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了半會,我始終還是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來,隻得放棄對徐子凡的研究。或許,沒有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楊思文是學不會看人,也學不會深沉和心機。在這點,徐子凡做得很好,有著超脫他這個年紀的成熟,但卻不是城府極深的人,他隻是比我多了一些我所沒有的睿智。“好了,說了這麼多,我的目的也達到了,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能保護好王娜,我都隻希望你能說道做到!”說著,徐子凡也起身拍了拍肩,動作讓我見了難得覺得瀟灑,也難得覺得很帶感覺。其實,徐子凡要是不作為情敵覺得出現,我還是挺欣賞他的,雖然此刻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意思,但更多的是排斥。“自然!”我肯定的應了一聲,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對徐子凡表達著我的誠意。得到我的應答,徐子凡才重新揚起笑容,道了一句“再見”就揚長而去。徐子凡來得突然,走得也匆忙,就好比徐誌摩的那首詩“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徐子凡走後沒多久,餘謙就來了,我和她雖然不是什麼兄妹,但感覺卻是親如兄妹,而這其中也少不了嬉戲。不過我有把握尺度,必竟我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不能再和其他女生隨意打情罵俏,餘謙聽了我的打趣也笑罵著我何時變得這麼正兒八經了。我當然說我一直如此,盡管餘謙不信,最後,這一下午的時光也在閑聊中度過,直到護士來給我換藥餘謙才走。晚上六點多的時間,王娜終於來看我了,還帶了點粥,見到桌上的一大堆補品,她也沒有問什麼。我本來是想告訴王娜徐子凡來過的,但是一想到王娜要是問我和他聊了什麼事,我卻又放棄了。吃過晚飯後,我見王娜神情有點疲憊,而我也恰巧困了就叫她早點回去休息,王娜也沒拒絕,說要看著我入睡才走。王娜走的時候,我似乎已經睡著了,所以我並不知道她具體是什麼時候走的。第二天,我才有力氣下床走動,一下地我就忍不住到處在醫院的花園裏溜達。這一天過得很遐逸,因為有王娜的陪伴,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並且每當我正在享受的時候,王娜總會被她媽媽叫走,但我總體我還是很滿意的。第三天上午,醫生來看望我的病情,得到許可之後我才出了院。話說,在醫院待的這兩天就好似過了一個世紀般,我那麼好動的一個人,在無聊的陪伴下每一秒都感覺在度日一樣。中午的時候,大炮請客慶祝我出院,我和王娜,凱凱和楊丹以及餘謙都齊聚一堂。因為我的傷勢,所以本就吃不得辣的我更加吃得淡了,大炮直呼吃得不爽,非要嚷嚷著要喝酒。無奈之下,凱凱也隻得陪同,但我沒有得到王娜的許可,隻得以茶代酒和他們碰杯,喝高了的大炮一直說我變成了妻管嚴。王娜翻著白眼,我也沒有理會大炮,任他一個人嚎著嗓子。楊丹和餘謙似乎是在討論著小女生的話題,一直在吃吃喝喝,聊得津津有味時也會露出一兩聲銀鈴般的笑聲。觥籌交錯間已是酒過三巡,我興致黯然,沒有多大的心思在飯桌上,最後飯宴也結束得突然,原因是我被我們的係主任叫去了。到主任的辦公室時已是兩點的時候了,一進門,我就看見係主任坐在椅子上寫寫畫畫著什麼,見我進來,係主任就蓋好筆蓋。我有些受寵若驚,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係主任是已恭候我多時,不過我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被一個領導這麼“關注”著想來都是一件“瘮得慌”的事情。我走了過去,恭敬的叫了一聲主任好,主任點頭應了一聲,又眯著眼上下打量了我幾下。我被看得有些發麻,正要說話時,係主任就先說話了,“楊思文,聽說你三天前翻牆外出,還跟人打架?”“你知不知道這是違反校紀校規的,虧你還是校團委幹部,居然還帶頭起不良作用!”說著,係主任扶了扶眼鏡框,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我低著頭老老實實的聽著責罵。這時候,我能說什麼?要怪就怪自己運氣不好。依我對係主任的了解,他應該是準備了一大堆陳詞濫調來教導我的,隻要我不接話,認真對待,應該還是能從良處理的。果不其然,見我不答話,係主任忽的就不知道怎麼接口了,頓了頓,係主任輕咳了一聲,又開始說道:“你怎麼不吱聲啊?平時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嗎?怎麼,現在知道錯了?早幹嘛去了,要不是看在你在校期間一直表現得還不錯,我早就在大會上通報批評你了!”我有些驚訝,目瞪口呆著抬頭看著係主任,接觸到我的視線,係主任才忽的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是不能收回來的,所以在察覺到我的異樣時,係主任連忙錯開了與我的對視。“咳咳!我的意思是說你也為學校付出了許多,所以學校會酌情考慮給你的處分,但是你別以為能因此逃過一劫。”“你打架也是事出有因,也算得上幹的是見義勇為的事情,但死罪難免,活罪難逃,你犯的錯終歸是不能功過相抵的,不過學校也不會那麼不通情達理。”“這樣吧,你先寫三千字自我檢討,態度端正一切好說,要是意識不到自己錯在了哪裏,你就趁早收拾鋪蓋走人!”我愣了愣,還有些沉浸在不知名的疑惑中,我有些好奇了,何時那個不怎麼好打交道的係主任會變得這麼好說話了?我木訥著,半天沒有反應過來,而係主任見了還以為我這是不滿他的安排。“怎麼?你不樂意嗎?”係主任挑著眉問我,目光裏有謹慎和不悅,我見了立即答道:“不不不,樂意,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