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例外的,我啞口無言了起來,語塞了幾下,我才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鍾表,道:“竟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上班了。”說完,我就要起身,但是餘謙見了卻連忙從床上爬起拉著我的袖子不讓我走。我回頭看了一下餘謙,餘謙遲疑著,看了我半響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思文,你能不能留下來?”餘謙的眼神楚楚可憐著,看著我的眼神裏還帶著些許委屈,我有些不自在了,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想走卻又狠不下心來。餘謙一直看著我,似乎是不在等著我的回答,隨後她在我的注視下緩緩開口,“我知道我的願望很奢侈,可是我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隻認識你,也隻有你會這麼幫我,所以思文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也好,可以嗎?”話裏透露著小心翼翼和殷切的希翼,我承認此時此刻的我確實是妥協了,怔愣了一會兒,我才說道:“那你總得讓我吃飯吧。”餘謙驚訝了,眉眼夜不禁睜大了些許,“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我沒直接回答,而是拉開餘謙的手,起身說了一句,“我去買點吃的”便逃也似的出了病房,關上房門後,我就給酒店的經理回了一個電話,順勢幫餘謙請了一天的假。在超市磨蹭了好一會兒,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才回了醫院,我到病房的時候,護士正給餘謙換藥水,我順便問了一句護士還有多少瓶,護士說這是最後一瓶了。我鬆了一口氣,然後看了看鍾表,發現時針和分針都指在十二的位置,看到這裏我不由心想著,應該能趕回去上班吧。吃飯的過程中,餘謙才想起我為什麼會去看她,我說經理給我打電話了,餘謙聽了這下想起她已經一天多沒回去上班了,我說我給她請了假。又聊了幾句,餘謙就睡著了,直到點滴打完時她還沒醒來。我隻好坐在一旁耐心等著,還沒過五分鍾,就有護士來催我,說醫院的病人太多了,希望我能騰出床鋪來。我一邊道歉一邊T偷眼看了看餘謙熟睡的容顏,又等了幾分鍾,見餘謙沒有醒來的跡象,我隻好抱著她回到了她的住處。忙完一切後已經是快接近一點半了,留下一張紙條後,我又急忙的趕回公司上班。剛到公司,餘謙就打電話給我說她今晚想吃肉,我還反應過來餘謙就掛了電話,莫名其妙了一會兒我才醒悟過來餘謙話裏的意思。無奈了許久,我最終也隻好吃了這個啞巴虧,誰叫我腦殘的在紙條上寫了一句有空再去看她。下午五點,餘謙又發來短信說她餓了,我知道餘謙這是在催促我去看她,所以我沒回短信。下完班後我就買了點肉,然後趕去了餘謙家。還沒敲門,門就開了,門後站在餘謙,隻見此刻的她穿了一條長裙,外麵套了一件紗織的外套,頭發微卷著,嘴唇也貌似塗了口紅。見到這一幕,我愣了一下,隨即下意識的懷疑是不是自己走錯了樓層,看了看牆壁上寫的樓層號數字二後,我就有些莫名其妙。餘謙依舊笑著站在門口,眉眼柔情,像極了電視劇裏妻子等丈夫歸家的樣子。我頓了一會兒,推門而入,故作著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小謙,你怎麼穿成這樣?”餘謙側彎了一下頭,抬眉注視著我,“怎麼?不好看嗎?”說著,餘謙便轉了一個圈,到腳踝的裙擺頓時就隨著她的旋轉飛舞了起來,像個翩翩欲飛的蝴蝶。我愣了,連忙轉頭,“你要的肉我給你帶來了。”說完,我便將肉擱在了桌子上,餘謙有些傻眼了,半是驚訝半是詢問的說著:“怎麼隻有肉啊?”我不假思索著,“不是你說你想吃肉的嗎?”餘謙鬱悶了,眼神裏夾雜看些許哀怨,這樣我看了覺得有些莫名的搞笑,“可是……這隻有肉怎麼吃?”我挑眉,理所當然的說著:“當然是你做菜吃啊。”說到這裏,餘謙就看了看我,眼裏隱含了些許話語,我頓時反應過來,詫異的說道:“怎麼,難道你想要我幫你做飯?”這話一出口,餘謙就委屈了,撅著嘴嘟囔著:“可以嗎?”我有些氣急,“我能說不可以嗎?”餘謙有些急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隻發出幾個單音字,我用眼神向餘謙示意了一下,餘謙看了看桌上的肉後,便委屈的埋下了頭,“思文,你知道的我現在是病人。”我無奈了,想也不想就反駁了一句,並還伸手指了指餘謙的盛裝打扮,“可是你這樣活蹦亂跳還像個病人嗎?”“我……”話隻說出了一個字,餘謙就沒在繼續,隨後餘謙便用手扶著額頭,作出一副即將要暈厥的樣子往一邊倒,我一眼就看來餘謙這是在裝病,所以我好整以暇的看著餘謙在自導自演。在看見我沒有伸手接她時,餘謙就尷尬了,然後趔趄了幾步扶著牆壁喊著她頭疼。我無語了,漸漸的有些看不下去餘謙這拙劣的演技,可是餘謙似乎是不知道此刻她的樣子破綻百出,依舊扶著牆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同時餘謙還不還時不時的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我,但是在我看過去的時候,她又一本正經的喊著頭疼。我見了除了無可奈何便隻好妥協著,“行了,你別裝了,我給你做還不成。”我的話音剛落,餘謙立即就跳了起來,拉著我的手激動的說著,“真的嗎?”我翻著白眼,然後用著審視的眼光瞧了瞧餘謙,餘謙見了立馬又用手扶著額頭,然後往牆上靠。我沒轍了,歎了一句這孩子沒救了便搖著頭去了廚房。然而剛進廚房我就被眼前的一幕給怔住了,隻見我眼神所能觸及到的地方全是一片空空如也,連一片菜葉子都看見。我當時就愣了,然後轉身看著餘謙,“小謙,你這廚房可夠幹淨的啊。”餘謙有些不解,狐疑的湊了上來在看見幹淨得可以說是一塵不染的廚房時便尷尬了,她訕笑著衝我擠眉弄眼,“嗬嗬,那個,額,我剛打掃過的,所以太幹淨也沒辦法。”我氣結,抱著肩有些無奈,“可是你這什麼都沒有要我做什麼給你吃?空氣嗎?你要嗎?你要是要的話你現在一吸氣就是一大口。”餘謙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在我的強烈注視下她被迫的低下了頭。我本以為餘謙應該會主動認錯的,可誰知她將兩隻手的十指糾結在一起相互摩挲著,隨後小聲抱怨了一句,“就是因為沒有我才想要你帶嘛。”我被氣得吐血,當即就有些忍不住暴走了,可是餘謙見了一直用眼巴巴的眼神看著我。我無奈隻好忍住,隨後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行,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就不說那麼多了,走吧,換鞋出門。”說完,我就越過餘謙朝門口走去,餘謙愣了一下,趕忙問道:“去哪兒?”“當然是出門吃飯啊。”“可是我想吃你做的。”我叉著腰,有些不耐了,“你廚房這麼幹淨,連個鍋都沒有要我怎麼做?”餘謙怔了一下,然後轉身看了看廚房,隨後她邊說有的有的便一邊在廚房東翻西找,然後在牆上碗櫃裏找出一些鍋碗瓢盆來。隨後餘謙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一般一手拿了一個碗和一個刀衝我示意著,然而她並不知道的是碗裏掛著蜘蛛絲。我氣得語塞,伸手指了指碗,餘謙莫名的轉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碗,在發現蜘蛛絲後她手忙腳亂的把蜘蛛絲弄掉,然後說著:“這樣就好了。”我無語了,“你,成,那你等著吧,我去超市買點菜來,記得把碗洗了。”說完,我直接換了鞋出門,餘謙趕忙在門還沒關上之前說了一句話,“出了小區左拐兩百米。”我沒理會餘謙的話,直接關上了門。買完菜回來後已經六點多了,馬不停蹄的洗菜切菜,餘謙自告奮勇的給我打下手。我看餘謙有些略顯生疏都手法,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小謙,你平時都吃什麼度過的?”餘謙正忙著切菜,聽見我的話後她頭也沒動的就說了一句,“飯啊。”我:“……”沒有得到我的回答,餘謙就轉頭看了看,隨即我看見她眼珠子微微轉動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副好像反應了過來的樣子,“額,那個,這不是工作嘛,中午晚上都在酒店吃,所以我很少下廚。”我問:“節假日呢?”餘謙答:“在外麵吃的。”我笑了笑,打趣著:“我看你八成是做不好吧。”話一說完,餘謙也正好切好了菜,然後她用手捧著菜一把扔進了鍋裏,頓時油煙味和炸菜的聲音充滿整個廚房。我規避了一下,這才及時躲開爆出來的油,餘謙用手扇了扇冒出來的油煙,一邊輕咳的說著:“咳咳,哪有,我做飯可好吃了,而且,咳咳,而且你不是也吃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