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不會!”王思禮堅定地說道:“因為大敵當前,朝中又是無將可派。大帥至少在平叛之前可保生命無虞!但是在平叛之後就很難說了!‘雕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而且,行軍打仗之時有一把利劍懸在自己的頭上終歸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倘若朝廷不同意,那我又怎麼辦呢?”
“那就自己摘下懸在頭上那把利劍!”
“你是說······“
“嗯!“王思禮會意的點了點頭,”這樣做,下官敢保證大帥在平叛以前會平安無事。等到叛軍平定之後,大人可以辭官封印、歸隱田園、急流勇退,給皇上一個台階下,自然是皆大歡喜,皇上斷然不會追究大人的責任的。至於楊國忠,恐怕他也會懾於朝野壓力而有所忌憚吧!話又說回來,當今聖上年事已高,一旦皇上千秋萬歲之後,楊國忠還能夠在朝中胡作非為嗎?我想,當即太子爺繼承大統之後想除掉的人第一個就是他楊國忠!“
“好!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在不有所動作,我哥舒翰恐怕就會成為第二個王忠嗣!”哥舒翰在城牆上重重一擊,終於做出了決定。
相國府中的楊國忠記得想熱鍋上的螞蟻。他沒想到這個哥舒翰居然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竟然會有如此之大的動作!連皇帝任命的將軍都敢殺,而且還把他屯在灞上的那一萬軍隊給收編在自己的部下!倘若他那一天真的要“清君側”,那自己還有什麼還手之力!他的手在桌上狠狠一拍,怒氣衝衝地罵道:“這個王八蛋,下手還是挺快、挺狠的,倘若有朝一日他真的要反叛,還有誰能夠製止得了他?”
“喲,又是誰惹得我們宰相大人如此生氣啊?簡直是活膩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從大廳外傳入,一個嬌滴滴的身影便映入了他的眼簾,風姿卓絕的身腰肢扭動著,讓每一個正常的男人見了都會產生一種上前狠狠的捏她一把的衝動。吹彈欲破的肌膚,即便不用任何脂粉都會顯得油亮光滑,尤其是那張臉蛋上的各種器官的絕妙搭配,更是讓人找不出任何缺點。雖然和她那個能讓牡丹花都汗顏的九妹楊玉環相比,她是要稍微遜色一點,但是,她絕對還是一個讓任何一個正常男人見了都心動的天生尤物!看見他們一家子不由得讓人產生這樣的感慨:“楊家真是一個盛產美女的家庭,楊玄琰真是生就了一副嶽父命啊!”杜甫的《麗人行》一詩中曾這樣歎道:
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
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
繡羅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銀麒麟。
頭上何所有?翠微盍葉垂鬢唇。
背後何所見?珠壓腰衱穩稱身。
就中雲幕椒房親,賜名大國虢與秦。
紫駝之峰出翠釜,水精之盤行素鱗。
犀箸饜飫久未下,鸞刀縷切空紛綸。
黃門飛鞚不動塵,禦廚絡繹送八珍。
簫鼓哀吟感鬼神,賓從雜遝實要津。
後來鞍馬何逡巡?當軒下馬入錦茵。
楊花雪落覆白蘋,青鳥飛去銜紅巾。
炙手可熱勢絕倫,慎莫近前丞相嗔。
“哦!六妹來了,為兄倒是怠慢了!“楊國忠笑吟吟地走上前,扶住楊玉瑛的手,小心翼翼地把她牽到椅子上坐下。
“宰相大人可是日理萬機啊!什麼時候想起過我們這些窮丫頭啊?到時我們這種不識情趣的人甘做開屏的孔雀,厚著臉皮登門拜訪啊!”楊玉瑛甩開楊國忠的手,故作嗔態。
“哪敢!哪敢!”楊國忠的臉上立刻綻開一朵鮮花,“像六妹這樣的的大美人能到寒舍坐坐,我這裏是蓬蓽生輝啊!”說著說著,又將他那隻右手搭在了楊玉瑛的肩膀上。
“貧嘴!”楊玉瑛笑道,“不過話又說回來,究竟是誰又找你惹你了?竟然發這麼大的火,還罵了一句髒話,真是有失宰相風度!”
“還不是哥舒翰那個混蛋!”楊國忠紛紛地罵道。
“你們以前不是好哥們呀?怎麼又翻臉了?”聽說是哥舒翰,楊玉瑛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哼!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當初老子提拔他做了河西、隴右節度使,他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恩將仇報,把我駐紮在灞上的一萬軍隊給收編了!而且還把杜乾運將軍給殺了!”說道哥舒翰,楊國忠就氣不打一處來。
“咯咯咯!”楊玉瑛那串銀鈴般的笑聲又想起來了,看到楊國忠那副窘相,楊玉瑛是笑得合不攏嘴,“我說宰相大人啊,你怎麼就成了一個專門闖禍的闖禍精了。當初人家安祿山可曾招你惹你,你偏偏說人家會造反,而且還千方百計地逼人家造反,我說啊,就是這場****你可是要負很大責任的!”