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可知,昨晚那新牙門將乃是與我等所睡一處,嘖嘖!俺老張還是第一次與這麼大的官睡在一個屋子呢!”某士卒舉著大槍,隨意的比劃著。
另一人聽罷,不禁不屑道:“你那又算什麼?知道軍司馬麼!他昨晚可是睡在我們營帳裏麵的,我還聽到他打鼾呢!”
“真的啊!不曾想如此大的官亦是與我等睡於同一處。”那老張聽罷更是羨慕不已,又對身邊另一個訓練的士卒言道,“二貓子,你們營裏睡的是誰?百人將還是牙門將?”
那二貓子將槍狠的往前一刺,又收回,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那老張的言語,待得老張再次問他,方才反應過來,輕聲的說道:“沒有百人將,亦沒牙門將。”
老張一聽,更是感覺自豪,言道:“我營中昨日所居之人可是大力王牙門將呢!”
胡車兒因其力巨大,士卒皆稱其為大力王。
然而當那老張剛一說完,二貓兒便接著言道:“昨日我營中睡著的人不是百人將,亦不是牙門將,而是一校尉。”
“校尉?我軍中有校尉之職?”老張一陣疑惑,不久他才反應過來,驚道:“是、是潘將軍?”
“自然是潘將軍,我等軍營中莫非還有第二個校尉不成?”二貓兒如今更是一臉自豪,又對著周圍往自己這邊看過來的一眾士卒說道:“昨天潘將軍就睡在我對麵,對距離還不過一丈遠,晚上夢囈我都聽到了呢!”
潘鳳有沒有說夢話,他們並不知道,但無疑潘鳳此舉卻是深入人心。
原本右軍新立,所訓練的方法亦不過隻是與一些郡國兵通常訓練時的方法一般,由各自牙將負責領兵訓練,然當張義聽完潘鳳所說的話前去布置之後,一陣士卒竟然對著一份份的竹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為了執行潘鳳的計劃,張義亦是有些頭疼,每一百人士卒中必須要有一人識字,這對於新立的右軍來說實在有些難度。好在右軍募兵之地乃是大漢京師,這三千人中識字的亦是有不少,每百人中一名倒也勉強夠用。
而這些識字之人究竟有何用處?
“此物乃是右軍條令,為潘將軍所編寫,凡右軍將士必須熟背,每三日一查,若有錯或背不出者皆日減一頓飯食。”
聽完傳令之人的話,那些士卒方才懂得那些竹簡是什麼東西。隻是條令是何內容眾人卻是不知。
“右軍條令:一、服從上級軍令,不得違抗軍令,否則以抗令罪處之,當斬!二、凡右軍將士,皆不可私奪百姓一物,違者斬。三、若非假之時私自出營地者,斬!四、不得與營中將士私自鬥毆,若有不可解之矛盾,可邀一上級以為公證,公開解決,然亦不可鬧出人命,若有私自鬥毆者,以情況處置。五……”
此些條令乃是潘鳳根據平時對大漢軍隊的一些看法,加上後世“解放軍”條令中的一些改過後拿出來的東西,目的亦不過隻是為了規範右軍的軍紀以及一些常識。
而此時畢竟不是人人都識字,出於無奈,潘鳳才讓張義每百人安排一識字之人為他們講解,讓他們熟背,待背會之後,有些錯誤至少不會犯。
除了此條令外,他於休息之時,更是寫出一份訓練大綱,其中訓練之法亦是結合前世經驗與現在之時情,能夠在最大的程度上改善自己手下這三千人的作戰能力。
雖說靈帝難得大方,使得這組建的新軍無論在裝備亦或者軍糧方麵都遠遠好於郡國之兵,但潘鳳若是加強訓練量,那士卒一天所需要的糧食數量便會大大增加,而固定的軍糧補給自然也給無法跟上,沒有足夠的軍糧作為依仗,又缺少肉食,像前世特種兵一般的超高強度訓練自然就無法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