得力幹將就不好了!”
“你…”
團長瞪大眼睛,無奈的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