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埃及境內,並沒有使得這些摩洛哥難民的處境變得好轉。
不少埃及人來到難民營地附近,用食物換取女人。
龐煖不得不加大係統某買俄國黑麵包的數量,來遏製住這種人口貿易。
為了對付蠢蠢欲動的黑惡勢力。
龐煖通過兵符招募的這支軍隊,臨時任命的一位柏柏爾人拳擊手托馬斯擔任連長。
沙漠中冰冷的夜晚,龐煖靠著【光武奇石】幽藍色的光線看著《基督山伯爵》。
“將軍!將軍!”托馬斯連長興衝衝的跑到龐煖營帳:“龐煖將軍,索菲亞公主參加了銀行家們舉辦的舞會。昨天,埃及行省高官宣布,同意摩洛哥王室流亡政府,進入埃及。”
流亡政府這個名詞,讓龐煖的感覺很差勁。
柏柏爾人是摩洛哥王國的主體民族,74%的摩洛哥人口是柏柏爾人。
這種民族國家危亡的時刻,任命以為柏柏爾人擔任自己在這個世界第一支部隊的連長,就是出於對柏柏爾人的家國情懷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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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一點不想打回去?”龐煖最後嚐試去理解眼前這個柏柏爾人連長。
而對於祖國遭遇如此境地,柏柏爾人流民中算是鷹派人物的托馬斯卻沒有絲毫激動。
“將軍,隻要我們的公主統一桑海王國王子的聯姻,我們就可以回去了。”托馬斯點起一根煙草說道。
“那麼,摩洛哥的國家地位將如何處理?”
“整個摩洛哥王國會成為公主的嫁妝,並入桑海王國,成為未來桑海帝國的一部分。”托馬斯得意的說道。
“摩洛哥就亡了?”龐煖難以置信的看著神色輕鬆的托馬斯。
托馬斯吐了口煙,聳了聳肩膀,愜意的說道:“這已經是最體麵的結局了,不是嗎?”
“...........”
龐煖身處窩囊的異國,才意識到祖國的偉大之處。
決心和經驗。
龐煖喜歡的一部電視劇《1942》。
張國立演的老東家有一句話令我印象深刻,“隻要能活著到陝西,給我十年,我還是地主”。
同樣,中國命比老東家硬,在列強瓜分中國的狂潮中挺過了幾十年,又活過了二戰,踉踉蹌蹌撐著成為戰勝國。
當初屋子給人砸了,良田也割的差不多了,人也被幾個白大漢和一個矮子打的奄奄一息就剩半條命,給了幾十年就成了第二大地主。
其實當家的不管是誰,翻翻祖先的發家史,你就知道大致的方向。
開國你隻要不像秦那樣行苛政,加徭役。不像晉那樣內部大亂鬥。
學學漢朝對內無為而治蓄養民力,對外裝孫子,和親嫁女兒。
當然,避開隋煬帝大規模基建的雷區。
耐心等個幾十年就是一場盛世,到時候公私倉廩俱豐實,幾路大軍出塞,把之前欺負過自己的什麼匈奴突厥蒙古一頓暴打。
有的人說什麼摸著石頭過河,但中國是老馬過河。
幾千年治國的經驗就擺在這,渾水前人都幫你趟了個遍。
西北東北打天下的勝率加起來百分之九十以上。諸葛亮都沒轍。
唯一例外是“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朱元璋。
我天朝從從江西到了陝北,而後又手握東北,東北野戰軍入關。
國際問題就是直接抄了老朱,成了高築牆廣積糧緩稱霸加一條絕不當頭。
幾千張人類棋譜棋譜的輸入成就了如今的阿法狗,幾千年政治權術鬥爭記錄也淬煉出今天的中國。
就像阿爾法狗的終極目標是贏棋一樣,中國的終極目標不是追逐基督、安拉或者佛陀的腳步,不是到處推廣民主或者集權,而是使中華文明可以在這塊土地上持久而穩定的存在。
為此,他可以殘酷而又無情至極,不管是對敵人還是自己。
遠可發動幾十萬人修長城,近可以在各種劣勢下和美國開戰,也可以讓幾千萬的農民成為餓死的遊魂。
但他這種不惜代價延續華夏的曆史使命感會感染每一個理解他的人,甚至是朝鮮和日本。
跪羊總是祈禱著主的憐憫,輪回的慰藉和對地獄的恐懼使得死亡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糟糕甚至是解脫,猛獸則隻是森然徐行,依靠著自己獵食的經驗智慧和天然而生的那種瘋狂的獸性,活下去。
龐煖看曆史時候,時常會感到一種厚重的榮耀感。
夏亡於殘暴嗜殺,商亡於美色禍國;
周亡於強枝弱幹,秦亡於酷吏暴政;
漢亡於宦官外戚,晉亡於皇族內亂;
隋亡於大興徭役,唐亡於藩鎮割據;
宋亡於國富兵疲,元亡於民族傾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