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睡了多久,門外響起敲門聲,我睜開迷糊地眼睛盯著昏暗的天花板,花了許久時間才弄明白,原來是在小軒的海邊別墅裏。

“咚咚咚”

“c,我可以進來嗎?”

我皺起眉頭,“進來。”

他走進來,並沒開燈,走廊的燈斜射進來,一切在陰暗之中。

他無力地坐到床邊的地毯上,拉著我的手把頭靠在上麵說,“對不起,c,我錯了,不該說‘全聽我的’。”

我沒抽回手,也沒說話,一直盯著天花板。我在思考我剛才脫口而出的那個可怕的詞:‘離婚’。我怎麼會如女人般不假思索就把這話說了出來。

但是如果我真的關心一下內心的自我的話,我覺得這是有緣由的,並非我胡口之言。

“你太作了,知道嗎?”

我並沒等他回話,繼續冰冷地說,“你不擔心哪一天把我給作了沒嗎?”

手邊的溫熱腦袋搖動起來,“不,不,我再也不會了。”

“p,你知道我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很作的人;另一種是說了再犯的人。”我轉過頭看著他。

他的頭更緊地貼到我手上,“再也不會了。”

“不說了,我想繼續睡覺,拍戲的事我會回絕小軒,算了,不想接了。你出去吧。”

“不!我們接,最後那個條件我作廢,好不?”

他一臉堅定地看著我,我真看不懂他,“為什麼你現在又想接了?”

“因為那是你的夢?”

“你明知道!”我猛地坐起來,怒火中燒道,“你明知道那是我的夢,你還百般不配合的阻攔我!”

“不是這麼一回事。”他溫和地說,知道在我生氣時得以柔克剛。

我盯視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他坐上床沿,牽著我的雙手說,“若不是為了你,我斷然不可能與f家的人合作的,先不論他家與我家在商場的對立立場,單憑他是我的情敵我就絕不可能跟他合作。”

暈,我竟第一次知道他們家在商場上是對立的。競爭對手?

他低頭看著我的手,走廊射進來的光並不能把他臉上的神色看得很清楚,“不過為了你為了你的夢想,我願意忍讓,”他深深吸了口氣,抬起頭,他的大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我的要求是過份了點,我不會再提這樣過份的要求了。最後一條我們作廢,別生氣了好不好。”

天呐,為了我,接受商業競爭對手的投資,這讓在家族裏被眾星拱月的p受到多大的屈辱啊。他提的那看上去無理的理由,現在想想竟覺得並非無理了。我呆在那裏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的雙手被搖動著,“媳婦兒,你怎麼了,回答我啊。”

“那個,”我避開他的視線,“那個,要不,我們不演了吧,不就是一部戲嘛。我c條件優越,沒有這部戲還有下一部戲。”

這句話從我嘴裏說出來顯得毫無說服力,我們都知道可能永遠都不會再有下一部戲了。

“不,我們會演的,”他抬起我的下巴,讓我看著他,“並且我們會演得很好。”

看著他那堅定的眼神,我的心跳得有點淩亂,“我不願你屈辱的接拍這部戲……”

“嗬,怎麼會呢,我是半個投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