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夏喬點了點頭,她的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曲夜臣這才離開了病房,其實他心裏也清楚,隻要盛慕言一天存在,夏喬就不可能心甘情願的嫁給他。
隻是,他現在還在企圖維護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罷了。
他不想到最後,自己什麼也不留下,不管盛慕言能不能醒過來,他現在都很清楚,他和夏喬的婚事自打盛慕言出現在婚禮現場的那一刻就注定成不了了。
因為,他已經沒有勇氣再讓同樣的事情自己來一遍了。
對於他來說,隻要和夏喬有過一段美好記憶就足夠了,很更何況,夏喬現在已經恢複了。
他沒有理由再束縛著夏喬了,他突然很討厭自己這般該死的清醒。
他不想變成的一個變態?讓夏喬的心裏永遠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他倒是希望在夏喬的心裏自己始終都有一個美好的形象。
男人,拿的起放的下。
……
……
兩天後,曲夜臣聯係到了一家距離雲市200公裏外的c市最好的一家腦科醫院。
神不知鬼不覺的連夜轉移了,當天晚上,那家醫院的腦科專家也聯係上了國外的專家開會共同研究如何來治療盛慕言這個病。
雖然,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但還是有了一個具體的方向,而守在病房裏的夏喬無時無刻不在照顧著盛慕言好幾天都沒閉眼了。
好幾次因為忘記了吃飯而暈過去,即便,曲夜臣都來了好幾次讓她好好的休息,她一點都不聽話。
沒一次假裝去休息把曲夜臣騙走以後又悄悄的回到了盛慕言所在的病房。
她其實,每天都在害怕要是自己不守著盛慕言……真的哪一天,他就離自己而去了怎麼辦?
隻有自己守在他的身邊,看著儀器上他的生命體征還在才能夠證明他還活著活的好好的,隻是什麼都不能做罷了。
就這樣,盛慕言這種情況持續了半個月都沒有好轉靠著儀器而活。
醫生也說過了,他這種情況屬於很典型的假死,若非是病人本身的求生意識不夠強烈也不會持續了這麼多天。
可要如何喚醒病人的求生欲,那麼就真的要看個人情況而定了,因為每個人刺激的點都不一樣。
其實,夏喬心裏也很清楚,為什麼盛慕言這麼不願意醒來,可能當他知道自己出了車禍的那一刻心裏都是解脫的。
因為,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他好留戀的東西了,死了一了百了豈不是解脫。
將心比心一下,如果是自己遭遇那種情況,可能她也會有這個選擇,自己最愛的人要跟別人結婚了,即便自己怎麼挽留都沒用。
人一旦走到絕境,就不會管極不極端了。
唯有死亡才能真正的得到解脫,什麼都管不了了,什麼也不會知道了,所有的煩惱都能拋到身後。
這一天,夏陌來看夏喬,其實一開始,他是打算和夏喬輪流照顧盛慕言的,可是夏喬不肯。
說什麼,她如果離開了……盛慕言出事怎麼辦?她現在都快變成一個神經病了因為盛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