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袍人已經先蕭乾一步進入了黑色雲洞中,蕭乾緊跟其後同樣進入了其中。就在蕭乾兩人進入黑色雲洞之後,一人高的黑洞口開始緩緩聚攏,最後合攏成一片黑雲,隻有一條人腰粗的青銅鎖鏈突兀地插在黑雲之中,提示著所有人這裏剛剛是祭壇的入口。
從百丈高的鎖鏈上徑直滑下,而且鎖鏈極其陡峭,蕭乾本以為滑到黑色雲洞中時,速度會極快以至於停不下來,蕭乾還在想著辦法怎麼減緩速度,哪裏知道剛一進入洞口,就有一種仿佛讓空間都凝滯的力量充斥在雲洞中。
蕭乾順著鎖鏈滑入黑色雲洞中,隨即就好像掉入了一片沼澤中,速度陡降!
蕭乾停了下來,而這並不是出於他的意願,而是這個雲洞的意願,他抵抗不了雲洞中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量。
蕭乾記得鎖鏈應該是向下的陡峭的,可是一進入雲洞之後,這一切全部都變了。青銅鎖鏈在他腳下成了一條暗色的路,筆直地伸向雲洞深處。
蕭乾朝前望去,卻根本望不見雲洞的盡頭,青銅鎖鏈在視線盡頭已經化為了一個小點,可是卻還在不斷往前延伸。
蕭乾不急著馬上探索這個雲洞,看著雲洞中仿佛有重量的黑暗,蕭乾呢喃道:“這裏的空間並不是和外麵相同的,就拿方位來說,就轉變了接近九十度,這個雲洞的盡頭就是他們離火部的祭壇麼???
聽傲晨說,在雲洞到達盡頭也就是祭壇的過程中,存在了九道域門,每一道域門就是一次試煉,爺爺曾經來過這個雲洞,他的記錄是七道!而那個煉陽宗的慕容瑾則是六道,這些記錄代表的都是一個個百年不遇的天才,那麼爺爺的過去到底是怎樣的???”
???
雲洞外,看著陡然關閉的雲洞入口,赤傲晨舒了一口氣,他之前一直緊繃著一顆心,現在蕭乾終於進去了,那麼他就幫不到蕭乾了,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一切就要看蕭乾自己的了。
至於赤傲晨,他隻要呆在這兒等待蕭乾的結果就行了。“真是無事一身輕啊。”赤傲晨還有閑心伸個懶腰,本來他是要爭奪族長之位的人,可是現在看起來,最輕鬆的反而是他了,不知道蕭乾要是看到這一幕會不會馬上拉倒不幹。
試煉開始,頓時一陣嘈雜之聲在人群中傳開。離火部族人大多進入過黑色雲洞,自然知道其艱難之處。有些人甚至連最起碼的一道域門都沒有通過,更別說在其中獲得機緣了。
“老子當年把吃奶的力都使出來了,結果可好,就過了一道域門,拚死拚活地參加了這個試煉,結果才增加了幾條氣脈,真是白瞎了。”
“你就別在那叫苦了,能夠通過兩道域門的就很了不起了,至於通過三道氣脈,那簡直就是天才了,我們部落的人好像就沒有幾個通過三道域門的。”
有很多人回憶起以前的事,不禁有些慚愧,祭壇是屬於離火部的,結果離火部族人在試煉中的成就不值一提。
“記得老族長就是通過了三道域門吧,這已經算是頂尖的一類了。”
能夠通過三道域門的人已經是殊為不易了,上任族長赤融就通過了三道域門,可見其天資,在離火部中乃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沒有拔尖的天資和修為,不然也擔任不了族長一職。
這時有人記起了一個驕人的記錄,可是一想到那個創造記錄的人,所有臉上都有些黯然羞愧。
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什麼也不懂,更不知道大人們在沉默什麼,於是拉扯著她母親的衣角,提醒道:“媽媽,我們離火部不是還有個最厲害的人嗎?依人姐姐就通過了五道域門,你當時還要我向她學習的,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