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妹子,所謂看破不說破,日子還能過,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你這般的直白以後會沒有朋友的,阿彌陀佛。”諦聽早就知道這屋子裏的檀香,應該是羅家英為了討好他才點燃的,但是諦聽一來是不想羅家英白費一番苦心,二來是趁機緩和一下屋裏尷尬的氣氛。
“哼!姑奶奶可沒有你那般的花花腸子,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直來直去慣了,不喜歡又怎麼樣?”白素絲毫沒有悔意地說著。
“唉!冤孽呀!”諦聽小聲的嘟囔著。
“好了,兄弟,你快給人家看病吧,要是你也束手無策的話,我們兄妹正好也在這裏,看看日子我們也好來拿人回地府。”白墨沒好氣的對諦聽說道。
“大師,祖宗,你可別呀,我老婆還有口氣在呢,即便是諦聽大師不能施救,你也不能就這麼把她帶走呀。”羅家英原本聽著白素拆穿自己很是尷尬,此刻聽到白墨的一番話更是有些崩潰。
“求求你,別這樣對我阿姨,我以後都不見劉明了,我求你們了!”小胡哭著對白素說著,她知道白素對她很有成見,也知道這些都是因為自己對劉明的感情,她猜想著白墨這般威脅也是因為遷怒於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們兄妹在威脅你了?”白素沒好氣的看著小胡說道。
“丫頭,別哭了,你也別胡思亂想,白家兄妹雖說是地府的無常,但是也不會濫用手中的權利的,你阿姨如果命不該絕,他們也不會帶她走的。”諦聽笑著安危正在哭泣的小胡,也是在安慰著一臉惶恐的羅家英。
“就是,我們兄妹可不是恃強淩弱的主,不然的話,直接帶你回地府不是更好?”白墨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對不起,是我一時激動錯怪了白姐姐,我認罰。”小胡聽著諦聽的解釋和白墨的話,一顆緊張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看著白家兄妹很是抱歉的說道。
“哼!別高興得太早,我們兄妹也不是地府裏唯一的存在。”白素看著小胡冷哼著說道。
小胡顯然沒有聽到白素的話,但是諦聽和白墨聽著白素的話,兩個人卻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地府判官崔玉,一個在地府裏唯一敢和白素過招的存在。
雖說白素尚且能聽自己哥哥白墨的一些勸誡,但是崔玉在地府之中卻隻聽閻羅王一個人的,現在白素、崔玉和劉明之間尚且不能說清楚感情這些事,小胡要是不知深淺的執意插這麼一杠子,麵對白素和崔玉兩個人那邊也不好惹。
“好了,妹子,你看你說的把這孩子都嚇壞了,咱們還是看病吧。”諦聽知道現在不是琢磨劉明的感情問題的時候,連忙笑著對已經明顯有些不悅的白素說道。
諦聽說罷就轉身為趙姐號起了脈,他兩指輕輕捏著趙姐的脈搏,雙眼緊閉認真的感受著趙姐的脈象。
一旁有些茫然地小胡還在琢磨著白素的話,她在想著白素口中的那個人會是誰,她覺得白素應該不是在說徐佳會報複她。
原本臉上滿是焦急的羅家英,這個時候根本就顧不上自己女兒的婚姻大事了,況且他這個人精又怎麼會不知道白素的意思,他早就打定主意,等到諦聽治好了趙姐的病,自己就和劉明結拜為兄弟,一來可以有個比較強勢的合作夥伴,二來也可以讓白素對自己的女兒放心。
此時的羅家英一會兒看看趙姐,一會兒看看緊閉雙眼的諦聽,他生怕諦聽說出什麼讓他接受不了的事實。
屋子裏當真是靜的可怕,人們的眼睛都注視著諦聽。
“唉?”諦聽輕輕地發出一聲疑問,他的眉頭因為驚訝而擰在了一起。
“大師,你別嚇我,這是怎麼了?”羅家英有些緊張的問著一臉凝重的諦聽。
“大師,你要想辦法救救我阿姨啊!”小胡也看出了諦聽的異常,知道這應該是趙姐的病情,讓眼前的諦聽有些為難了。
“兄弟,怎麼個情況?難道羅夫人真的有什麼?”白墨也是好奇的問著。
“你確實想救你夫人?”諦聽突然睜開眼睛看著一臉擔憂的羅家英,表情很是嚴肅的問著他。
“當然,大師,你說怎麼能救我夫人,我什麼都願意做。”羅家英有些激動地對諦聽說著。
“羅夫人這病可不是要用一般的藥引啊!”諦聽放下趙姐的胳膊苦笑著搖著頭說道。
“大師,我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本事,但是這百年難尋的人參和靈芝,我這裏還是有的,即便是我這裏沒有的藥材,隻要大師您肯告知一二,我也會為您準備的,隻盼大師能夠救我老婆一命。”羅家英說著話眼中便流下了眼淚,他雖然不知道諦聽說的藥引是什麼,但是至少說明諦聽知道怎麼救治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