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月一覺醒來,趕往店麵,果然發現,一切都回到了正規上。
房東正一臉笑意的和江波喝茶聊天,裝修隊也開工了,不過聽這些工人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你是怎麼做到的?我才隻是睡了一覺而已。”杜小月把江波拉到店外,驚奇的問道。
江波笑道:“我說過的,就一定會做到。”
杜小月望著江波那自信的微笑,突然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
跟著這樣的老板做事,哪怕將來奪不回杜氏集團,但取得的成就肯定不會低。
當然,杜小月一定要奪回杜氏集團,這已經不是財產的問題了,而是涉及到了家族的榮耀和複仇。
兩人正在談話間,一亮黑色奧迪轎車停在了店前。
司機是個穿夾克的年輕小夥子,他伸出腦袋問道:“請問你們這裏有江波這個人嗎?”
江波答道:“我就是,你們有事?”
小夥子先是驚奇的打量了江波兩眼,想不到對方這麼年輕。然後笑道:“我們來看病的。”
江波忍不住扭頭看了看正在裝修的店麵,現在診所還沒有開業,這人是怎麼知道的。
似是知道江波的疑惑,小夥子笑道:“我們是經熟人介紹的,還記得冒天華嗎?”
江波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家夥介紹來的人啊。不過,貌似自己幫他治療賭癮,他還欠自己一筆巨款診費沒還呢!
眼前的來訪者,不會也是抱著打白條的目的吧。
江波暗暗警惕起來。
“嗬嗬,來者就是客。現在店麵正在裝修,要不去對麵咖啡館坐坐,順便談論一下病情?”
這個怎麼也算是診所的第一筆生意,江波還是很熱情的。
穿夾克的小夥扭頭朝著後座說了幾句話,然後對江波道:“你上車吧,咱們就在車裏說。”
江波心中微動,早在這輛車來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兩奧迪,看起來不起眼,但價錢真心不便宜。特別是車內的配置,更加堅定了江波的猜測。
車裏坐的,肯定是大人物。
當然,這些都和江波沒關係。他是個醫生,現在來了個病人,他便隻管看病。
江波打開後車門,小心的坐了進去。
後排的另一邊,坐著一個頭發微微發白的中年人。雖然是一身便裝衣著,但江波還是感覺到了撲麵而來的壓迫感。
這股壓迫感不同於潛能者之間的那種實力壓迫,而是那種身份差異而產生的壓迫,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就是兩個身份文化差異頗大的兩人相遇時,產生的精神上的不自然。
江波小心翼翼的伸出手,道:“你好,我叫江波。”
中年人扭過頭,江波看到了一張臉。
咦,這張臉怎麼熟悉,好像是在電視上見到過。
片刻後,江波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
“副…副省長!”
江波這次是真的結巴了,無論他內心多麼不羈,骨子多麼桀驁,但終歸是個鬥升小民,見過最大的官也才是HS市的市長。至於眼前這個時常出現在電視上的HB省副省長,幾大省常委之一,江波是真心虛了。
用江湖的話來說,在這個方圓將近二十萬平方公裏的地盤上,眼前這位可是扛把子之一啊!
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位高權重。什麼孫飛宇爸爸之流的人物,在人家麵前,就是個屁。
“你好,我是冒天華介紹來的,他說你對心理治療方麵很有辦法,我就過來看看。不過你不要有壓力,我這是老毛病了,看不好沒關係,盡力就行。”
江波偷偷擦了把汗,這話說的,給您老人家看病,別說是盡力,就算是盡力到吐血,我也得認啊!不過這副省長說話什麼的,還挺和藹的。看來我要使出渾身解數了,如果攀上這條線,在HS市豈不是橫著走!
江波打定主意後,道:“那麼,先說說您的病情吧?”
副省長組織了下措辭,道:“我這毛病好幾年了,每年這個季節,就會莫名其妙的心煩意亂,什麼事都做不下去。以前看了很多醫生,總是拿藥物抑製。但今年不行了,藥物作用越來越小,但我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處理,所以就打算再找人看看。正好冒天華那小子說你是個奇才,就推薦我來這裏試試。”
江波小心的問道:“請問您和冒天華是什麼關係?”
由不得江波不謹慎,如果冒天華和眼前這尊大佛是什麼親兄弟的話,那他之前敲詐冒天華的事情,不就麻煩了。
想想看,你讓副省長的親兄弟給你打白條,而且診費還收的那麼貴,沒得說的,找死就兩個字,我隻說一次。
不過還好,副省長的回答讓江波放心了。
“我們是高中同學。”
“原來是高中同學啊。”
江波忍不住笑道:“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