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和尷尬並存(1 / 2)

放好藥後,我便站在桌前沒有走,事實上也是忘記了,杜含見了看了看我,隨後緊皺起眉頭來,“怎麼,你還要看著我上完?”下意識的,我點了點頭。杜含見了眉眼一睜,似乎是想瞪我,不過在意識到什麼時,想瞪我的眼睛卻又立即恢複了如常,雖然這是倉促間的行為,不過還是被我眼尖的捕捉到了。我有些想笑,不過又怕杜含以為我是在笑話她,所以我隻敢彎了彎唇瓣沒有笑出聲。與此同時,杜含也無奈的拿出了藥膏和棉簽,擠了一點藥後杜含就自顧自的上著。杜含傷的是右手,所以左手給右手上藥難免會有些不自然以及遲緩,我見杜含哆哆嗦嗦的樣子明顯我下不去手就立即拿過了棉簽給杜含上藥。杜含要躲,但是被我緊緊的抓住了手,也虧的我夠強勢,不然這還天賜的良機還真會從我眼前溜走。當然了,上藥還是最主要的,因為怕弄疼杜含,所以我全神貫注的小心翼翼的給杜含上藥,這以至於我完全忘記了觀察杜含。上完藥後,我的餘光便注意到了杜含的左手正好緊緊拽著自己的衣擺,從她那糾結的模樣來看,並不難看出杜含其實是有些緊張的。觀察到這一幕,我心裏微微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或許,杜含對我……這個猜想隻想到這裏我就迫不及待的抬頭去看杜含,我這麼一抬頭,剛好與杜含的視線對個正著,並且我還注意到了杜含的紅唇邊似乎有一抹不太明顯的微翹弧度。可惜的是,我剛剛看到這裏,杜含就白了我一眼。我有些愣了,還沒反應過來剛才發生過什麼事時,杜含就立馬抽回了我還握在手裏的手,並且抽回手後杜含還不忘將身子扭到了一邊。手裏頓失的觸覺讓我有些莫名的悵然若失,不自覺的,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裏還懷念著剛才的感覺。估計是我好久沒說話吧,杜含輕咳了一聲以示提醒我,並且在輕咳的過程中,杜含的眼睛還一直看著剛剛上過藥的手指,神情貌似不像太專注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我有些尷尬了,然後嘴賤的說了一句,“那個藥上好了,你看看哪裏還有燙到的地方沒?”“沒有。”話出,我就呆了,也愈加的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問杜含這個問題,可是即便這樣想,也改變不了我被下了逐客令的事實。我哦了一聲,將尾音拖得很長。雖然我已經極力拖延時間了,可是杜含卻一直沒有出聲說挽留的話(後來我後知後覺也好奇杜含為什麼要挽留),所以我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起身。但是在我剛成半蹲的姿勢時,我就看見杜含的左腿腳踝上麵有一塊紅色的痕跡。下意識的我停住了起身的動作,然後伸手去拿杜含的腿,杜含見了如同驚弓之鳥般立即就躲,並且她還驚呼著,“楊思文,你幹什麼?”聲音裏有些驚慌和惱怒,我窘迫了,隻能如實道:“你的腳是被燙到了嗎?”“不是,是胎記。”杜含回答得很快,並且回答的時候眼睛也一直盯著我,那警惕的模樣似乎生怕我趁她不備之時做出過激的舉止來。我愣了,脫口而出著:“你的胎記長這樣嗎?”杜含瞪了瞪我,眼裏隱含著你別得寸進尺的意思,我更加窘迫了,訕笑著起身。“那,你記得按時上藥。”杜含沒回答我,隻是給我丟了一個你快點走的眼神,我見了也隻好念念不舍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其實我心裏是有些激動和緊張的,這一轉身,我便恢複了原形,手放在胸口的位置攥著自己的衣服,試圖想以此來平定自己極速運動的心跳。我是怎麼回到位置上的我不記得了,所以也別問我又是怎麼進入工作狀態的。不過值得一說的就是這一下午,我都過得比較踏實,其實是抬頭就能看見杜含使得我更加的安心,或許是錯覺吧,杜含的麵部輪廓都變得柔和了許多。很快,這一天就這麼結束在了不知不覺中。回到住處後,餘謙正和彭燕說說笑笑的從廚房端著菜出來,見我回來,餘謙就對我露出了一抹笑。我沒回應,徑直進了房間收拾了幾套換洗的衣物,正整理時,餘謙就走了進來,在看見我收拾衣物時,餘謙明顯愣了一下。我沒過多的關注餘謙,隻是在低著頭折疊衣物時有一種手飛快的將我的衣服搶了過去,“你要去哪?”我沒伸手管餘謙要那件衣服,而是又拿了一件折疊起來,“朋友家。”餘謙狐疑了,坐在床上看著我,“你不睡這裏嗎?我的意思是說你睡床,我可以睡沙發的。”“不了,我和我朋友商量好了。”說完,我迅速的整理了一下剩下的衣物,並將它們通通裝進了包裏,與此同時,在我剛收拾好衣服的時候,我就看見餘謙的眼裏有些許的落寞。同一時刻,餘謙囁嚅出聲,“思文,你這是在逃避我嗎?”我不例外的怔了一下,但還是解釋著,“不是,這是人太多,不方便。”說完,我將餘謙先前拿走的那件衣服拿了過來裝進包裏,裝好之後我就提著包越過餘謙出了房門,餘謙想阻攔我,但是被我先一步察覺躲了過去。然而我剛剛出了房門卻和剛走過來的於陽撞了個滿懷,於陽摸著被我撞疼的鼻子,抱怨道:“哦呦,老三,你這急匆匆的是要幹什麼去?”我沒答話,而是伸手去推於陽,想讓他給出門口的位置,但是我還沒來得及行動,我的包就被餘謙給扯住了。餘謙委屈的看著我,眼裏帶著希翼和些許的受傷,“思文,你要走的話也留下來吃頓飯吧?”我搖了搖頭,“不了。”說完,我剛要拉開餘謙牽製住我的手,但是很不巧的是這個時候,於陽卻又說話了,邊說著於陽還大驚小怪的伸手攔住了我,“等等,老三,你這是要幹什麼?大包小包的,是要搬家嗎?”我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耐心性子解釋著,“我和毅超商量好了,這幾天都去他那住。”這話一出,於陽就嗔怪了一聲,“噯~不就是住的地方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我讓級嫂子和小謙睡一張床,而我和你擠一張就行了。”說這話的時候,彭燕聞聲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我沒說話,而是直直的看著於陽,於陽自然明了我想要表達的意思,下意識的於陽心虛的錯開了和我的對視。同一時刻,彭燕在看到我提著包後也好奇的走了過來,在看見於陽和餘謙都在阻攔我時,她當即就明了了。“思文,留下來吃頓飯吧,我看這個點你應該也沒吃,而且小謙特意做了你愛吃的菜,所以多少給點、麵子,留下來吃一頓吧。”說著,彭燕給我丟了一個眼神,我有些不好意思拒絕,也正巧在這時於陽就抓住了時機,道:“就是,睡覺也不急於這一時。”說完,於陽也不等我同意就直接奪過了我手裏的包放到沙發旁,我見了也不好意思再伸手去搶,隻好萬般無奈的應了下來。吃飯的時候,餘謙和我說了一些話,但最後都被我簡單的敷衍了過去,後來彭燕察覺到了餘謙的尷尬便拉著她一起扯著家常。她們兩個說了些什麼,我沒在意聽,因為我全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吃飯上。吃的差不多時,於陽就問起了我工作上的事,這話一出,幾乎全桌的人都在看著我,餘謙的眼裏充滿了好奇和探究,看到這裏,我立馬就避重就輕的選了一些事情來回答。不過經過於陽這麼一說,我頓時就想到了一件事。思考到這裏,我已然沒有吃飯的心情,隨後我趁著彭燕和餘謙聊天的時候小聲的問於陽吃完了沒,於陽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有什麼事。我看了看餘謙,然後又重新將目光放回於陽身上,於陽立即就明白了過來,放下筷子就帶頭去了陽台,我見了緊跟其後。我到陽台的時候,於陽已經點燃了一根煙,不過我一來,他又立馬掐滅了煙頭。我已經見怪不怪了,瞥了一眼於陽後我就趴在陽台上,直接進入了正題,“陽子,你覺得杜輝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並不是心血來潮突然問這個問題,而是早就有想問了,隻是之前礙於一些事情才沒敢問出口,直到今天的事情發生後,我便越發的想要了解杜輝了。因為杜含的關係,所以我想要了解杜輝,或許,現在的我,開始明白了那日王毅超的話裏隱含著的深意。可能王毅超說得對,杜輝會是我和杜含在一起的阻礙,我不想我接下來開始的另一段感情還和之前的一樣,因為家長的阻礙,最後無疾而終。所以,這一次我得提前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