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許聞站在香灘最高的一座大廈的頂樓,環視著整個香灘。隻想香灘車水馬龍,街道上霓虹閃爍,姹紫嫣紅,極為的亮眼。原處漆黑的海灘,一座孤獨的燈塔佇立在海邊,為遠行的浪子指明歸家的路。
許聞站在這裏千思萬緒,一個月的準備時間已經讓他覺得倍感的厭倦。今夜,是他選擇的時間, 全部的總攻開始,三竹會,在今晚就會覆滅。
許聞打開對講機,裏麵全部都是各個地方的戰鬥情況,這件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許聞擔心,完全就是壓倒性的勝利,隻需要殺雞儆猴,那麼其他人自然也就會順從。
畢竟現在的社會沒有之前那麼講究義氣,一切都是以金錢為重,很少有人能夠逃離這一關,更加別說這些常年混跡在生死一線的混混,能夠有更好的生活,誰不向往?
“報告,於峰逃了。”一個聲音直接切入許聞的對講機裏,焦急的說道。
“不用追,免得傷了弟兄。”許聞沉默幾秒,隨後回複。
“是。”
這場戰鬥開始在淩晨兩點,結束在四點,隻花了兩個小時就把這個曾經的王朝給推翻。當然,這次許聞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乘了李蘊這艘大船,簡直就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許聞不得不感慨,找個有錢人真的可以少奮鬥很多年。
李蘊走到許聞的身邊,與許聞一同眺望著做不夜城,點燃一根煙在嘴裏吸了一口隨後塞給許聞,笑道:“怎麼?想人生?”
“沒有。”許聞說道:“隻是在想一些人和一些事情,人生這麼大的東西,我想不到。”
李蘊倚在石欄上,問道:“可以說給我聽聽。”
許聞沉默,尋找適合描述的話語,李蘊也不打破,耐心的等著。
“怎麼說呢,就拿這次我從燕京逃回來的事情說吧,你知道我逃的經過嗎?”許聞問道。
李蘊搖頭。
“我逃的路程中,我開始並沒有殺人,但是最後我殺了很多人。雖然這件事情是一件極為嚴重的犯罪事件,可是就這麼的悄無聲息的壓了下去。而那些被我殺的人,我一直在想,他們也都是有家庭的人,為什麼他們要這麼拚命呢。”
許聞繼續說著:“在拿後麵來說,木紋幫了我,同時也幫我安排了飛機。有一個男人,是他之前去救我。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可是我看得出來,他結婚了,而且有一個孩子。或許是一個女孩,很可愛。又或者是一個男孩,很調皮。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都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可是,他也為了我而死了。一個家庭從此失去了丈夫,就跟被我殺了的很多人一樣。父母失去了他們的兒子,情人失去了他們的愛人,老婆,失去了他們的丈夫。孩子,失去了他們的爸爸,而可能還有小狗,也失去了他的主人。”
“可是這就隻是為了我而已,他們跟我很熟嗎?一點都不熟,為什麼還要這麼死命的對我呢。他們能夠得到什麼。我自認為不是國家領導,也不是政府重要,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和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