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轉到酒店,午飯後稍作整理,我們又直奔威尼斯的聖馬可廣場。廣場四通八達,灰鴿密密麻麻。1500年來的貢多拉一直搖曳在蕩漾的綠波上。
我們先去同名大教堂遊覽一番,接著希姐讓做了個二三分鍾的讚助廣告植入。
之後去花神咖啡館坐一會,還擺拍幾張,p硬是要我上傳我們的合照到我的ins。我不肯,他竟搶我的手機跑開去上傳,瘋了。等我再拿回我可憐的手機時,我那連發數張合照的ins短短二三分鍾已徹底淪陷,再要刪圖已經來不及,我狠狠瞪他一眼,按滅手機放進口袋裏。
咖啡館出來後,我們去爬鍾樓,見到獨具風韻的美麗日落,p拿著手機又來找我合照,有了剛才慘痛的教訓,我瞄到他的影子就邁開兩腿速跑——結果還是被他逮到,這小子有鍛煉百米衝刺?我雙手氣惱地抓頭發,被迫被他扯到鏡頭前,擠出個逗逼搞笑的笑容。
紅彤彤的夕陽在我們背後露出大大的微笑。我發現他很喜歡找我拍朝陽和夕陽。是不是有種說法,喜歡與你一起拍夕陽的人,是想與你白頭偕老的人?
當我們聊聊吃吃二小時後從餐館走出來,聖馬可廣場在夜色裏換上了另一副麵貌,其中最為突出的莫過於露天咖啡館出現一群樂手現場演奏起樂曲來,一個低音大提琴,一把小號,一把薩克斯,還有好多把小提琴,他們全是那種笑容溫暖留著大胡子的大叔或者年輕一點的小哥哥,這種感覺特棒。
正當我們走到他們跟前時,他們曲風突然一變,來了個節奏強烈曲風,這是我無法拒絕的最喜歡的風格,於是我停下腳步,不自覺跟著節奏擺動起四肢來。起初我隻是小幅度的擺動著,誰知希姐是個人來瘋,一看我擺動,也跟著擺動起來,還一邊不停的用手用聲音煽動我,不知是逐漸圍上來的各國年青人狂熱的搖擺鼓動了我,還是p和希姐加入進來的舞動鼓動了我,或者是此時的整個氛圍——不管是這些古建築也好,廣場也好,鴿群也好,人群也好——太好了,我擺動的越發放飛自我。
拜托,p啊,別扭扭腰呀,扭扭手呀,少女的慘不忍睹。我舞到他身邊用下巴蹭蹭他一邊肩膀,等他轉過頭,我又立馬笑著轉開去。無視他瞪我的眼神。
直到聽到一片哢嚓哢嚓聲,看到人群裏亮著的小紅燈,我才找回一絲意識,撿起地上的帽子把它往頭上一戴,對著鏡頭擺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結束這場即興發揮的歡喜。
說真的,我沒有一點身為人夫的真實感,戒指也被我摘下來了,自稱老公的p對此很有意見,立即去珠寶店買了兩條鉑金鏈子,把戒指拴我脖子上,並再三警告不能摘下來,不然後果自負。
我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怎麼就是有一種揮之不去的,上了賊船的感覺捏?
最後一站逛的是米蘭,我其實逛得一點心情都沒有,一直在煩惱要怎麼回去麵對國內已經炸開鍋的天坑,我甚至想到我爸已經火冒三丈,氣勢凶凶跟我媽爭論要用什麼方式把我給辦了。
555555……
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經紀人給辦了!!!!!我要用拳頭把他給紅燒!!!!!!
我陰沉著臉整理行李,肩膀被拍了下,我抬起頭。
“叫你很多遍怎麼就沒聽到呢?”p看著我問。
我拿起一個枕頭砸向他,“你看你到意大利來辦的都是些什麼事啊。我們怎麼回去麵對那一大群粉絲啊,怎麼在演藝界混啊,怎麼麵對我們的父母啊!!!!!!”我抽泣道。
雖然事隔幾年,我們已經成長很多,但是麵對這些情況依然讓我舉手無措。這一件件都是大事,牽一發動全身。一個不小心就萬丈深淵、萬劫不複。
“傻瓜,你還有你老公我呢。就算以後你不演戲了,我開的潮品店每年賺個二三千萬也足夠養活你了。”他摸著我的頭安慰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是有可能我再也不能演我最喜歡的戲了。而且有可能我們得跟兩家人決裂。”
他拍拍我的頭,“哪有你想的這麼嚴重啊,小傻瓜。你太悲觀了。你有我呢,萬事樂觀點,嗯?”
他幫我拭去眼淚,扮個鬼臉逗我笑。
“醜死了。”我拍一下他的臉,說。
“老婆大人,不管怎麼樣,隻要你和我堅定彼此,別人都不能把我們分開。所以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們的愛情,最重要的相信你自己。”我靠著他的胸口,想著想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