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一路風平浪靜,並沒有遭到任何襲擊,路過巴克遇襲的地方時,那匹獨角馬的屍體已經不見了,樹林重又回複了寧靜和安詳,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德瑞克並沒有受什麼傷,回到基地後得到了一個星期的休假。
這一個星期的休假德瑞克有事沒事總是去找斯科特少校喝幾杯,這個少校給人的感覺很親切,可能是因為他以前是安德烈的下級軍官的原因。幾天下來德瑞克和斯科特已經混得很熟了,這位長官平易近人,而且對阿卡狄亞星對亞述人都非常了解,而且喜歡喝酒,德瑞克這個月的薪水都已經變成了酒錢。
德瑞克以前並不喝酒,自從得到安德烈戰死的消息後,德瑞克就喜歡上了這種能讓大腦忘掉一切的感覺,這幾天在斯科特的熏陶之下,酒量更是突飛猛進。
這天零點不知從哪裏搞來了兩瓶上好的冰葡萄酒,零點拉起德瑞克,二話不說就往斯科特的獨立軍官宿舍跑去。
星際杯足球賽正進入了半決賽階段,斯科特正一個人宿舍裏聚精會神看球。
看到德瑞克和零點拿著兩瓶酒過來,斯科特大為高興。
從昨天開始整個基地進入了二級戒備狀態,備戰氣氛濃厚,這段時間一直到戒備解除都是禁酒的。斯科特飛快地奪下德瑞克手裏的酒塞進懷裏,探頭朝門外看了看,小聲說道:“沒人看見你們吧。”
“沒有。”德瑞克笑了笑,自己是和零點一人一瓶把酒塞在懷裏帶過來的,到斯科特門口時才把酒拿出來。
“好家夥,怎麼弄到的。”
“有我在有什麼東西弄不到的,這隻不過小CASE而已,長官要是喜歡的話就包在我身上,你要多少我給你弄多少。”零點開始邀功了,又笑嘻嘻地摸出一盒精致的雪茄塞到斯科特懷裏。
斯科特關上房門,迫出及待地打開一瓶拿到鼻子邊嗅了嗅,讚歎不已:“正宗的冰葡萄酒,冰川葡萄釀製而成,好酒。”
德瑞克是根本品不出酒好酒壞的,但有斯科特這個鑒酒大師在,看來零點並沒有隨便拿個什麼劣質酒來糊弄自己。
冰葡萄酒是用生長在零下幾十度冰川環境中的新鮮葡萄釀製而成,由於這種葡萄產量極少,適應栽種的地區極少,所以價格極其昂貴,一直以來隻出現在上層聚會中。近年來因為聯邦新發現了一顆終年嚴寒的白色星球,又新培育出了一種適合這顆星球環境生長的耐寒葡萄,所以產量有所上升,但由於居高不下的運輸費用,所以依舊是不可多得的頂極好酒之一。
三個人一邊看球,一邊對手中的正宗冰葡萄酒讚不絕口,觥籌交錯中,等到球賽結束兩瓶酒已經見了底。看到零點和德瑞克還沒有離去的意思,斯科特隻好忍痛拿出一瓶自己的藏酒,這是一種產自於艾比達星的烈酒,雖然不是什麼好酒,但在軍人中很是流行,幾杯酒下肚後零點開始不住地倒苦水。
零點本來是要申請因傷退役的,但是軍醫官用了所有的儀器還是檢查不出他受了什麼傷,死活不肯給他開傷殘證明,零點去鬧騰了幾次,又是裝死又是要自殘,什麼手段都用盡了,但都沒有什麼效果,於是就把主意打到斯科特這裏來了。德瑞克直到這時才恍然大悟,這小子這麼爽快拿出兩瓶好酒加好煙原來是有目的的。
“這次我為了聯邦衝鋒陷陣,身負重傷,差點就為聯邦流盡了最後一滴血。可那幫飯桶軍醫官們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厚顏無恥地克扣我的傷殘證明,真是聯邦的恥辱。我知道長官您一向嚴於律已,寬厚待人,黑白分明,嫉惡如仇,您看您能不能替我討還一個公道。”零點說得鄭重其事,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但德瑞克怎麼看怎麼覺得他腦門上寫著“厚顏無恥”四個大字。
斯科特隻是一個勁裝傻,東拉西扯地問兩人那天A3據點的戰鬥經過。A3據點那天晚上的戰鬥全過程早就經數碼攝像同步傳送到基地,每個基地的戰士都對戰鬥的每一個細節了若指掌,德瑞克不相信斯科特會沒看過。
零點口沫橫飛地把自己那天怎麼被數倍於已的凶殘敵人包圍,怎麼英勇殺敵突出重圍,然後再一遍又一遍為了救援戰友而重新殺入重圍,又怎麼光榮負傷的過程詳詳細細繪聲繪色地給斯科特描述了一遍。但是很不幸地,由於電子攝像眼的角度問題,再加上包圍零點的敵人數量實在太多,多得足夠遮擋住所有的電子眼,零點戰鬥時的英姿剛好沒有被拍攝到,當然我們不能因為電子眼的技術問題而抹殺他的輝煌戰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