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波發出石城之水深不可測的感慨時,一名麵容陰鶩的男子撥通了恒達集團董事長的電話。
“如你所料,江山的人來了,被我們伏擊了。此外還有個意外之喜,他們的情報頭頭在我手上。”
那邊沉默片刻,道:“把人交給我,另外將王嬌嬌轉移,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明白。”
陰鶩男子掛斷電話,看著對麵被綁住雙手的黃海生,笑道:“我知道你是技術性人才,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們?”
有些鼻青臉腫的黃海生用力眨眼睛,想要看清楚對方的長相,昨晚他的眼鏡被人打落,現在看什麼都模模糊糊的。
“你們是誰?”黃海生問道。
“我們是精銳。”陰鶩男子傲然道,眼睛掃視著自己的手下,補充道:“最精銳的戰士。”
“退伍特種兵?”黃海生問道。
陰鶩男子沉默,沒有回答。
“可惜了。”黃海生搖頭歎息。
“可惜什麼?”
黃海生冷笑道:“可惜國家花費大代價培養你們,最後卻為那些有錢人做了嫁衣。”
陰鶩男子冷哼,身為曾經部隊裏精銳中的精銳,他有自己的驕傲,隻不過退伍後被生活所迫,才投在了恒達集團門下。
“我給你個選擇,加入我們,或者被送到我們老板手裏成為他的籌碼,你自己選擇?”陰鶩男子冷聲道。
黃海生搖頭,“我都不選。”
陰鶩男子對著手下示意,一人便上前將手中的橡膠輥用力砸在黃海生的肚子上。
噗!
這一下的力道很大,黃海生直接被打的吐出一大口鮮血。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陰鶩男子陰笑著,緩緩道:“在將你交給老板前,還有一點時間讓你知道我們的手段。”
黃海生呲著牙,喊道:“別打,我選擇成為你們老板的籌碼。”
陰鶩男子眼神一冷,手下又是兩棍子砸下去,直接把黃海生打哭了。
“你麻痹的,不選擇挨打,選擇了還挨打,你玩我呢!”
“你的選擇讓我不滿意。”陰鶩男子把玩著手中的軍刺,冷漠的說道:“我看出來你很怕疼,隻要你做出正確的選擇,就能免去這份痛苦。”
黃海生低垂著頭嘔出幾口酸水,慢慢搖頭,不再說話。
“繼續打!”
砰砰砰!
橡膠輥不停的打在黃海生身上,這個從未吃過苦的知識分子被打的哭爹喊娘,昏過去又被弄醒接著打,頭發散亂,衣服破爛,滿身傷痕,可憐到極點。但奇怪的是,無論叫的多麼慘,求饒聲多麼大,他都沒有做出所謂正確的選擇。
“頭,再打就死了。”
一個手下喘著粗氣對陰鶩男子報告道:“這家夥本來體質就不行,打死了不好向老板交代。”
陰鶩男子點頭,有些可惜的歎口氣,揮手道:“把人送走,可惜了,我聽過這人的名頭,技術不比咱們部隊的那些頂尖人員差。”
黃海生被拉走的時候,清醒了一下,然後他對著陰鶩男子虛弱笑道:“哥們,再讓我看你一眼。”
陰鶩男子放下匕首,奇怪的問道:“為什麼?想要記住我的容貌向警察指控我嗎?”
“當然不是。”
黃海生笑道:“我可不能忘了你,過幾天還要親自報仇呢。”
陰鶩男子不屑冷笑,揮手讓人將其拖走,譏諷道:“弱不禁風的庸才,給你一百年也不是我的一招之敵。”
話雖這麼說,但他的心中卻是莫名浮現一層陰雲,總覺的黃海生最後看他的眼神很詭異,暗含著讓他心神警惕的東西。
搖搖頭,將那份莫名的不安甩出腦海,陰鶩男子自嘲笑道:“多少次九死一生的任務都挺過來了,還怕一個江山?”
恍惚中的黃海生被押上車,顛婆了很長時間,期間好像還交換了一次押解人員,才被帶到一個關押室中。
砰。
黃海生被仍在地上,押解人員重重關上房門,整個房間便陷入了絕對的黑暗。
他掙紮了幾下,渾身劇痛,根本站不起來。不過他也沒打算站起來,艱難的移動手臂,將手指頭伸入口中,按動了緊貼在牙齒後方的一塊金屬片。
就在黃海生按動那塊金屬片沒一會兒,江波便接到消息,海生的位置已經鎖定,正在石城北郊的某個方位。
“波哥,幹吧!”
高天眼睛血紅的嘶吼道:“海生還活著,我們去救人啊!”
江波瞪了他一眼,厲聲喝道:“你還要意氣用事到什麼時候,之前的教訓還不夠嗎!我們這次的對手不是普通人,他們都是國家訓練出來的殺人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