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兒邵文忠和瓊菊到菜市場買菜,邵文忠說:“你家搬走的時候,我聽家鄉的人說過,但是不知道搬去了什麼地方,隻知道那地方很遠。”瓊菊道:“我家搬到了北邊的一個地方,那裏有大片的原始森林,還有大量的肥沃的土地,我們還是在那裏種地。”邵文忠說:“那你怎麼又回來了?難道你家又搬回來了?”瓊菊說:“沒有,我家還在那邊,是我自己要回來的,我回來找回那些記憶,忘卻在異鄉的痛苦。”邵文忠說:“是為了發呆嗎?”瓊菊搖頭說:“不光是,我回來之前,是想知道他的消息....”她頓了頓,又說:“都四年了,我們各自都有了不同的經曆,想法也都不一樣了。我很為那時的事情覺得好笑,那時我們都還不懂事。”邵文忠已經聽出了她的意思,這個當年苦戀發呆的姑娘,現在已經成熟多了,想法也已經變得現實。邵文忠感歎世事的變幻,往往讓人猝不及防,他隱隱聽出瓊菊在那遙遠的地方,也有著一段不同尋常的經曆。
兩人買了些菜,又買了點肉,買了一隻老母雞,回到房子時,見發呆正和邵文誠下棋。發呆見兩人回來了,立即把棋盤上的棋子推亂,說:“好了好了,咱們現在開始做飯,先說好了,我隻會燒火,但是咱們現在用的是煤氣,所以我也沒辦法,隻好樂得清閑了。”瓊菊說:“你到很會說話,不用你燒火,你去洗菜。”邵文誠正沉迷在方才下的棋路裏麵,埋怨發呆說:“你小子咋把棋子弄亂了?還有一步,你小子必死無疑。”發呆笑道:“就是啊,還有一步就死了,我發呆怎麼能這麼不知自愛呢,明知是死還要繼續,這不是發呆,是發傻,我要做發呆,隻好把棋子弄亂,保住小命要緊!”幾人笑起來。
發呆洗菜,洗完了交給瓊菊,瓊菊就開始做飯。屁話雙雄在旁邊閑著。不一時,飯菜做好了,瓊菊叫發呆把菜端上來。邵文忠把茶幾收拾一下,把茶幾當飯桌。飯菜既齊,一盤鍋包肉、一盤雞蛋炒黃瓜、一盤小蔥拌豆腐,還燉了一隻老母雞。
邵文忠早把原來放著的一瓶赤峰白酒拿出來,滿滿斟了四杯,舉杯說道:“來,為了這次相聚,也為了以後能更多的相聚,咱們幹杯!”發呆和邵文誠端杯一飲而盡。瓊菊隻喝了一點,她是女生,能喝多少算多少,也沒有人強迫她。
發呆一杯酒下肚,腸子像著了火一樣,夾菜吃了一口,點點頭說:“想不到,瓊菊的廚藝這麼好,這菜做的好!尤其是這盤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的,寓意我們幾個人情意綿長,而又相敬如賓。”他已經有了醉意,一開始就把話說得讓大家不自在。
這麼一來,屁話雙雄也不敢再勸他喝酒了,瓊菊默默地吃菜,一句話也不說。
發呆害怕寂寞,吃了一塊雞肉,又喝了一杯酒,感覺確實醉了,沉重地說:“偉傑要是在,不知道有多好!”屋裏氣氛一下子沉靜下來。幾人都感到心裏很難受,蕭偉傑雖然平時不善言辭,但是人緣很好,屋裏的幾個人又都是他的好朋友,因此聽發呆說完這話,都是心中酸楚。
邵文忠說:“偉傑和我是同村,他每次都考第一,我每次也考第一,他小子想和我爭第一,他小子休想,他就是每門功課都考一百分,我也還是第一。”
邵文誠說:“就是啊,咱屁話雙雄的地位,哪會這麼容易就被動搖的,你蕭偉傑學習好,好啊,你小子學習好,咱還是在班裏每次考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