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起身,緩緩走到小安娜的身旁,望著那張布滿冰寒的小臉,蹲下來笑著問道:“小安娜,還認識我嗎?”
小安娜目無表情的看了江波一眼,輕輕點頭,聲音如同萬年寒冰,“先生。”
江波笑著伸出手,道:“把你手裏的叉子給我好嗎?”
小安娜還拿著之前差點捅死巴克的那把餐叉。
“沒用的,這個狀態下的安娜,不會聽任何人的話,她完全憑借著自己的潛意識行事。”跟著江波過來的泰勒,在江波身後輕輕說道。
江波沒有說話,麵帶笑容的看著安娜,將手掌伸到她身前,溫和的重複道:“把餐叉給我好嗎?”
小安娜打量著江波,漠然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波動,想了想,她抬起了握著餐叉的手。
江波臉上笑容越發親切,伸出的雙手輕輕搖晃,像是在歡迎安娜將餐叉遞給他。
泰勒在後麵,有些擔憂的看著這一切。
安娜握著餐叉的手緩緩靠近江波的手掌,就在快要接近時,餐叉被她一個翻腕變成了尖部朝下,對著江波掌心狠狠紮下。
“不!”泰勒在身後大喊。
啪!
讓泰勒吃驚的是,江波像是早就預料一般,先一步避開了這一刺,並且握住了小安娜的手腕,強行將餐叉奪了過來。
沒有了武器,小安娜頓時不安起來,身體開始劇烈的掙紮,並且顫抖個不停。
泰勒見到這種情況,驚慌道:“快把餐叉給她,否則她會發瘋的。”
江波一愣,雖然不是太了解情況,但還是將餐叉還給了安娜。
小安娜果然安靜了下來,隻是望向江波的目光,卻是比之前更加寒冷,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江波有點受不了這種對視,站起身對著泰勒問道:“她要多長時間才能恢複到正常狀態?”
“如果讓她安靜呆在那裏,一個小時便夠了。”
江波皺眉,“一個小時,那麼長時間!”
泰勒苦笑道:“之前不是的,安娜的病情是隨著發病次數的增加而逐漸嚴重的,不正常狀態持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這也是我們迫不及待找上你的原因,我們很擔心,長時間下去,小安娜就再也回不去那個可愛精靈的狀態了。”
泰勒的訴述讓江波對小安娜的病情有了進一步了解,接下來他要做的,便是確定橡皮擦對於安娜的病是否有幫助。
“你們先出去,我給安娜做個催眠。”
江波對著泰勒說道。
泰勒點頭,命令其他人出去。沒有人敢對泰勒的話說一個不字,撤離的幹脆利落。
當場中隻剩下江波和安娜兩個人時,江波拿出了橡皮擦,想了想,寫下了幾個字,然後用橡皮擦擦掉。
五分鍾後,安娜眼中的淡紅色逐漸褪去,重新恢複了琥珀色。
“先生,你怎麼在這裏,其他人呢?”
小安娜望著江波,迷茫不解的問道。
“你不記的之前發生的事嗎?”江波問道。
“之前的事情?”小安娜歪著腦袋想了半天,道:“我隻記的有個人要抓表姐,我很害怕,後麵的就不清楚了。先生,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江波笑著摸了摸安娜的腦袋,道:“不要害怕,先生會給你治病的。”
安娜的眼睛亮起,其實在看到江波的第一眼起,她就有種感覺,江波一定能夠治療自己。現在聽到江波親口承認,她頓時高興的點了點小腦袋。
江波望著小安娜憨態可掬的樣子,頓時極為喜歡。他已經決定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治好小安娜的病。除了因為小安娜討人喜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小安娜的病和自己父親的病情有一定的相似性。
小安娜屬於雙重人格,而江波的父親,則是分裂型人格障礙。兩人的精神疾病都和人格有關,嚴格來說,小安娜的病比之江波父親的病還要嚴重。如果江波能夠治好小安娜的病,那麼也就意味著,他父親痊愈的日子不遠了。
但江波心裏也清楚,小安娜的病絕不是輕易便能治好的。因為雙重人格在心理學界,被人稱為…不治之症!
“先生,我什麼時候才能康複?”小安娜仰著頭,理所當然的問道,一點也不懷疑江波的能力。
江波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關於小安娜的病情,他需要時間去思考,還要找些專業人才來商量探討。
就在這時,泰勒在夜鬼的陪同下走了進來。兩人看到已經恢複的安娜,吃驚的無以複加。
“一個小時遠遠沒到,你…是如何做到的?”泰勒望著江波,震驚的問道。
江波笑而不語,橡皮擦是他最大的秘密,哪能隨便告訴別人。哪怕這個人是他一直以來都崇拜的偶像,也不行。除非……
這個偶像成為了自己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