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散(1 / 2)

“當當!你小子在家聽爺爺話啊!不然等我回來不揍死你。”

“爸爸!你快走吧!再也不要回來了。”

“臭小子,現在就欠揍是吧!”

古鎮新街的南邊國道的大十字路口上,幾輛解放牌汽車與小客車停成一排,包來的客車內已經坐滿了人,大家從窗口內伸出頭與手和車下的親人告別。

宋楚當然也在送行的人群當中,至從那日年夜裏與許琪像小偷一樣的逃離廣場後已經過去兩三天,許琪也去她外婆家拜年了。兩人對之前的一幕都選擇三緘其口。小鎮還是相當保守的,對唱歌跳舞卻不是明星的女人本能的低看一眼,基本與西街發廊裏的外地女孩相等。

“小楚!來!把這個帶上,這是奶奶給我求的護身符,我們不在他會保佑你的。”陳紅也是今天要和佳兒他們一起走的,昨天就從鄉下趕了過來。此時和佳兒兩個小女生都眼睛紅紅的,眼見就要開車了,急匆匆的把平時戴在脖子上,用一根紅繩係著的小金佛解下來給宋楚戴上。

“我…我也有手鏈,呐!”佳兒摸摸脖子,感覺宋楚頸上已經有紅紅姐的了,隻好把手上一串晶瑩通透的碧綠玉石鏈給宋楚戴上,這是前年她爸爸從雲南出差帶回來的,一厘米見方的小玉石有十多顆,她想應該還不差,聽說能治病哦!出於父母的影響,佳兒對物質是很少考慮情誼的,隻從價值看齊。

宋楚感受到她們的傍徨,任由她們擺弄著,不然還不知道怎麼哭呢!

“你們記得放假一定要回來玩呀!我也會想你們的,趕緊上車吧!等會都沒坐了。”宋楚伸手抓著還在身上找著東西的佳兒,安慰著兩個夥伴。

“行了,你們兩個,非得把小楚兒也弄哭呀!快上車去吧!都在等著呢!”老叔公一頓手杖道。雖然語氣嚴厲而略帶愁意,仔細點卻還是能從他微眯的眼睛內看出淡淡的笑意,顯然為幾小感情甚篤而高興。

兩個女孩本能的對老叔公有些懼怕,可不敢再呆下去,趕緊的就爬上了車。

“小楚兒!再見呀!我們一放假就會回來玩的,你等我們哦!要經常去祠堂給我們打電話哦!嗚…!”佳兒與陳紅伸出頭,手也使命的搖著,佳兒再也忍不住大哭出聲,佳兒媽媽與陳紅隻好在身後抱著她安慰著。

“開車了,開車了!不要再把頭抻出去啊~”司機的聲音響起,車子慢慢發動著遠去。

宋楚揮著手,直到車子消失在山腳的拐彎處才放下,淚也跟著一滴滴的往下掉著。

“嗯!你要想跟她們一起過去的話,我就去說說,也不差你一個。”老叔公看著哭得有些抽搐卻不肯發出一點聲息的小男孩,愁眉不己。他最討厭愛哭的孩子,平時或許不安慰還會嚴厲管教,但這會兒卻也不知如何是好。

“不去!我還要在家陪著太公哩!”宋楚轉身走來來扶著老叔公的手臂使命的搖了搖頭,拚命眨眼睛才止住淚水不在往下落。

“嗤!我要陪什麼,都沒什麼年頭好活了。好了男子漢不好再哭了,努力點,要不了多久就能趕上她們的。”老叔公被他給氣樂了,嘴裏說的是滿不在乎。

“唔~太公長命百…不千…萬歲!”小家夥聽了老叔公消極的話,不樂意了,揮著小拳頭道。

“嗬嗬!看這孩子氣話,哪有人能活得那麼久的。”老叔公雖然不相信,還是樂嗬嗬的摸著宋楚的頭頂,內心閃爍著幾許老年遲暮。

“呀!宋楚!你怎麼在這呀!呀!來接我的嗎?”突然一個驚喜且自戀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一輛負責城鄉交通的三輪汽車正停在那。剛下車的許琪肩負一個大大的包裹,雙手叉腰,滿頭秀發在身後飛舞,一副睥睨天下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