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火極了,用著另一隻空閑的手一拳打在了門上,砸門聲中張白澤就嚇得閉上了雙眼,隨後反應過來時,他死死的瞪著我。我道:“好好好,張白澤,你給我等著!”說完,我就鬆開了張白澤的衣服,然後冷冷的鄙視了張白澤好一會兒我才走。一出了酒店,我就煩躁的撓了撓頭,然後刪掉了剛才的錄音。其實,隻有我明白我剛才的話到底是有多蒼白無力,狠話誰都會說,可是用實力證明自己的說狠話的能力卻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在這樣科技還沒有很發達的年代,連智能手機都還沒被市場所接受,監控這種東西根本不是一個酒店就能隨便裝上的。如果我拿不出證據,就注定隻能吃這個啞巴虧,我不甘心,非常不甘心。如果要報複的話,我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張白澤拖到一個地方打一頓,可是這樣做又能如何,我照樣還是得背受這不明不白的冤屈。而且,畢業這麼久,我也開始明白用武力解決問題的那是弱者的行為。是,或許那樣做確實是很出氣,可是帶來的後果卻是更大的麻煩。更何況,現在的我,沒什麼能力保護自己,也沒誰會和當初的王娜一樣護著我,我隻能從智力方麵下手。最後,我喪氣的回了住處。因為上個月去海邊出遊花費了好幾百,所以這個月我過得很是拮據,又因被酒店炒魷魚沒拿到那辛苦幹了半個月的工資,於是乎,現在的我身上的餘錢所剩無幾。第二天,我出門找工作,一日無果之後,我便去了趟網吧。登錄上QQ,便有提醒消息,不例外的,這裏麵有餘謙的信息。她問我昨天的事是怎麼回事,我冷漠的回了一句不關你的事就叉點了對話框,隨後我點開了譚月穎發給我的信息。消息是好幾天前的了,大意是因為上次的事邀請我去她家做客,她媽媽以便感謝我,我看見她在線就回了一條信息過後。信息幾分鍾後才得到回複,譚月穎問我:這幾天都在幹嘛呢?我沒回答,而是轉移話題問她腳怎麼樣了,譚月穎說好得差不多了,現在可以又走又跳了。我笑了笑,回了一句:恭喜康複。譚月穎:[傲嬌]真是有眼力勁。我有些詞窮,正打算想一些其他的話題時,譚月穎又提及了請客的事,她說給我兩個選擇,一是她單獨請我,二是直接去她家。我很是好奇,半是開玩笑,半是調侃問譚月穎想單獨請我去哪,後麵加了一個壞笑的表情。譚月穎回了一個白眼,說:當然是單獨請你去我家做客啊,難不成你還想打醬油?我鬱悶了,回道:這兩個選擇不都一樣嗎?哪裏還需要選擇。譚月穎:當然有了,第一個是被迫的,第二個是自願的,你選哪個?我無語了,連連搖頭。譚月穎沒有得帶我的回答,又繼續說道:喂喂喂,別裝死,快點選擇!快點快點……(以下忽略幾十字)。我:……我:我還有其他選擇的餘地嗎?譚月穎:沒有!譚月穎:嘿,你這家夥怎麼能如此對待我的一片心意呢?你不覺良心有愧嗎?我:打住,打住!譚月穎:哼哼。我:得,我去還不成嘛,不過我怎麼覺得這裏麵有一種陰謀的味道。譚月穎:[心虛]咳咳,那是因為你來了的話,我就可以吃螃蟹了[開心]。我:感情如此啊。譚月穎:好了,咱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握手]。……以下對話內容就此省略,不過在譚月穎雷厲風行的態度下,我去她家的事就成了定局,並且時間是定在明天中午。而此時,距離明天中午還剩下十五個小時二十三分種。晚上九點,我出了網吧回住處,走到必經之路南明區時,就在一條街道遇到了餘謙。和經常撞見餘謙的地方一樣,所以很顯然這次餘謙還是在等我。硬著頭皮假裝沒看見餘謙,我低著頭走了上去,事實上,這時候,路人的行人也不是很多,所以可想而知我的舉止是有多麼的自欺欺人。在快要路過餘謙身邊的時候,我果不其然的被攔住了,餘謙也趁機拉住了我的手臂,“思文。”我頓了一下,然後抬頭衝餘謙笑了笑,隨後說著“嗨,好巧”之類的話。餘謙沒理會我的這些話,直接開門見山,“思文,你的事我都聽說了,可是我不相信,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也沒想就否定道:“不能。”餘謙頓了一下,麵上閃過些許難過,隨後她固執的看著我,想要回答她的問題,我輕笑了一聲,冷聲說著:“你信我有什麼用?萬一錢包真是我偷的呢?”餘謙愣了愣,微微的驚訝過後她很認真的回答我:“因為我了解你,你不是那樣的人。”我有些語塞,認真的回視著餘謙,並從她的臉上看出來些許堅定。不得不說,在所有人都不相信你的時候,而有一個人會例外的選擇相信你,這的確是很感人,可是再感動又如何,餘謙注定是要失望的。停頓了半秒,我道:“可是如果我告訴你事實就是那樣呢?”餘謙說:“思文,我知道你這是在故意氣我,可是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相信你會那樣做,你楊思文是一個坦坦蕩蕩的人,你是不會做這種事的。”我有些惱了,心中有一種想要打破餘謙這種堅定的想法,“對,是,你說的沒錯,那件事卻是不是我幹的,所以呢?你還想知道什麼?”聽到前半段話時餘謙明顯是有些高興的,但隨著話的說完她麵色也開始僵硬,目光顫顫的看了我好一會兒,餘謙才繼續說著:“我,思文,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冷漠?”“我沒有冷漠,我一直如此。”餘謙沒有接口,而是一直看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些什麼來。我刻意避開了餘謙的目光,轉移話題著:“好了,我的事我自己知道該怎麼辦,你不用太操,擔心,還有,勸你一句,小心張白澤吧。”我正打算走,餘謙就察覺了我的心思,緊緊的攥著我的手臂不讓我走,“思文,你這是向我暗示什麼嗎?”我道:“你覺得是就是吧,我困了,就先走了。”說完,我拉開餘謙一直拉著我手臂的手,迅速的越過她,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新的一天到來得很快,趁著上午空閑的時間我滿大街小巷的到處找工作,一般我看得上的工作不需要我,我能做的工作我又看不上。挑挑揀揀中,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十一點的時候,我回了住處洗了個澡,換上幹淨衣服後又收拾了一下才趕赴譚月穎家。到譚月穎家時是十二點差十五分,這時候譚月穎媽媽已經在廚房忙活了,我到的時候譚月穎媽媽已經炒好了第一個菜。飯前,譚月穎爸爸拉著我下象棋,象棋這種東西特別考驗腦力,特別是高手的對決隻在一瞬間,而在譚月穎的使壞下,我連輸了三局。別問我為什麼會是我輸,因為有個家夥說隻有我輸了她才能自豪,至於自豪什麼,那自然是自豪她有一個聰明爸爸了。這話一出,可把譚月穎她爸爸樂得不可開交,邊笑著她爸爸邊說譚月穎是個鬼靈精怪的小丫頭。飯前第五局,我終於憑著過人的才華贏了一局,於是乎,這場對弈以四比一的結局大敗而歸。這頓飯吃了將近四十分鍾才結束,我在譚月穎家又停留了一會才起身告辭,譚月穎自然說要送我,我沒拒絕。下了樓,我和譚月穎走在林蔭樹下,譚月穎貪婪的呼吸著空氣,一臉的享受,長吸了一口氣後,她道:“呼,這出來的滋味真是太舒服了,你都不知道,這些天來我是怎麼過的。”“唉,這自從我傷了腳後我爸媽都不讓我出了,可沒把我憋死。”我笑了笑,忍不住的打趣了一句:“可是你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嘛。”譚月穎翻了翻白眼,癟嘴朝我做了鬼臉。我配合的跟著笑了笑,笑裏摻雜了連我自己都不懂的沮喪。譚月穎的心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立即就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她湊過來,問我,“怎麼,你有心事?”我沒說話,而是朝譚月穎彎了彎唇瓣,譚月穎見了連忙拉住了我,“噯,楊思文,你到底把不把我當朋友?”我說:“當啊。”“那你就說啊,這樣的話或許你的心事還可以讓我樂樂,哈哈……”說到這裏,譚月穎就大笑了起來,我冷眼瞪了一下她,譚月穎見了,連忙一本正經改口,“我開玩笑的,其實我隻是好奇,跟你認識了這麼久,我都沒看見過你有心事。”我挑眉問了一句:“你真想知道?”譚月穎說:“廢話,我要是不想知道還問你做什麼?”聞言,我不禁打量起譚月穎來,想從她的神情裏看出她說認真的還是僅僅是把我的事當成故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