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場下許多人都發出了驚呼——沒有人在這一刻理解了眼前發生的狀況,誰都想不到為什麼褚陽在根本沒有被閭丘安觸碰到身體的情況下,竟然會漂浮並且直接飛出了擂台!
褚陽並沒有重重地落地,而是像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托舉著全身,在身體完全能夠承受的速度下落到了地麵上。躺到了地上的一刻,他的思維有些呆滯了。
當閭丘安如同此前與施耐德比賽時一般,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伸出了手掌的時候,褚陽的心頭突然生出了一股怒氣。
“啪”——他打開了閭丘安的手。閭丘安一愣,不明白為什麼褚陽先才對自己如此友善,為何此刻偏偏會拒絕自己的好意?
褚陽自顧自爬起身,低聲說道:“我技不如人,但還不需要任何憐憫。放心吧,這個月的複活賽,我會贏回來,再找你對戰一次!”
說罷,褚陽就邁著大步離開了。閭丘安獨自站在原地,扭著身子看著褚陽的離去。
下意識才明白,原來自己這般照顧對手的做法,反而傷了他的自尊心。
無視了一群的話筒,被鎂光燈閃得眼前一片白暈,閭丘安徑直向休息室快步走去,一句話也沒有說。
“你與上一場的海牙住在一起,你們的關係很好嘛?對他的死有什麼看法嗎?你打算為海牙報仇嗎?”
突然,耳朵旁的一名記者喊著,那長長的話筒被伸到了自己的麵前。
閭丘安的動作沒有停頓,眼神也沒有滯留,隻是一味地向前走著。
這個問題,他不想回答給旁人聽。
馬上趕回了自己的屋子,收拾好了所有的物品,閭丘安回頭看了一眼海牙的屋子。
他的私人物品都已經打包封存寄送了回去,他的父母已經知道了兒子去世的消息,隻是夫妻倆還瞞著女兒關於哥哥的事。
到達了底層,安懷璟的車已經停在了門口等待他回到安氏在寅圈與醜圈邊界的基地。
“衛伯,為什麼把車停在這麼顯眼的位置?不是……不想讓旁人知道嗎?”
安懷璟過去一直都隱瞞著與自己有所接觸的事實,如今竟然明目張膽地來接人,這讓閭丘安有些不解。
“藏得了一時,藏得過一世嗎?既然小姐決定了,你就不用多考慮了。畢竟,選手有私人讚助也是件正常的事情!走吧!”
閭丘安一點頭,自己提著行李箱背著包,跟在衛伯身後走了出去。
坐進了車裏,安懷璟麵無表情地看著車窗外。見衛伯回來了,問了句:“看見解愷了嗎?”
“沒有看見,但是……他應該會知道吧!”“早晚的事。罷了,出發!”
閭丘安不解這兩人的對話是什麼意思,也沒有多嘴詢問。
回到了這個讓自己重生的研究所基地,閭丘安心中感慨萬千。那巨大的白色建築,如同一座圓形巨塔一般聳立在了眼前。
方圓兩裏地的位置,一片空地,這四周任何車輛飛機或者人員靠近,甚至是一隻鳥飛來,在那座基地之中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為什麼這麼大的一塊地方都是空著的?難道隻是為了作為防禦嗎?”
“能夠保證看清楚一切可能來訪的客人是其一的目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安懷璟回過頭,看著後座上的閭丘安回道說:“這裏是兩個圈界的中間位置,不屬於任何一邊的管轄範圍,所以出了事,任何一邊都無需負責。這裏的安全,隻由我們自己負責。所以——這裏的地價特別便宜,更是可以隨便我做任何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