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敢拚命,就不怕我乘著你拚命的時候偷偷溜了嗎?”
蕭乾回應一笑,道:“相信你能做到,結果證明我還是沒賭錯。”秋天聞言,素潔的臉上神色莫名。
“走吧”蕭乾將秋天扶住,兩人正想走出石室,忽然又有變故!
隻見幾丈外的燭蟲王的屍體不知何時已經到了血池裏,猩紅的血水正通過燭蟲王的七竅,源源不斷地灌進它的身體裏,就連燭蟲王黑色粗糲的皮膚外,都有像紅色毒蛇一樣的血柱往其身體裏鑽去,燭蟲王瞬間變成了一個血人!
燭蟲王‘刷’地睜開了雙眼,兩道血光電射而出,駭人之極。
“你們能殺死‘我’真是讓我意外,不過誰都想不到,為了以防被人偷襲,也為了避免衝境失敗而隕落,我的本體早就融入了這血池之中,你們殺死的不過是我的軀殼而已,你們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而現在好似浴血重生的惡魔一樣的燭蟲王,身上的氣息隱隱比剛才還要強大。
蕭乾和秋天兩人如遭雷擊,剛才兩人麵對著燭蟲王的軀殼已經是費勁了手段,秋天使用神像之力已無再戰之力,至於蕭乾,就算還有殘餘的靈力也絲毫傷不到比剛才更強大的燭蟲王。
眼看兩人陷入絕境中,從血池中再次站起,渾身被血水澆灌看起來可怖之極的燭蟲王尖聲怪笑,一道道細如毒蛇的血柱竟然在燭蟲王的控製之下,宛如活物一般從血池中蠕動了出來。密密麻麻的血蛇朝著蕭乾兩人爬來,此情此景讓人頭皮發麻。
貝齒輕咬,秋天素手再次舉起了手中的石令,欲再次召喚神像之力。忽然蕭乾腦海裏電光一閃。
在開脈祭祀時,自己既然可以得到辰神分身的認可,那麼,身體中的那張神秘星圖要讓自己得到東坪部守護神像的力量認可…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那張星圖的來曆比辰神分身更加古老。
打定了主意放手一搏,蕭乾一把就奪過了秋天手中的石令。石令入手的感覺溫凉不似凡物,然而除此之外,蕭乾卻沒有感覺到其他的感覺,比如與神像的溝通。
秋天同樣臉上帶著決絕之色,想用石令與燭蟲王同歸於盡,可是看著蕭乾沒有絲毫輕率的舉動,卻沒有去打斷蕭乾。
蕭乾心中焦急萬分,自己不是東坪部的族人,果然還是不能溝通神像,說不定,這種能夠溝通神像之力的人在東坪部之內也極為稀少,這也是石令會交到秋天手上的一個原因。
此時血蛇與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蕭乾來不及多想,咬破舌尖噴出了一口心血到石令上。
石令上浸染蕭乾的鮮血之後,突然一陣劇烈的顫動,從血液中不斷的有白輝流入石令中,同時石令上光華大作,後方的殘破神像上也爆發出比剛才更耀眼的光芒,一陣石塊崩落聲響起,竟然是殘破的神像轟然倒塌破碎了,同時神像上爆發出來的所有光芒化為了一道長虹灌入了古樸的石令中。
在這一瞬間,蕭乾感應到了對石令的控製!
這一次神秘星圖沒有顯化出來,可是蕭乾卻知道,能夠勾動東坪部神像,絕對是星圖的能力,而不是自己的作用。
秋天眼中盡是不可置信之色,本來自己已經絕望,可是看見石令被蕭乾勾動,本來已經認命的心卻像是久旱逢甘霖的生命一樣活了過來。
石令對東坪部傳承來說意味著什麼,這一點秋天再清楚不過了。這枚石令一直伴隨著她們部落的延續,從來沒有哪個外族人能夠使用,因為這枚石令…有靈,想要使用它就必須得到它的承認。
曆代的東坪部族人中,也隻有寥寥幾人能夠做到,這些人都成了部落的司命。
但是今天蕭乾卻做到了,這顛覆了秋天的認知,甚至讓秋天有了錯覺,好像蕭乾就是東坪部人一般。
這個少年身上,究竟藏著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