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通過兵符效果,在洛陽募兵3000。授權龐煖、王子明士兵各百人。

蘇烈去尉曹府交接印信,交割糧草物資名目,然後帶回來厚厚一摞竹簡。

龐煖和王子明則去治粟內史和倉曹那裏,按照出征用度調取騾馬糧車、推車扁擔、還有征調民夫的各項憑證。

治粟內史是是一個年紀很大的老者,說起話來含含糊糊,夾帶著濃厚的關中話口音,更要命的是,他的耳朵幾乎聾了。

王子明和他交涉整整一上午,無論是手勢比劃,還是通過輔助係統的翻譯功能。王子明總是和這位老的牙齒幾乎掉光的治粟內史不在一個頻道上。

竹簡上交割目錄上的那一百零五輛馳車(駑馬拉糧車)和九十三輛革車(牛拉輜重車),仿佛永遠無法準確傳到這位治粟內史的耳朵中。

王子明吃力的比劃著手勢,左手比出一根食指,右手五個手指張開,在這位老大爺眼前揮著,口裏噴著唾沫星子:“是一百零五輛馳車!一百!五!!”

老大爺操著一口純正的關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懂,懂懂,一百輛馳車!五十輛革車!”

“日。不是五十輛革車!是九十三輛革車!!”王子明吼著說道。

治粟內史一臉困惑:“啊?你說什麼?你要五十三輛革車?這可不行啊。你是不知道,現在外麵牛多緊張。洛陽城外還有幾十萬嗷嗷待乳的災民.....五十三輛革車,不行不行.....”

治粟內史操著一口關中土話,顛三倒四的和王子明濤濤不絕講了一個多時辰的耕牛對於災民的重要性。要命的是,王子明腦海中的輔助係統還非常給力,全都清晰的給王子明翻譯過來。王子明被說的腦袋嗡嗡作響,昏昏欲睡。

......

中午的時候,蘇烈、王子明和龐煖三人相聚在東城舊市的酒肆吃飯。

這裏原來是商家富戶的居住之地,酒肆餐飲行當非常熱鬧。

但是,在漢靈帝劉宏修繕西園府邸後,一向高雅冷清著稱的洛陽西市越發熱鬧,反而是東城舊市,冷清了許多。

王子明來的最晚,上來直接端起一碗熱騰騰的冬葵菜醬湯,一飲而盡。

蘇烈正在撥著蒜頭就著麥飯食用。

蘇烈今天心情很好,尉曹府的印信和糧草交接很順利。決定中午好好犒賞自己一頓。

無論是精細的麥飯,還是辛味的蒜頭,都是奢侈品。

大蒜,它原產地在西亞和中亞。張騫出使西域,把大蒜帶回國安家落戶,這個東西現在可是搶手玩意兒。從大司農府邸的管事手中購買,一小袋要8000錢。

古代的調味香料實在太匱乏了。

“別急,慢慢喝,冬葵菜醬湯多的是。”蘇烈看王子明嗆到,發出急促的咳嗽聲,拍了拍王子明的背部說道:“尉曹府那裏的兵馬草料都已經準備好。龐煖的民夫調配也完成了,後天我們就出征。治粟內史那邊怎樣了?”

王子明驚訝的看向龐煖:“1萬名民夫調配已經弄完了?這麼快?”

龐煖吃著肉鋪幹說道:“是啊。現在洛陽郊外,到處都是難民。洛陽令巴不得全部把他們變成挑擔押運的民夫送到前線去,他還強行要多塞給我幾萬民夫,我拒絕了。不過,最後還是征發了1萬5000民夫。領取扁擔推車,營帳軍械時候耗了很多功夫。你那裏怎麼樣?”

“草,就我這個任務最變態!治粟內史的老頭,耳朵幾乎聾了,而且腦袋似乎也老年癡呆,和他說了一上午,他連駑馬拉的馳車糧車和牛拉的革車輜重車都分不清楚。我想,他根本看不懂竹簡上寫的內容!”王子明聽到蘇烈、龐煖都進展順利,更加著急了。

“後天就要出征了。這個可耽誤不得。”蘇烈聽了皺眉頭。

“要不索性,差不多弄幾十輛革車和馳車就算了。反正龐煖你不是多征了5000民夫。”王子明回想起上午和那個老頭的扯皮,心裏就越感到無力窩火。

“不行。糧車一輛都不能少。”沒等蘇烈開口,龐煖將肉鋪咽下,嚴肅的拒絕道。

“哎!兄弟啊!你是真的不知道!那個老頭是老年癡呆了。完全無法溝通那種。能弄到幾十輛已經算是完成任務了。”王子明一通抱怨,龐煖太過苛責,完全不知道現場的情況。和他那個從遍地數十萬難民中征發一萬民夫的超簡單任務,自己的這個任務,明明是三個人中最難的,就不能相互體諒一下嗎?

中午飯吃的氣氛很沉悶,王子明低頭扒粟飯,把碗裏一粒粒粟米想成那個該死的老年癡呆治粟內史。

飯後,龐煖留下蘇烈和王子明兩人,自行離去。

“我去吧。”蘇烈打破僵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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