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念龍的臉上浮現著少有的笑意,隻不過那抹笑藏匿著說不清的危險,他拖著昏迷的女人,一步步邁向獅籠,心髒不安分的急促跳動,像是在等待一場振奮人心的表演。
“悶!”東念龍將懷裏的女人毫不留情的扔在碩大的獅籠裏,三隻久被束縛的獅子雖然野性不足,卻也對平白無故的獵物充滿了興趣。
血盆大口裏貪婪的獠牙已經不安分的摩擦,表達著饑餓感。
隻聽,“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擦著女人的手臂,在硝煙下手臂緩緩展開出一道血痕,讓不遠處的獅子更加的躍躍欲試。
嗜血的眼中,似乎隻看得見女人手臂上的猩紅,瘋一樣的猛撲了上去。
而此時,重度昏迷的籟思鳶被渾身撕裂的疼痛激醒,茫然的打量眼前的狀況。
透著布滿血絲的眼睛觀望著所在,凶猛的雄獅、鏽跡斑斑的鐵籠,都讓她懷疑自己究竟經曆了什麼。
她是一個舞娘,而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舞台落幕後,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再次醒來就麵臨著這樣的場景,而她無論如何努力,也想不出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吼!”
籟思鳶似乎還搞不清自己的狀況,隻見迎麵撲來一雙厚重的爪子,重重的錘在了自己的小腿上,而他獅吼覆蓋住了骨裂的聲音。
東念龍隻看得她臉上扭曲抽搐的表情,心中暗自舒暢,不禁笑出了聲音。
“這是你應得的下場!”東念龍咬牙切齒的冷眼相對籠中的一幕,由於太過用力,臉上的肌肉都棱角分明。
“救救我!”籟思鳶這才發現一旁的男人,根本顧不上他惡毒的言語和態度,視他如救命稻草般,手指延伸到東念龍的方向,蠕動著嘴唇。
可東念龍不為所動,報仇的快感正在遍布他的全身,癡迷的看著籟思鳶身後的獅子撲向她的左腿,鋒利的牙齒嵌在了她的肉裏。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後,籟思鳶再度昏迷過去,閉上了那衝著東念龍滿含期待的眼神。
冷血無情的男人像是死神一般,沒有絲毫的表情,隻是內心無比暢快。
他終於找到了十年前槍殺自己母親的凶手,隻是,唯獨讓他不解的是,籠內的女人仿佛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他不知籟思鳶是在裝傻充愣企圖蒙蔽自己的思維還是另有蹊蹺,他隻是不想讓她這麼快死掉。
要知道,東念龍花費了十年的時間找到這個女人,這點苦頭,才僅僅是個開始!
籟思鳶的身體一動不動的橫陳在那,以絕望的姿態擺放在獅子的血盆大口下,像是刀俎下的魚肉。
“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撕掉的,我這十年的滋味,你可都要替我嚐一嚐才行!”東念龍扯著邪魅的嘴角,對準正在撕咬那弱小身軀的獅子。
“砰砰砰!”連續幾槍,震退了籠中的龐然大物,幾隻獅子瞪著布滿猩紅的眼睛怒視著他,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畏懼。
隻得膽怯的連連退去!
東念龍皺著眉,從籠子裏將被血漬染得肮髒的女人拖到了休息室,一盆鹽水由頭到腳的潑到了她的身上,刺痛的感覺立馬喚醒沉睡的身體,讓籟思鳶再度醒來。
“痛!”陣陣痛處的叫聲無不在表達著,她撕心裂肺喊出的一個字,她的眼睛似是蒙上了一層霧氣般,朦朧的感知周圍。
咆哮的獅吼聲已經轉變為寂靜,而之前的那個男人則更近距離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居高臨下,讓籟思鳶分辨不出他的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