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刻梅向好很想大聲的告訴洪羽織並沒有誰在背後教她,可她現在完全無法開口,就連動動嘴唇都異常困難,更別說發聲了。
因為洪羽織的威壓簡直就像一座大山一般牢牢的將她籠罩在其中,讓她動彈不得。連一直隨心而動的遊戲係統都無法召喚出來,更別說給自己上個BUFF什麼的了。
梅向好隻好再次瘋狂的運轉起體內的內氣,可遠遠不夠抵抗。就好像一個水滴和大海的對峙一般,這麼讓人無力。
一般人在此刻也許會力竭腿軟跪倒在地,也許洪羽織就不會繼續施壓了。可梅向好生為一個現代人,從未跪過任何人,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輕易的跪在父母以外的人麵前。
緊緊的咬住牙關,用力的將經脈中飛速流動的內氣不斷的傳送到腿部,硬撐著,僅靠意誌不讓自己跪下。
洪羽織見此情形,眼中倒是閃過別樣的情緒。
隨後,加大了威壓。
這下梅向好深深的感覺周身所承受的不止是一座大山,而是兩座了。一眨眼的功夫,她滿頭的青絲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不在隨風飄舞,而是黏黏的帖在了頭皮之上。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中的力氣逐漸消失,也能想象的到現在的她該有多狼狽。
不過她還是不願意跪下。
洪羽織美目一瞪,喝道:“還不服軟?”再一次將威壓提高了一絲。
這下,梅向好的身體就如同被拉到極限的彈簧一般斷了,胸口一陣劇痛,一口鮮血不可抑製的從口中湧出,直直的朝著洪羽織的身上飛射而去。
洪羽織眉頭微皺,輕輕一揮,血絲仿佛長了眼似地轉了個彎,灑在了地上。
她繼續保持著對梅向好的威壓,不過臉部表情已經不在和剛才那般狠戾,微微有些放緩,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有意說給梅向好聽一般,“小丫頭,挺有骨氣的。不過在這兒,骨氣可不如實力重要。若是為了骨氣傷了根本,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梅向好努力的咧開嘴,牙齒中滿是血絲,狼狽不堪的勉強笑了一下,她很想告訴洪羽織,她這不是骨氣,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甘心。不過由於兩人的等級實在相差太大,她始終發不出聲音,咧嘴笑一笑已經是她現在能夠做到的最大努力了。
洪羽織一臉嫌棄的看了看她,“怎麼?看你的眼神,還挺不服氣的?”
梅向好眼中沒有一絲求饒的意思,忍住身體不斷叫囂著的巨大疼痛,眼中一片平靜。她明白,現在的自己不論做什麼都可能會引起這位築基期前輩的不愉,不如就以不動應萬變吧。
於是兩個人陷入了奇怪的僵持氛圍。
一個不願意服軟跪下求饒,一個也不願意下狠手直接弄殘她。
“切~~~真沒意思。我還以為你會給我點奇跡看看。”洪羽織冷不丁的從嘴裏冒出一句話,然後將威壓收了回去。
梅向好全身一軟,攤到在地上。
由於之前將全身的內氣都調動起來拚命運轉以對抗洪羽織的威壓,現在敵人突然消失,一腔熱血控製不住,一股腦兒的從已經因為剛才勉強運轉中有些裂隙的經脈中奔湧而出。
原本身穿淡藍色衣裙的梅向好,漸漸的從裏麵印出一片一片的血漬來。
現在的她意識飄忽,巨大的痛苦正在襲擊著,平時原本伶俐的腦袋瓜此刻也開始罷工休息,再也不能發出任何指令了。
不過她此刻開心的笑了,起碼她贏了。
洪羽織急忙拉起已經完全暈過去失去意識的梅向好,使勁的搖了搖她的身體,“哎!小丫頭你怎麼了?沒事吧!醒醒啊!”
林子裏一片安靜,沒人打理她。
她看看滿身血跡的梅向好,朝著院子大喊道:“林安玉,我把這丫頭帶走了。過兩天我在給你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