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哥走了,兩個學院的學生也撤了,隻剩下了江波和高天兩個人。
“走吧。”
江波撿起地上的外套披在肩頭,叼上一根煙後說道。
高天聞言邁動腳步,跟在了江波身後。
江波回到宿舍樓,剛要對高天告別,卻見這家夥跟著自己上了宿舍樓。
“你跟著我幹嗎?”江波扭頭問道。
正在蹬蹬蹬上樓梯的高天聞言說道:“去你那裏坐坐。”
“也行。”
江波笑了笑,走到前邊帶路。
兩人回到宿舍,黃海生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去哪裏鬼混去了。
“坐吧,想喝什麼冰箱裏都有。”
江波招呼了一聲,就去浴室洗澡了。
高天拿出電話,“喂,小峰嗎?把我的床鋪收拾一下,送到江波這裏來…嗯,洗漱用品什麼的全都帶來,地址是……”
由於今晚打了一架的緣故,江波身上出了很多汗,所以洗澡的時間比較長。
等他出來的時候,本以為高天已經走了,沒想到他竟然還坐在那裏,最扯淡的是,他旁邊沙發上還放著鋪蓋臉盆。
“這…什麼情況?”江波瞪著眼睛說道。
“從今天起,我搬到你這裏住。”高天麵無表情地說道。
“我草!”
江波當場跳腳了,大叫道:“你沒搞錯吧,住我這裏!為什麼?憑什麼?”
高天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配上臉上的淤青,倒有點封建時候被地主壓迫的貧農階級,“你救了我一命,我這條命就是你的。我高天沒什麼本事,但還是有點骨氣的。跟著你,算是報答。”
江波蛋疼的撓了撓鼻子,好半天,才說道:“哥們,今晚幫你隻是出於同學情誼,換做其他人我也會幫忙的,感激我心領了,但行動就不用了。你還是收拾東西回去吧,再說了,我這裏也沒地方給你睡啊?”
“沒事的,我睡客廳就行。”
高天早就料到江波會有此言,回答的幹脆利落。
“高天,我這裏真不適合你住,還有,你這也影響了我的正常生活。”江波無奈地說道。
高天倔強的說道:“反正我就不走了,愛咋咋地。”
“我草!”
江波強忍住打這家夥一頓的衝動,怒道:“好,好,你就住在這裏。告訴你,隻管住宿,其他的什麼都不管。我看你能撐多長時間?”
說完,江波頭也不回地去房間睡覺去了。
高天看著那扇砰然關上的門,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高天的事情雖然讓江波氣氛,卻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影響,該修煉依舊修煉,該蹲馬步照舊蹲馬步。
第二天,江波打開房門,發現高天裹著床單躺在沙發上。
“哼,等深秋來了,看你能不能撐得住?!”江波在心中哼道。
江波起床的時候,黃海生也起床了。
“江波,這家夥誰啊,昨晚回來差點把我給嚇死。”黃海生打著哈欠說道、
江波攤開手掌道:“一個煩人精,昨晚死皮賴臉跟著我回來的。”
黃海生虎軀一震,目瞪口呆地盯著江波,結巴道:“波哥,你…我知道蘇老師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但你也不能自暴自棄啊,這個世界上好女孩還多得是,用不著改變性取向啊,這可是違背自然規律的事情呀!”
江波一頭黑線,抬腳就踹了過去。
經驗豐富的黃海生提前閃躲,得意地說道:“這樣也好,起碼晚上有個守夜的。說實話,幹我這一行,晚上沒人守著還真睡不踏實。”
江波笑道:“膽子小,還喜歡找借口!”
“切,和你沒有共同語言。快去做早飯吧,餓死了。”黃海生揮著手說道。
江波去做了早飯,雖然他昨晚口口聲聲說不管高天,但還是做了三人份的早餐。
“唉,我就是這麼的善良!”江波在心中默默歎氣。
高天起床後,匆匆洗漱後,就臉皮極厚的坐了下來,端起一碗稀飯一口氣喝個精光。
江波瞠目結舌,“我說高天,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厚臉皮啊!”
高天一抹嘴,衝江波露齒一笑,轉而對黃海生道:“我叫高天,江波的小弟,多多關照。”
黃海生一聽是江波的小弟,馬上在心中盤算。
高天是江波的小弟,而自己和江波又是過命的兄弟,那麼同理可得,高天也算是我的小弟了。
想通後,黃海生豪情萬丈地揮手道:“原來是小天啊,我叫黃海生,叫我海生哥就行。看你這身板,一碗飯肯定不夠,來,把海生哥的這碗也喝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高天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唉。”
黃海生一瞪眼,道:“見外了是不?我和江波是兄弟,你跟著江波混,就是跟我混。來,初次見麵,海生哥給你盛碗稀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