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謙的嗓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就像是寒冬臘月裏最冷的那一塊冰。
他說完之後犀利的冷眸毫無波紋的掃了她一眼,高大挺拔的背影帶著格外冷洌的氣息,徑直走遠。
夏疏影看著白佑謙,在刹那間突然覺得那個眼神仿佛把自己跟他隔開了千山萬水。
她困難的捂住心口,這一刻隻覺得萬箭穿心,她低低的苦笑,真的恨死自己這麼當斷不斷。
明明已經斬斷了所有後路,明明已經想好了所有後果,為什麼真的當這一刻到來的時候卻是這麼的難過。
保鏢看著臉色變白的夏疏影,表情有一絲不忍,但還是開口道,“夏小姐,請您回去。”
夏疏影緩緩轉過身,背影搖搖晃晃。
她再次回到了帶有白佑謙氣息的房間,也在次回到了這個折磨著她的心已經不成樣子的房間。
她坐在那裏,真的已經如同提線木偶。
晚上時分,白佑謙從公司回到別墅,踏出車門的第一步,他停住了,緩緩的抬起頭,看向那扇緊閉的窗戶。
保鏢欲言又止,想說夏小姐的情況可是少爺也明明清楚的下令不準彙報。
白佑謙沒有動,若風恭敬的站在身後,瞧著少爺半天都沒反應,若風歎了一口氣。
他大概明白了。
他裝作無意的咳了咳,然後問道,“對了,夏醫生今天怎麼樣?”
保鏢怔了怔,隨後立刻回複,“哦哦,夏醫生的情況不是非常好,今天又是沒吃任何東西,這樣下去,可能真的身體會拖垮的”
若風低下頭看到了少爺緊緊握住的拳頭,不用猜就知道少爺的角色。
白佑謙眸色冰冷的可怕,他真的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她絕食來抗議就是為了讓他放她離開?她做了這樣的一件狠狠傷害他的事情就這麼無疾而終?就不能說一句軟話?哪怕一句?
沒有,什麼都沒有。
這女人,真的夠絕情,隻有他,在她麵前冰冷如斯的同時內心鮮血淋漓。
所有疼痛都是他一個人的。
白佑謙不發一言,直直地走進了屋子裏。
過了一個小時,正當白佑謙把自己在次關進書房時,門忽然被急促的敲響。
白佑謙眉頭擰得的死緊,臉色冰寒,該死的若風,明知道他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他竟敢?
白佑謙握緊拳頭直接去開門,剛打開門想發怒就看到了若風明顯著急的角色。
“怎麼回事?”白佑謙立刻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同。
若風立刻急忙開口,“少爺,別墅已經被一群黑衣人包圍了。”
而與此同時,窗外一陣陣巨大的“噠噠噠”的不斷的靠近。
直升機。
白佑謙臉色一凜,一把推開若風大步走到走廊的窗前,然後他清楚得看到了一個白色直升機緩緩降落。
他臉色驟然變得森冷,本來他還以為是冷昊天,卻看到了直升機外觀的徽印。
那是端木家族的標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