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抓過被子蒙住頭,羞答答地說:我媽媽不讓我去!
老年夫妻情重於欲,在相互關注、相互扶持下,保持雋永而溫馨的感情生活。在年複一年的日常生活中容易趨向過分求實而缺乏浪漫,滿足現狀而保持平淡,正所謂“老來情比少時淡”。因此,即使年老了,也要不斷創造魅力,以持續吸引對方,相互滿足情愛和性愛的需要。即使這張臉你看了許多年,但是每一天換一個心情,從不同的角度去欣賞、讚美,比如“你穿這件衣服真漂亮”,“你今天的氣色特別好”等等,你會發現今天的伴侶和昨天不一樣,更使對方感到你對他的關注,並努力為你而保持自己的魅力。健康和諧的性生活,更是夫妻心理“保鮮”的重要一環。老年夫妻往往因一方性功能衰退而引起性生活失調,另一方就要倍加關懷和安撫,並共同商討更適合自己的性愛方式,以不失老來情。心理和生理的情愛,不僅會讓老夫老妻的你們生活和諧,更令步入晚年的夫妻們身心愉悅,也是許多長壽夫妻的健康法寶。
已故百歲老人張學良正是與趙一荻女士的恩愛甘露,才使其生命之樹常青。張學良曾作詩:“自古英雄多好色,未必好色盡英雄;我雖並非英雄漢,惟有好色似英雄。”足見他與趙一荻女士恩愛之深,或許這也是他長年身處逆境而創造長壽奇跡的神奇力量之一。
一段時間裏,人們從小區廣場走過,總會遇到這樣一對年逾花甲的老夫妻:大爺推著癱瘓的大媽,坐在輪椅上的大媽身材比較矮小,但很有精神,臉色紅潤,腿上蓋著厚厚的棉被。老頭,人們叫他張老,是退休幹部。十幾年前老伴患病癱瘓在床,為了侍候老伴,張老提前退了休。
張老把全部的時間和精力都用來侍候伴,做起老伴的護理工作幹淨利索,還有耐心。老伴半身不遂,吃、喝、拉、撒、穿都無法自理,全部需要人幫忙。
張老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侍候老伴。每當春暖花開,陽光明媚。張老都會把老伴推到戶外,曬曬太陽,呼吸新鮮空氣。每天清晨人們都能看到張老推著輪椅繞小區廣場轉,嘴裏還不停地為老伴進行“現場報道”,剛才從大街開過去的那輛車是什麼車呀、剛才跑過去的那個孩子是誰家的呀、市場上都有買什麼的呀等等。老頭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見到什麼就講什麼,老伴靜靜地聽著,不時的還點點頭。推累了就停下來坐下,這時候張老的手也不閑著,為老伴按摩腿,有時握著老伴的手,輕輕地抻一抻她的胳膊。看著老人握老伴手的樣子,就像戀人那樣戀戀不舍,有時倆人湊到一塊也說說悄悄話,像年輕戀人一樣。時而倆人又撲哧一笑。他們顯得那樣悠閑與快樂,沒有病痛,沒有憂愁、沒有煩惱。
有時張老用背小孩背兜把老伴綁在胸前,他們背貼著前胸,同步伐,一步一步地緩慢前行。這讓行經的路人鄰居唏噓感歎,更讓年輕的夫妻們側目感動不已。街坊四鄰都說若不是張老伺候得細致認真,讓大媽心裏舒坦、身體舒服,不然早走了。
還有一對老夫妻,老頭姓陳原本在鐵道部電務局工作,老伴姓司電廠工作。婚後不久,文化大革命打破了他們原本平靜幸福的生活。一九六二年陳老因富農的身份被下放回家務農。沉重的心裏壓力、繁忙的農業勞動和艱苦的現實生活並沒有使夫妻倆失去對生活的信心,他們日夜勞作等待平反的那一天,期盼著生活蒸蒸日上。
經過無數的等待和失望後,直到改革開放他們仍然沒有恢複原職。有些不知所措。為了繼續爭取就業的機會,同時也給兒女們減輕些負擔,他們回到久別的北京街頭經營起修自行車的生意,一幹就是四個年頭。
在空閑時間陳老學會了修電器,司阿姨則自學中醫刮痧,常常拿老伴兒練手,陳老開玩笑的說:“她現在這手藝都是拿我練出來的,看我身體這麼好,都是她每天給我通筋活血的結果。”現在司老的已經練得一手刮痧手藝,不但老伴兒受益,附近的街坊鄰居也來找她給刮一刮。
不到十平米的小平房裏包括了他們生活的全部,做飯、睡覺、讀書、幹活都在這裏。年輕時司老也是家裏的嬌女兒,當年父母放心的把女兒交給勤學能幹的陳老,可誰也沒想到苦日子一過就是幾十年。有人問起大媽後不後悔當初的選擇,老人淺淺的一笑:“不後悔,這麼多年不也過來了,從沒想過要離開他。”
平凡的生活,平凡的夫妻,風風雨雨走過了幾十個春秋,一切都是那麼自然。相濡以沫幾十載的老夫妻們,以他們最簡單最樸實的方式默默地深愛著對方,與歲月相伴,體味著人間最質樸的溫暖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