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懸的話,如同灑在烈火上的桐油,立即引起了豐州一方人的怒火。
剛剛挑釁淩峰的青年,咬牙切齒的質問林懸。
“你說誰是瘋狗?”
林懸神情平靜。
“你在這吠個不停,誰是瘋狗,心裏沒點逼數?”
“你找死!”
對方暴怒,命令身下的飛獅撲向林懸,他恨不得將林懸撕成碎片。
然而無論他如何催促,飛獅都不為所動。
他惱怒之下,忘了飛獅是不會攻擊人類的。
林懸懶得理會,對一旁的襄樊說道。
“前輩,我們繼續趕路吧!”
襄樊苦笑。
“飛獅雖然不能攻擊人,他們卻是可以命令飛獅攔在我們前麵,我倒是想走,恐怕走不成啊!”
林懸看向對方,個個麵露凶相,恨不得殺了自己。
祿宏更是威脅道。
“小子,今兒個不把你的這張嘴撕爛,乾州的人一個都別想進城!”
林懸好似沒有聽到祿宏的威脅,對襄樊問道。
“前輩,咱這個高度,若是飛獅失控,化元境的人,摔得死嗎?”
襄樊愣了一下,他想不通林懸為什麼會這般問。
“摔不死,不過肯定得斷幾根骨頭。”
襄樊分明看到,林懸的臉上,露出惋惜和遺憾的表情。
林懸的想法很簡單,州際武鬥開始前,若是傷了豐州的參賽選手,恐是不好交代。
不過給帶隊的祿宏一些教訓,可沒人追究。
他輕輕拍了拍身下的飛獅,飛獅領會他的意思,飛到祿宏的麵前。
兩人的距離,不到三米,縱身一躍就可以相互攻擊到。
杜牧長老愣了一下,急忙追了上去,林懸是這次武鬥乾州的希望,可不能出事。
祿宏望著林懸,譏笑道。
“小家夥,你似乎是選錯對手了。”
他是化元境強者,對付一個聚氣境的小家夥,一隻手都捏的死。
杜牧長老沉聲道。
“林懸,這家夥讓我來對付,你不是對手。”
林懸自然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他一開始,也沒打算和祿宏動手。
他看著祿宏,開口問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問題。
“狗會飛嗎?”
祿宏眉頭緊皺,他搞不清眼前的這個少年,在搞什麼鬼。
見祿宏不回答,林懸再次開了口。
“狗不會飛,所以,在天上不要太囂張,小心風大滾下去。”
祿宏冷笑。
“讓我掉下去?你有那個本事嗎?”
“臭小子,本事不咋樣,嘴倒是挺厲害……”
祿宏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忽然看到林懸張開嘴巴,對著自己身下的飛獅,吐出一個奇怪的音節。
祿宏從未聽過這個音節,明明隻有一聲,卻仿佛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奧義。
刹那間,他感覺自己身下的飛獅,身體一顫,全身竟是痙攣起來。
飛獅仿佛遇到了十分恐怖的事情,渾身顫抖,竟是飛不穩了。
飛獅身子一轉,站在它背上的祿宏,腳下一滑,嘴裏發出一聲驚恐的怪叫,掉了下去!
“什麼?!”
豐州一行人睜大了眼睛,麵露驚恐之色,這可是在幾百米高空,就算祿宏實力強大,摔下去不死,也要斷好幾根骨頭了。
襄樊麵皮發緊,他這才知道,林懸剛剛問他的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