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響起熟悉的聲音——是安辰逸。
“在找我?”
“沒,沒有。“因為有些心虛的緣故,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臉還微微發燙。
她不習慣說謊,一說謊她就會臉紅,而且有一個習慣就是會抓住褲子的一角,如果不是仔細的人是不會發現她的這個毛病。
“哦?是嗎?那你臉紅什麼。”安辰逸走到沐惜雪麵前俯視著她,微微眯起鳳眼。
沐惜雪一愣,趕緊低下頭,摸了摸臉——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因為太熱了,嗬嗬,你看太陽曬....的“沐惜雪說著抬起頭。
開什麼國際玩笑,此時天氣是烏雲密布的,哪來的太陽,說謊不帶這樣沒水平的。
“太陽?我給你提個建議,學校出來,左拐,坐B-2車,坐到終點站,可以到精神病醫院。”說完,安辰逸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露出一副“沒救了”的表情。
“......”
精神病?沐惜雪剛想發火,卻被自己剛剛說的話給搞的啼笑皆非。
轟——
一道閃電劃破了學校的寧靜,沉悶的雷聲如同大炮轟鳴,使人悸恐。
沐惜雪嚇得臉色慘白,一時不知道往哪裏躲。
倏的,一隻熟悉的手伸了過來,抓住的沐惜雪白皙的小手——還是一樣的溫度。
“快下雨了,愣著幹什麼。”安辰逸拉著沐惜雪走到附近的藝術樓。
“你腦子慢半拍嗎?沒聽到雷聲?”安辰逸用一種哥哥教訓妹妹的口吻對沐惜雪說道。
其實他看到她聽到打雷的那一瞬間臉色的變化,整個人都被張皇所替代,正如孩子在饑渴中尋找的母親的懷抱一般。
那一刹那,他有一種想保護她的衝動,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謝謝。”
聞言,安辰逸一愣,勾了勾薄唇,沒有說話。
兩個人安靜的站在藝術樓裏的落地窗前,隻有彼此沉重的呼吸聲。
因為剛從公司回來,他穿著白襯衫和黑色西褲。兩手放在褲袋裏,筆直的像一顆深冬披雪的鬆樹,青澀又挺拔。
過了許久,氣氛變的有些壓抑。
“咕——”
“走,雨下的差不多了,去吃飯。”
沐惜雪因為早上沒吃多少東西,肚子一叫,臉唰的變得通紅。
雨停了,空氣中彌漫著雨後土和話的芬芳,整個學校似乎變得煥然一新。
安辰逸走在她的前麵,沐惜雪走在他身後,跟他保持著一米的距離。
走到學校食堂,安辰逸轉過頭,看著沐惜雪沒有防備的低著頭一直走,走到安辰逸麵前都沒感覺到,直接撞到他寬厚的腹-肌上。
“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沐惜雪抬起頭,看到安辰逸一副冷峻臉,趕緊又低下頭。
該死,剛剛一直在想要吃什麼,居然忘了前麵的人。
“這麼想投送懷-抱了?嗯?”安辰逸挑眉鸕鶿一笑,一臉欠揍的表情。
最近很喜歡調-戲她,看著她那張又氣又急又打不到的樣子,想想就很開心。
“別把我想的跟你妹妹一樣。”沐惜雪嘟囔,忽的,她覺得有點不對勁,抬頭對上了那雙戲-謔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