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槍有六個彈夾,有三發子彈。”冷梟的眼神在所有人身上流連,最後定格在容芷寧身上,“這個遊戲就是拿槍來對著自己,三次。隻要你不死,我都會回答你的問題。”
“當然,如果你想讓這些人……替你玩這個遊戲,也是可以的。”
冷梟看似民主地把選擇權交到了容芷寧手中,微笑著等著她的選擇,眼底卻是毫不掩飾的惡意。
“你這是什麼意思?”沒等容芷寧說話,顧琰墨第一個叫出聲來,“你是不是瘋了!”
如此瘋狂,竟然還敢說是遊戲?
這種遊戲誰愛玩誰玩!
顧琰墨說著,沉著臉,甩手離開,竟是連容芷柔的勸阻都不管用了!
其實顧琰墨身為顧家獨子,一直都有自己的脾氣,隻不過是為了容芷柔願意在容家人麵前收斂罷了。
今天這麼一發作,才讓他們赫然想起他不是一個任人搓磨的人。
“琰墨!”容芷柔瞬間急了,她的感覺比顧琰墨要敏銳太多——
眼前的冷梟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
然而顧琰墨此時正在氣頭上,哪裏聽得進她的聲音,兩步當作一步走,沒多久就走到正門口了。
他的手還沒放到門柄上,一柄槍已經頂著他的太陽穴了。
顧琰墨定了定,深呼吸一口氣,手還是放到了門柄上,堅決要離開。
看冷梟這一路的威脅,顧琰墨認為冷梟也就隻是敢用手槍作一作威脅罷了,實際上卻沒有真的對他們暴力。
他想,冷梟就是為了恐嚇容芷寧,所以拿他們來當道具罷了……
種種分析堅定了顧琰墨離開的決心,他就不信冷梟能把他怎麼樣!
手腕用力一擰,正準備出去之際——
“砰!”
槍聲震耳。
地上一攤鮮紅,是顧琰墨的血。
他的腳中槍了。
開槍的人——冷梟,冷冷地收起手槍,“我說了你可以走嗎?”
冷梟這一聲像是什麼開關一樣,白曉蔓和容芷柔沒能控製住,驚叫出聲——
“啊!”
容敬亭整個人早就軟了,根本叫不出來,而容芷寧和紀悠悠端坐著,心裏卻也不像表麵上那麼平靜,不過是她們已經見識過冷梟的喜怒無常了。
冷梟,就是因為這般無常才可怕,所以一開始他的友善就特別反常,特別讓她們心驚膽戰。
他,真的是瘋子!
容芷寧努力保持鎮定,正想說什麼之際,冷梟的目光已經轉回到她的身上。
隻見他嘴角微微勾起,卻笑得滲人,“你真幸運!雖然少了一個人,但也少了一顆子彈。”
言下之意,就當顧琰墨替容芷寧受了這一槍了。
故作厚道的話讓顧琰墨眼底閃過幾分戾氣,卻不被冷梟看在眼底。
他咬著牙,抱著腿,躺在地上低低呻吟出聲。
他想要痛罵,想要大聲喊出身上的痛苦,但他不敢了。
這一槍,打傷了他的腿,也打破了他的認知——
冷梟是真的敢對他們下手的!
容芷寧深呼吸一口氣,冷靜道,“既然這樣,那你也應該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不是嗎?”
冷梟定定地看了容芷寧一眼,陡然笑了,“行!你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