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信卻非常體貼的看了季夢鸞。他非常鄭重的介紹說:“夢鸞,我的同事。對了,這是我的病人,叫淩夢汀。”
“呀,白醫生,算了,我還是叫你白雲信吧,這樣親切一點,你居然還記得我的名字啊。”叫淩夢汀的女孩子,一臉的青春飛揚。
白雲信推了推眼鏡,他有點不耐煩。這個女孩子,好像太熱情了。
“等會我請你們吃夜宵,夜宵啊,白雲信,你可一定要來啊!”
說著,那叫淩夢汀的女孩子,就不由分說,從白醫生的上衣口袋裏拿過手機,把她的電話號碼,一陣猛敲之後,存進了白雲信的手機裏。
季夢鸞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一切。就是不看那個叫淩夢汀的女孩子,她也能感受到來自她身上的那股讓人特別不舒服的壓迫感。
白雲信覺察到了來自淩夢汀給季夢鸞的壓力,他在季夢鸞的手心裏輕輕的摁了一下。這一下的暗示,給了季夢鸞莫大的安慰。
隻是看電影出來之後,季夢鸞剛才因為雲信給的信心,一下子就土崩瓦解了。這個女孩子,開著一輛路虎站在影院門口,看見雲信出來的時候,她非常殷勤的把雲信請進了車裏。
至於季夢鸞,她是怎麼樣都不好意思跟著一起去吃夜宵了。淩夢汀當時是這麼說的:
“白醫生,我是誠心誠意要感謝你的。你一定聽說過吧,接受也是一種給予。一頓夜宵,一百幾十塊,更何況,又不是你自己吃,還有我呢。你算不上賄賂,也算不上腐敗。”
淩夢汀說的話,那麼的合情合理還非常合法。季夢鸞難道還會厚著臉皮跟著去?
淩夢汀還特意安排了一個司機把季夢鸞送回家。她的語氣很委婉。
“你朋友一定不願意跟著我們一起去吃夜宵的。女孩子都怕胖嘛。我安排司機送她回去,白醫生,你什麼都不要擔心啦。”
就是白雲信想要拉上季夢鸞一起,也都不好意思了。
季夢鸞心裏十分的不舒服。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淩夢汀,居然把她當做敵人一樣防備著。她與白醫生,可是什麼也沒有哇!
不過也好。就是淩夢汀請她一起夜宵,她也都不想去呢。
季夢鸞想要回家看看慕錦南。或許他正開著一盞昏黃的充滿了暖意的燈,等著她這個晚歸的女孩子呢。
可季夢鸞完全想錯了。她回到樓下,就開始仰頭看自己樓房的窗口。窗口漆黑一片,不要說溫暖的燈光,就是星光也都沒有。
慕錦南究竟去了哪裏?
慕錦南當然不會告訴季夢鸞他去了哪裏。現在的他,正在這座城市最讓男人們留戀的賭場,抱著雙臂看著那些早就賭紅了眼的賭徒。
其中有個人,就是馬潮。馬潮是不知道慕錦南到這來來的。因為他早就換上了不同的行頭,就連頭發,他也弄了個假頭套。頭發全都是金燦燦的金黃色。
即使不喬裝打扮,相信馬潮也不會看得出來麵前的人是慕錦南,因為他全部的精力,全都在手上的那副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