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閣下,恕我不能苟同!夏侯睿第一次失了冷靜。“這一次,二爺都拿起槍來了!這已經不是警告,而是謀殺了!”
剛剛如果不是因為夏煜風的眼神,他早就撲上去擋子彈了。
“二爺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
“嗬。”夏煜風眼底一片深沉,“他不過是看不過有人碰到這架鋼琴罷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當初他就不應該把蘭卿的所在告訴給那些人,現在就活該被愧疚和後悔折磨!
夏侯睿深知二人以前的糾葛,恨恨地看向那人離開的方向,“既然如此,總統閣下,我提議將這架鋼琴好好收起來!”
他知道這架鋼琴對二人的重要性,正是如此,他一直都不讚成將這架鋼琴放在外麵,而且總統還總是邀請其他人來使用這鋼琴……
他還記得那一位的風采,能彈這架鋼琴的人應該隻有那個人啊!
“好了,別再說這話了。”夏煜風止住他的憤慨,“蘭卿不喜歡把它束之高閣。這事就先放著吧。”
夏侯睿隻得悻悻地轉移話題,“那安小姐那邊……”
夏煜風搖了搖頭,“不用再試探了。她的琴聲很純淨,很像當年的蘭……”
而這樣的人,不需要再擔心什麼。
他的確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他對她這種超乎尋常的關注,大概是因為她真的太像他心裏的那個人了吧!
話音未落,一枚子彈直接從臉頰上劃過,這一次沒有什麼聲響——消音手槍!
抬眼一看,那個身影去而複返。
依然陰鷙的眼神,睥睨下方的夏煜風。
“不是誰都能和她相提並論的,下次再讓我聽到這話,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嗬,你也好意思說這話?”夏煜風露出鮮有的嘲諷,“你忘了是誰通風報信的嗎?你忘了是誰讓她離開的嗎?”
男人沒有說話,目光越發陰鷙,通紅得像是沁了血一般,猙獰得可怕!
盡管自己沒有被他盯著,夏侯睿依然有一種感覺——他麵前站著的不是人,而是一隻噬人的惡獸!
心裏不禁升起幾分懼怕,他的目光悄然轉到夏煜風的身上:正麵對上這股惡意的總統,又會是有怎樣的感覺呢?
夏煜風如果知道夏侯睿的想法,大概會直白地告訴他:他覺得非常快意!
他一直將這個男人留在身邊,不僅是讓他看顧著她留下來的一切寶物,更是要讓他這輩子不得安生!
憑什麼他痛失所愛,而這個人卻能夠遠離這一切,隨時間衝淡記憶呢?他偏不讓!
看到夏煜風的嘲諷,男人雙拳緊握,牙頭緊咬,一語不發,終於離開。
他無話可說。
“閣下,二爺他……”在他的身影消失以後,夏侯睿才敢開口,隻是話裏還有些遲疑。
“不用管他。”
這一次,開口的人不是夏煜風,而是已經結束談話的霍元帥。
霍逸霆跟在他的身後,目光冷靜,似乎對眼前一切完全不意外。
“喲?這麼快談完了?”夏煜風揚起一慣的笑臉,目光微不可察地掃向霍逸霆,“我剛送了蘭寧回去,你們現在要回去嗎?”
他希望他們是回去的,畢竟如果他們留下,就意味著……
“我們先不回去。”霍元帥的眼神純然直接,宣告著他的決心,“我們得好好談談。”
身後的霍逸霆露出同樣的眼神。
他們的確要好好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