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鐵皮蹲下身子換彈箱的幾十秒種功夫,群狼的鋒線朝著鷹隼已經推近了十幾米。
就在這時,沈浪的突然發現有一抹淡淡的金色在狼群中若隱若現。正想要看個究竟,突然間金芒暴漲,一道金色的弧線從狼群中閃電般彈出,向著正蹲在地下換彈箱的鐵皮直撲而來。沈浪一聲驚呼,正想提醒鐵皮,隻見那個正處於弧線最高點的金色的影子身上爆出一團火光,一聲嗚咽聲,金色的影子打著轉掉落到了地上,空中飄落下幾縷狼毛,在月色下泛著淡淡的金色。鷹眼的一槍正好命中那團身在空中無處著力的目標。
那團金色就落在沈浪跟前不遠處,那是一隻看上去略顯瘦小,渾身泛著淡金色光芒的漂亮的狼。金狼的體積和那些健碩的郊狼比起來縮水了不止一圈,怪不得混在狼群中遲遲都沒能發現。淡金色是這隻狼的皮毛發出的光澤,除了漂亮的金色毛發和金色的眼睛,它看上去和普通的狼並沒有什麼兩樣。
這就是令快刀談之色變的金剛狼了。
鐵皮已經換上了新的彈箱,金剛狼翻滾著跌落到地上,六管機槍的火力緊隨著席卷而去。
金剛狼卜一落地,又是一個漂亮的騰躍,動作流暢毫無滯澀,巴雷特的12.7MM燃燒穿甲彈竟然隻是轟下了它幾撮狼毛,絲毫沒有妨礙它的動作的流暢度。鐵皮的火力撲了個空,隻把金剛狼身下的地麵轟出個洞,下一個瞬間沈浪就發現那團金色已經撲到了自己眼前,那金色的眼睛,白晃晃的閃著寒光的獠牙和利爪已經突兀地出現在自己麵前。
“不能讓狼咬死。”沈浪想要閃避,大腦雖已明確地發出指示,但身體根本反應不過來。沈浪能感覺到森冷的利爪已經快要刺破自己的皮膚。
一聲金屬破空聲後緊接著一個黑色的身影擋到了自己麵前,一道在月色下泛著寒光的刀光狠狠地劈在金剛狼頭上,又是一陣狼類特有的嗚咽聲。看到幾縷金色的狼毛飄落到自己腳下,沈浪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在鬼門關前瀟灑地走了一遭。
快刀的呼喝聲夾雜著金剛狼嗚咽聲,一人一狼兩個身影難分難舍地交織在一起。快刀的黑色身影伴隨著長長的黑發迎風飛舞,右手長刀左手短刀兩道刀光如遊龍般不時亮起。金剛狼則在兩道刀光間遊刃有餘地騰挪跳躍,身後劃出一道淡金色的殘影,光亮的皮毛在月光下美得無法形容。
似乎就是從金剛狼發起進攻開始,狼群齊刷刷地停止了進攻,所有的狼都前腿趴地,低下頭緊貼著地麵,狼眼注視著眼前這一人一狼之戰。鷹隼這邊所有的火力也暫時停了下來,隻剩下眾人更換彈匣和槍管的聲音。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好的角度,又暫時不用擔心狼群或是變異體的進攻,沈浪目不轉睛地欣賞這場人狼之舞。
篝火已經快熄滅了,月光下快刀身形靈動,長發飄飄,滿場遊走,諾大一片空地有如為他專門開辟的舞台,衣袂破空聲和長刀割破夜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所到之處狼群都不自禁地往後退去,留出的空地越來越大。快刀的動作大開大合攻擊淩厲迅猛而又連綿不絕,跟剛才與變異體戰鬥時的簡練利落又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風格。一手反手,一手正手,一手橫劈,一手豎砍之類一心二用的動作快刀完成得有如行雲流水般流暢,而且反應速度快得不可思議。金剛狼的速度已是快若閃電,快刀卻是更快一籌。
金剛狼的身影在快刀密不透風的攻勢中騰挪閃躍,每一次都間不容發地從雙刃之間的空隙險險避過,表麵看來金剛狼似乎完全處於下風,絕大部分時間都在被動挨打,偶而身上還會硬挨幾刀,但頂多隻是多削下幾根狼毛,基本不會傷筋動骨。而快刀的攻擊則看起來如疾風驟雨般犀利完全處於主攻地位,事實上卻是大部分都在跟空氣較勁。金剛狼刀槍不入,而快刀隻是血肉之軀,隻要稍一疏忽身上隨便挨上一兩下情形馬上就會急轉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