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娜的媽媽(1 / 2)

那人的衣著讓人見了很是耳目一新,而且打扮也很雍容華貴,不過我卻總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這時,貴婦人已經走到了王娜身邊,我正要問來人的意圖,就見她側頭瞧著王娜,“娜娜?”貴婦人的聲音很好聽,一如王娜的那般動人,王娜聽了身子一僵,呆呆的轉頭,見到來人後,她的麵上便有明顯的訝異,嘴也張圓了。我開始意識到了什麼,但思維反應還沒有傳導出行為來時,王娜就驚惶的起身了,她有些手足無措,兩手也不安的糾在了一起。“媽?你怎麼在這裏?”話裏夾雜著濃濃的驚訝,即使我有了一些猜測,但還是被雷得裏嫩外焦,並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我有些不知所措的跟著起身,站定在桌前想著接下來該說什麼時,王娜的媽媽就說話了,“我在這兒跟你們的校長聊點事呢。”“哦。”王娜淡淡的應了一聲,無措的瞧了瞧我,王娜的媽媽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向了我,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繃緊了身子。“這位是?”說著,王娜的媽媽折回頭看著王娜,眼神帶著詢問,王娜當即就支支吾吾了起來,指了指我吞吞吐吐著,“那個,媽,他,我,是我,他是我……”我有些發愣,意識到王娜可能要說什麼,沒經過思維的考量我就連忙打斷,“阿姨,您好,我是楊思文。”我微笑的彎了彎腰,眼睛的餘光看見王娜的媽媽看了我一眼,眼裏帶著審視從上打量到下。我有些緊張,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該表達什麼,隻能故作從容的對上王娜媽媽的視線。王娜的媽媽見我看她立即就移開了視線,很平淡又很自然的沒搭理我,而是對著王娜說道,“娜娜,正好你在這裏,我就不用去你教室找你了,今晚媽媽有一個酒會,你就跟媽媽出席一下吧。”說著,王娜的媽媽也不給王娜回應的時間就拉過王娜的手臂要走,王娜頓了一下,連忙抓住身邊的椅子止住了步伐。“媽,可是我這裏……”王娜的話還沒說完,她的媽媽立即就嗬斥了一聲,“聽話!”王娜一顫,明顯有些被嚇到了,根據王娜臉上的驚愕來看,我猜得出王娜定是很少忤逆她媽媽。沒來由的,我有些不忍,也不想讓王娜因我的事而和她媽媽執拗,就出口開脫,“小娜,要不你先跟你媽回去吧。”“思文……”王娜有些吃驚,但立即就了然於心,有些抱歉的看著我欲言又止,我能夠心領神會,搖了搖頭示意我沒事。“你去吧。”我的話一出口,王娜的媽媽就有些不耐煩了,也不知道是因為我的稱呼,還是我親密的語言,她蹙眉喝道:“行了,時間緊迫了,有話以後再說,先跟媽媽回家!”言盡,王娜的媽媽就拽著王娜走了,王娜幾乎是每走一步就會回頭看我,我也同是如此,目不轉情的目送著王娜消失在我的視線裏。王娜走後,我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心情極其鬱悶,我至始至終都沒有料到我和王娜媽媽的首次見麵會是如此,並且也沒有猜到最後會以這樣的結局收尾。菜不久後就上來了,隻是沒有王娜在,一切都是那麼索然無味。出了紅豆館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暗沉的道路上亮起了路燈,燈紅酒綠間卻照不亮我心底裏的那一寸陰霾。我送給王娜的禮物,她沒來得及帶走,我隻能提著杯子去了教室。快要上晚修的時候,教室裏的同學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們在議論什麼,每個人都看起來很興高采烈。我隻當他們是又找了新的談資話題,再加上不怎麼好的心情就沒理會。蝸居在教室的一角,心底裏的不快和許多許多不太正麵的情緒都飛速的滋生發芽,再在我無察覺的情況下迅速蔓延。好在,沒了職務的困擾,我倒是清閑了許多,至於那些職務到底是誰擔任了我則沒有太去關心,不過也猜測會是小歉吧。必竟這段時間我都沒有看到她的人影,估計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凱凱是踩著鍾聲進的教室,麵上也有些歡快,我就掃了一眼,也沒多問。晚修快結束的時候,係主任又莫名的把我叫去了辦公室,這下我是真不明白了,最近我可是什麼也沒幹,老實本分的連存在感都很低。我是一萬個不情願去的,但身為一個學生,即使再無可奈何,亦或者很不情願也都違背不了老師的命令。懷揣著壓抑的心情,我蹉跎著,還是走到了係主任的辦公室。係主任的辦公室裏,赫優亮和係主任都一臉陰沉的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赫優亮是不是吃錯藥了,見我來,他就一直對我老氣橫秋的哼唧著。我有些茫然,但赫優亮沒給我好臉色,我自然也不會去熱臉貼他的冷屁股。直接漠視了赫優亮的存在,我說了一句主任,你找我後,就坦蕩的杵在一旁一聲不吭。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嗅覺出了錯,我總覺得係主任的辦公室裏彌漫著一股說不清的怪味。這股味道很淡,若有若無的,可是我已經嗅到了,就總覺得它時刻繚繞在鼻尖。不過係主任也沒給我多作回味的時間,就冷著臉問我最近在幹什麼,我有些小怒了,這是什麼意思?把我當犯人審問嗎?雖然心裏不痛快,但也架不住係主任是領導,所以我隻得老實的說我正常上課,吃飯,睡覺。話還沒說完,係主任就不耐煩的打斷我,說他是問我最近除了這些最基本的事,還有沒有幹其他的。我無語了,輕聲嘀咕著:這是變著法打聽我的私生活嗎?不滿歸不滿,我還是說沒有,但話堪堪脫口而出,赫優亮就突然乍起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撒謊。我有些怒了,也不等係主任發話,就說道:“赫老師,請問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做什麼事都要向你報備嗎?”生氣是必然的,不管赫優亮有沒有說這話,我和他從此都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此時此刻,若不是我還存在些理智,我定會把話說得更加難聽,這老虎不發威,都快被人當成病貓了!赫優亮自知自己理虧,張了張嘴卻沒接不上話來,怒目圓瞪著,指著我的手一顫一顫的,也不知道是被我氣的,還是怎的,就連胸膛也劇烈的起伏。我見了自然是高興得很,赫優亮越不舒服我就越是開心,更何況我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胸懷大度到能不計前嫌。係主任見此也是有些惱火,但最終隻是瞪了我一眼,道:“楊思文,你有這麼跟老師說話的嗎?快道歉!”我笑了,撇開臉譏笑了幾聲,“道歉?我為什麼要道歉?我記得我好像並沒有做錯什麼吧。”或許是這幾日一連來的不痛快,又或者剛才在王娜媽媽那裏吃的“閉門羹”,總之,我的理智也逐漸那些悶在心裏的鬱結侵蝕著。我蔑視的瞧了一眼赫優亮,帶著極其不屑的口吻說道:“況且,赫老師無緣無故的指著我的鼻子罵我,這就對了嗎?是人都有尊嚴,我要是不該這麼講話,難道應該陪著笑臉問赫老師為什麼罵我嗎?”“若是如此的話,那麼主任,很抱歉,我做不到!”係主任似乎沒有料到我會反駁,窘迫著臉想指責我,可是一時間卻沒有找出話來,“你,這……”赫優亮有些來氣了,估計是和係主任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吧,見係主任落了下風,他怒瞪著我,但他剛要說話就被係主任瞪了一眼。赫優亮雖有氣,但礙於係主任的威壓,沒敢說什麼,哼了一聲就坐回了沙發上。我也是好笑了,揚著連我自己都覺得牽強的笑臉,沉吟了一聲就問道:“主任,請問你找我來是為了什麼事?”話裏有著易被察覺的隱忍,係主任也聽出了我的不快,他有些猶豫,瞄眼瞧了瞧坐在沙發上暗自生氣的赫優亮,隨後轉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我耐著性子等待,時間就這麼遲疑了會兒,係主任就歎了一聲,“今天,赫老師在澡堂洗澡的時候被人,被人,潑了一身尿。”係主任說的聲音不大,但足夠在座的人都能聽清,赫優亮聽了還是有些惱怒,臉色窘紅得幾乎快趕上猴子的紅屁股了。我忍不住嗤笑了一聲,當然,這也有故意的成份,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果然沒錯。即便我沒有出手,你也一樣的倒黴,不過這要是換了我,沒倒你一身屎就不錯了。我惡狠狠的想著,故作著不太懂的樣子,“所以?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還是說主任你懷疑是我幹的?”我側彎著唇,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係主任有些尷尬,還有被人拆穿心思後的心虛。他不自然的扶了扶眼睛,沒有正麵看我,與此同時,赫優亮本就對我剛才的嘲笑有些不滿,這會兒聽了我的話後立即就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